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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口,内里抓捕人将兵们,将捆了一溜的男丁们,全沿街角路牙子上挂,一个个基本头脸肿胀青紫,再之后,开始有妇孺老妪,拿砍柴刀的,拿蝇结的,甚至拿撕成一条条的床单破衣,捆着人,边哭边把人往外送。
“金儿啊,你乖乖的听话,去跟着海船走一趟,那是保川府的将军带队的大船,不会有事的,你挺过了这一回,以后咱家在府城就是有根了,等你有了儿子,那挣来的房地契,就也有了传承,咱们家也就能一代代的传下去了,乖,别怕,去吧!”
尽管声音哽咽,但把人推出巷子口的动作,却不带半分迟疑,那被家里平时大气不敢喘,声音都不敢出的女人,打了个错手不及的男人们,一脸懵的看到了怼到面前来的刀,这才晃然回过神来,他竟是被家里的女人们联手卖了。
买家就是这府城里最大的官。
待要跳脚暴力像往常一样抽打回去,却被来接应的将士一把按到了地上,然后就听见了一声冷斥,“别动,再乱动削了你喂鱼。”
南城门内懦弱不懂反击的女人们,被一纸房地契,激出了奋勇雄起的心,啜泣着,湿红着眼睛,颤抖着双手,三五个联合起来的,将躲藏起来的男人,从地窖,从锅台下的坑里,甚至从粪坑里拖了出来,推出南城门巷子口。
别躲了,挣家产去。
第74章
最后清点出来的南城青壮三千不到,五十至六十六间的约一千二三,十到十三岁的男童竟然达了三千五,点名册递上来的时候,崔闾和凌湙都惊了。
若连不足月的男童一起算,这整个南城门内,光男性数量就占了整个片区的三分之二,女性人口除开老妪和未长成的闺女,正当育龄的女子满打满算,可能也就两千左右。
怪不得问询笔录上,四十五岁往上的男人,基本全光棍,只零星几个与乡里长交好的人家,能有妻子在侧。
崔闾注意到问询笔录上这样一句话,因为男多女少,婚配之龄间的差距往往在七八岁到二十左右,那些换亲的人家在得了儿子之后,特别是年纪在四十左右,又无任何经济来源的男人,便会将妻子再次换出去,而换这种身份的妇人回来的人家,其目地就很直白了,生儿子,得抢在女人还能生时,让她生。
凌湙在旁边看着看着,就脱口而出一个词来,典妻。
崔闾一瞬间就理解了,确实跟一处地的恶习很像。
江州是一个又封闭又开放处,封闭的是对岸新政新律普及不进这里,如此这里的豪绅富户们家中的女子,沿袭的还是最古旧的女德仪止,男人们也尊守着最古旧的封建礼教,将女子附属为自己的私产、颜面,既不许抛头露面,也当然更不可能拿出来与人换,送妾倒是很流行,但也不是奔着操心别人子嗣去的。
真有这样的想法,朋友都没得做,怎地?你是笑话谁不能生呢?送个妾来羞辱人。
而开放呢?
是因为江州一面对海,船从海上过,一趟趟下来,自然会带些外岛他族的习性回来,就比如这□□生子之事,原本就是东桑岛那个没教化的野人地,他们不通礼,没有乐,更不知耻,一切社会活动,都基于动物本能,繁衍子嗣是他们睁眼闭眼日日想的事,就根本不把女人当人,一个男人用其生出了儿子,就换另一个男人来,一直得生到女人再生不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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