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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岁宁默了一下,又问道:“我与此人是如何结识的?”

虽说阿鲤落水之事未必就与此人有关,但既此人在阿鲤相对封闭的生活中排得上名号,便值得多加留意。

“是半年前,在一场诗会上……”喜儿将前后经过大致言明。

自在诗会上相识后,女郎便与此人常有书信往来,且女郎多次暗中接济此人——

“……我竟还给他银子花?”常岁宁只觉不可思议。

喜儿:“那周郎君常在女郎面前叹息自己家中贫寒,虽有秀才功名,一身才学,然科举之路道阻且长,举步维艰……”

“于是,我便生出了供他读书科举之心?”常岁宁皱起了眉:“……他则允诺待高中之时,便风风光光来与我提亲?”

“不不不!”喜儿赶忙摆手否认。

第23章 另有玄机

“并非如此的!那周郎君…或对女郎有此意,但女郎待他,只当投缘的诗友而已,只是不忍见其明珠蒙尘,抱负难展……才接济于他的!”喜儿说着,声音低了点:“况且,周郎君生得平平无奇……女郎照镜子照惯了,哪里会对那样一张普通的脸动其他心思呢……”

咱就是说,家世和脸,总要有一个相当的吧?

那周郎君兴许倒是想那般允诺呢,可她家女郎并不想要啊。

女郎只想寻一知己谈诗论赋,布施善意来的。

常阔听了半天,此时才松了口气,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嘛!我们常家的女郎,哪里稀罕他来风光聘娶?他便是祖坟冒青烟中了个状元,咱们也不稀得看嘛!这饼画与旁人,还能有些盼头,可对咱们岁宁来说,倒还嫌硌牙呢!”

常岁宁也微微松了口气,虽不知阿鲤这是叫做清醒还是传闻中的没开窍,但未曾轻易交付自身真心,总归是值得让人庆幸的。

也或许,正因是不缺吃穿不短银钱,才不会轻易对那些有关未来虚无缥缈的承诺动心。

他们阿鲤,是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富养长大的小女郎,虽敏感却纯善,会因欣赏旁人才气而伸出慷慨接济之手——

正因此,若此人当真与阿鲤出事有关,那便是绝不可饶恕的。

喜儿说到此处,看了眼常岁安:“……郎君知晓此事后,疑心女郎为人所骗,便试着出言劝阻过……但女郎认为周郎君德行厚重,便未有真正听进去。”

“善意接济是好事,咱们府中左右不缺这点子银钱。”常阔看着常岁宁,温声提醒道:“但若一片善心被人利用哄骗,那却是不妥的……岁宁觉得呢?”

既说到此人了,那他做阿爹的,少不得也要提醒些。

常岁宁点头:“是当如此,是以还须劳烦阿爹让人仔细查一查此人的底细。”

常阔讶然又欣慰地连声答应下来。

“此人平日里大致隔多久会送信来?”常岁宁继续问喜儿:“我不在府中这段时日,是否有信至?”

“往常多是十日半月便有一封……至于这段时日,婢子便不知了。”喜儿说着,看向常岁安和白管事。

自女郎出事后,她便未再离开过自己房中半步——女郎是在她眼皮子下出的事,这般处置在规矩之中。

“有一封……”常岁安虽不太想提起此人,但也如实道:“大约八九日前,此人又悄悄从后门塞了封信过来。”

“信还在吗?”常岁宁道:“我想看看。”

“你妹妹问你话呢!”见儿子神情犹豫,常阔就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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