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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阔之心究竟是否有异。

朝堂之上因江南战况,及各处相继兴起的乱局而焦灼不已,就连上元节当日都开了早朝。

事实上,自去岁冬月开始,他们便没怎么休息过了,就连腊月临近年关时,衙门也未能如往年那般封印年休,甚至除夕的前一日,宫中还在早朝。

官员们疲惫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

褚太傅也很忙碌,但他的忙碌,是围绕着即将到来的春闱。

圣册帝念其年迈,便暂时免了褚太傅的早朝,令其在礼部安心筹备科举大事——当然,另外还有一重思虑,这位老太傅近来实爱与人掐架,听什么都不顺耳,早朝之上时常因此鸡飞狗跳。

魏叔易觉着,这位老太傅,十之八九是犯了什么科举前焦虑的病症,于是才提议让人回礼部冷静冷静。

褚太傅冷不冷静不知道,但礼部上至侍郎,下至洒扫的太监,都完全没办法冷静,终日战战兢兢,面对“今日应当用哪只脚先迈进礼部大门,才不会触太傅霉头”这个问题,都恨不能事先算上一卦。

而上元节当日,这紧绷的气氛得以缓解许多,因为褚太傅只在礼部待了半日,便回府去了。

确切来说,是回府换下了官服,往大云寺上香去了。

近来,褚家上下都看得出来,太傅对上香之事略显热衷。

大约是没办法去国子监寻乔祭酒钓鱼了——科考在即,一位成熟的主考官,懂得主动与国子监里的举子们避嫌。

鱼钓不成了,于是改为了去大云寺观鹤谈佛法,以纾心绪。

对此,褚家上下的评价是,乔祭酒解脱了,佛祖……不,无绝方丈遭难了。

无绝近来为此的确有些头痛,但今日例外。

他很清楚,老太傅之所以来寻他,每每不过是来问信而已。

他已再三允诺,若是有信来,他定会令人暗中送去太傅府上,但老太傅竟不肯信他,总要亲自前来催问。

好在今日他手中有信,心里不慌。

避开一些信不过的僧人,无绝将信转交给了褚太傅。

褚太傅心中微震,悄然收入袖中,面上未有丝毫变动。

为了不显异样,和前几次一样,他仍耐着性子,与无绝下了两盘棋,适才离开大云寺。

坐进马车后,他即取出藏在袖中的信,想打开,却又顿住。

上一次他拿到画之后,刚进得马车,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但此时此刻,他纵迫切之心更胜彼时,手指却似无端僵住,一时不敢轻易拆看。

如此自我僵持许久,直到回到府中,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内,慢慢地坐进了书案后的檀木圈椅内,那双苍老枯皱却干净脩长的手,适才缓慢而颤巍巍地抽出了信纸。

第270章 怎么还唱上了!

展信,先见得短短两行,四字。

安矣。

守道。

这是在答他的问题?

安否?——安矣。

欲何为,何往?——守道。

守道……!

褚太傅心底最深处,因这似曾相识的二字,骤然掀起狂澜。

他还有一个问题……最重要的那个……何故?

一眼看去,信上并没有第三行答案,却规规正正地写了落款。

是五字落款……

「安矣」

「守道」

「学生,常岁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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