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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问你的。你……倒是说句话。”
秦臻低头,指了指一个指标。沈佳城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要给傅星河打电话。你可别吓我。”
他抬手就要去摸座机,秦臻索性放弃拿专业文件同他沟通,直接扣住他手腕,搭住自己胸膛。
心脏在有力地跳动,是生命。秦臻压着他的手又往下移,一直到腹部。
也是生命。小小的生命。
可他小腹处还是平坦的,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可手里的检查单,秦臻坚定的目光,还有强劲平稳的心跳,凑成一个强大的磁场,此刻正在沈佳城耳边高度共振着。
秦臻的嘴唇还在动,他仍再说:“那天回到第九区以后,我吃过药,从战区医院拿的。可能药过期了吧,他——或者她,很顽强,竟然没受任何影响。”
沈佳城低头,反复确认检查单,又扫到一个日期。 “所以……”
他越是紧张,秦臻反倒是放松了,他释然笑道:“其实两年前,医生也跟我说过几率微乎其微。那时候,我以为一切都没有可能了。所以,这算是个小小的奇迹吧。我……”
两年之前破碎又被重补的奇迹,又何止这个。
沈佳城突然忍不住情绪翻涌,扔掉两页纸,张开双手抱住眼前这人。想抱得很紧,紧到揉碎在自己身体里,和自己的身体心脏灵魂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又不敢太紧。‘
秦臻的长篇大论没能发表完毕,因为沈佳城凑得太近了。
“那你……想留下吗?”沈佳城深呼吸几次,才敢问出口。
秦臻轻轻推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的身体,我的决定。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两年前……”沈佳城开口就没法继续。两年前,他表面潇洒自由,可他把选择权是交出去了,也把一切责任和后果都抛给秦臻。
如同两年后。检查单上的日期当然不会撒谎,沈佳城大概一辈子也记得那个日子。同一天,他打电话给晏舒,联系律师发离婚协议。那一天的秦臻,失去了邱啸林,参加过军区的葬礼,目送自己的专机起飞,送乔启宇回首都。
他低头只看见秦臻一双肩膀。那确实是可以撑得起一切的,宽阔有力的肩膀,可以从第九区的枪林弹雨中走出来而毫发无损,也可以穿越一切误解与逆境,抵达自己身旁。他……太真了。也太不真实了。
“那就……太好了。”沈佳城说。
依旧不敢用太大力,沈佳城吻得很湿,唇瓣含着,舌头轻轻抵住对方齿列,像吸吮舔舐一道陈年伤口。
“……嗯……慢点。慢一点。”秦臻被他顺势推靠在床头柜上,只得分开双腿包容他半个身躯,被他一只手指头按在墙壁上,低声喘着气。
沈佳城是闭着眼睛的,可是今天他的吻尝起来很咸,像永无止境的海水,更像是——
眼泪。
——从今往后,你的安全,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来了……
——希望长得像你。
——希望脾气像你。
手掌交叠在一起,皮肤摩擦着,节奏瞬间乱了。沈佳城好像仍然不敢相信,又摸他的腹部。特殊时期太过容易被撩拨,摸得秦臻受不太了,又扼住他腕骨。
“不要现在。你的人都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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