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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着分寸,再没不长眼的撞上去找打的。
老二领着族学扩建的事务,也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祠堂事务处理中心那边,在崔闾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崔元池、崔长林几人就来了,探望加汇报分田进展,略说了说过程中遇到的搅毛事件,比如近水田与坡地田,山涧荒田打出来的薄地,与山根碎石林里的薄地,放肥田里当搭头还遭人嫌弃,再也不是赁田时,给田就种的态度了。
得寸进尺,人心不足,都在分田到户的过程中展露无疑,没有崔闾在场弹压,靠着八个理事维持场面,到底因为经验不足吃了亏,后来还是崔长林想了招,族长不在,宗子,也就是崔元逸在,跑大宅找人,这才压住了场面,没让暗中鼓动族人的闹事者得逞。
崔闾这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长子并没有能安心在家读书,为了压制住被崔闾剥夺了议事权的族老们,他每日拎着书坐在祠堂那边,一心几用的帮着处理族务。
元池和元逸都是元字辈的兄弟,他用很敬服的语气对崔闾道,“元逸得了您几分真传,板着脸坐在那里,就能让想闹事的歇了心,三叔公家的老儿子,领着他媳妇想搅浑,非要近水田那片地,一点山坡田都不肯搭,元逸直接就让执事堂那边来人,将他绑进了祠堂,管他媳妇在外面哭天抢地,一条凳子横在堂中,照着他后背就是一顿抽,后头就再也没人敢这么要田了。”
崔元逸有处理族中事务的经验,只那时候顾虑着长辈情面,又加之崔闾懒得理人的样子,遇上搅缠的族人,他就也用糊弄学糊弄过去,最好两边不得罪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只维持着大面上的安逸。
可从崔闾雷厉风行的开始整顿族务后,崔元逸能明显感觉到父亲内心的紧迫,他虽不知道原由,可作为接宗的长子,就必须得跟后头进行改变,以前温和的处理手段,显然是不适用于现在这种情况了,于是,在族人眼里特别好说话的宗子,也变得冷酷无情了起来。
属于宗子的威信一下子就给立了起来。
崔闾听的眉头飞扬,腿伤都感觉好了大半,再没有什么能比承宗的长子,自己能立起来更叫人高兴的了。
他一直就担心长子太过优柔,行事常常过于仁善,很多地方都显得不够强势,心慈类母,是他常常担忧其负担不了家族重任的原因,没料出门一趟,因意外耽搁后久不回下,竟叫人守出了这样一个惊喜。
很有一种力挽狂澜感,又感慨又叹息的,连瞧着背不出书的几个孙子,都生不起气来,反还主动给找了理由免罚。
“族学那边因为扩建,是停了些课,家里这边也在动工建园子,你们疏懒些也是环境所致,行了,都出门散散,别搁家闷成傻子了。”
几个小子都不敢信,一身皮紧的已经做好了挨抽的准备,结果,祖父竟然高抬了贵手,轻轻放过,还好言安慰?
娘哎!
几人回了房后,一个也没敢出门,全都加紧练字看书,誓要把最近半月荒废的课业补上。
祖父肯定是知道了他们见天出门疯玩的事了,这是在故意敲打他们呢!
反话正说,可能就等着他们往外跑,然后抓回来重重罚,背不出书只多抽手板心,出门玩那是要打板子的,两罪并罚,几个小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祖父肯定在等机会叫他们屁股开花。
不出门,坚决不出门。
崔闾欣慰点头,喊了长媳来给几个小子加餐,正好秋日膘肥,派了护院往云岩山里去捉些野物来,又开了库房捡了山参铁斛,熬药膳进补进补。
吴氏都麻了,自从公爹想开了后,再也不在吃食上面简省了,族中自养的鸡鸭,县里的猪羊肉摊子,都固定每天要往大宅送足份足量的肉食,全家老小,包括仆奴护院,全都跟着加餐,以前半拉月都吃不上一顿鸡的日子,再也没有了,并时不时的从珍藏的药匣子里掏出上好的中药,让她们跟着祖传下来的食谱熬煮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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