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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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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飞觉得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他们俩好像是在鸡同鸭讲一般,刚想开口,宋芜出现了。

“师侄宋芜,见过御膳师伯。”

宋芜躬身,向老头行了弟子礼。

“宋芜?哦,哦,我记起来了,你是御龙的小弟子是吧?召集符是你用的吧。”

老头打量了宋芜几眼,问道。

“是的,御膳师叔。”宋芜道。

老头挺着肚子问道:“你以前见过我?”

“没有。”御膳真人从宋芜进凌天宗以前就在外游历,甚少回宗,宋芜这一世也是第一次见,她能认出来是因为前世有过一面之缘。

“我曾在师父那里听他提起过师叔,也曾见过师叔的道像,师叔和当年几乎没变,所以才能认出师叔。”

第145章 回忆过往

御龙真人和御膳真人听道号就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事实也是如此,御龙真人和御膳真人是同一脉。

御龙真人是御膳真人的师兄,两人关系不错,御膳真人因为修炼遇到瓶颈常年在外游历,时不时也会和御龙真人书信沟通。

所以御膳真人没见过,也知道宋芜是御龙真人的弟子。

道像?

御膳真人盯着宋芜的眼神有些古怪,少顷,哈哈大笑道:“好,好,你可比你师父好玩多了。”

他留在凌天宗的道像,还是在刚成为元婴真人的时候画的,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身形挺拔。

不像现在,因为一直卡在元婴后期,寸步难进,没了当年一往无前的气势,身材也走形,那幅画和现在这模样简直是天差地远,也难为宋芜能将画和他联系起来。

陈高飞扶着门框腿肚子都在打抖,他听到前辈喊这个胖老头师叔,那这个老头,不,这位老前辈岂不是元婴真人!

陈高飞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没有什么地方犯了忌讳,越想越是心凉。

御膳真人现在可没闲功夫和陈高飞计较,他问宋芜:“我见你这里没什么危机,是遇到了什么困境?居然动用了召集符,你可知道这召集符可是不能随意动用的。”

召集符是为了凌天宗弟子在外遇险时召集同门弟子所用,只要收到了召集符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要往召集符传来的地方赶去。

宋芜发生的召集符是带着蓝色的,召集的是附近数万里内凌天宗的元婴真人,只有宗门峰主的亲传弟子才能拥有这等级的召集符。

御膳真人收到召集符后片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赶来了这里,没想到到了之后,这里风平浪静,还有人有闲心晾晒尿布,也不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样子。

御膳真人的神色冷凝,气势滔天,陈高飞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这怒火波及到他头上。

宋芜却仿佛没看出御膳真人的神色一般,笑着道:“师侄自然知道,御膳师叔请进,让师侄将原因详细告知,若师叔听完还觉得是师侄的错,那师侄任凭师叔处罚。”

“你很自信。”御膳真人看到了少年人的锋芒,对宋芜说的原因也更为期待,“走吧,让我来听听看到底能不能让你免罚。”

宋芜嘴角上扬:“御膳师叔请。”

说完引着御膳真人进了之前闭关的小屋。

陈高飞没有得到宋芜的指示,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跟去,这两位前辈万一有什么私事要沟通,他去了的话也会被轰出来。

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外面候着,等前辈召见了再进去,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陈高飞的想法很对,因为宋芜确实是有些不适合让旁人听见的话和御膳真人说。

宋芜招呼御膳真人坐下后,并没有急着向御膳真人说龙脉的事,而是开始宣暄近况。

宋芜递上一杯清茶放在御膳真人面前:“听师父说御膳师叔已经离宗近百年,不知师叔近日可有回宗的想法。”

御膳真人盯着茶碗中如一颗颗墨绿色珍珠般卷起的茶叶,没有回话,将茶碗端起轻嗅,一股暖香扑鼻而来。

御膳真人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将茶汤送入口中,舌尖微甜,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因为长途奔袭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上好的天目青顶!”

御膳真人脱口赞道。

宋芜笑着点点头:“师叔好品味,正是五百年的天目青顶。”

御膳真人忍不住又品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杯子:“没想到御龙的弟子居然会在茶道一途有如此造诣,看来我没在的这些年,他也变了不少嘛。”

御膳真人的神色带着点怅然若失,看着宋芜,他想起之前在凌天宗的日子。

那时候的他和御龙虽然师承一脉,但两人修行的道法却完全不同,他继承了师父的衣钵修了食道,御龙却自学了御兽之道。

师父常夸他在食道一途颇有天分,因为他做出的食物除了品尝起来格外美味外,还能洗涤人的神魂。

而御龙却对烹饪食物并无好感,做出来的菜肴虽然美味却没有深意,师父每每品尝完都唉声叹气。

不过御龙也不在意,他对御兽一道很感兴趣,另辟蹊径,凭着他的手艺吸引了不少贪吃的灵兽用于研究御兽之道,最后独创了令师父都为之动容的御兽道。

他们二人道不同却都走上了最适合自己的路,成了凌天宗赫赫有名的天才弟子,两百年内同时突破了元婴期,有了一门双元婴的佳话。

他当时以为自己和御龙师兄弟二人会一直都是宗门内人人传颂的传说,然而,进入了元婴之后,一向顺风顺水的他遇到了最大的阻碍。

当五百年后御龙已经突破了化神期后,他却依然卡在元婴期久久都没能突破。

他开始恐慌,心境失衡,在修炼上更加难以静心,然后更加恐慌,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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