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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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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B日
我有没有写那天等我清醒一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开救护车,并在他的指挥下去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还见到了一个蠢笨的老妇女?
不重要了。
我是不是已经写了很多?大概是吧。
今天就写到这里,我好像有些头痛。
等等,我想补充记录的是什么事来着?
不重要了。
——·——
X年X月C日
遵照他的意思,我带了很多人来见他,两个医生,一个护工,还有救护车司机,都是东埠本地人。
不对,他们当然是自愿来见他的。
没人可以拒绝他,也不该拒绝他。
他很慷慨,将自己的血注入了他们的身体。我也有幸再度分到一滴。
于是我们一起前往深渊,拜见了仍在沉睡的祂。
祂的身躯多么壮丽而伟大!像一座山脉雄踞于东埠湾海底,还保持着千年前自星辰降临时的威仪。
传说果然都是真的,老一辈人从来不会欺骗。
他说得也果然不错,效忠于他就是效忠于祂。
我是东埠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必须报答祂的恩情;
每一个东埠人都应该服从于祂和他,理所应当。
哦对了,我小时候学过绘画,所以我是第一个学会临画祂肖像的人。
他因此对我露出一丝微笑。
那这就是值得的。
割破手指很疼,但能学会用血流畅涂画,这一切是值得的。
——·——
X年X月D日
我不会念他教给我的字符,更看不懂它的含义。
秦医生说这是一首德语诗,是赞美祂的诗篇。
但当我让秦医生给我翻译的时候,他却改口说自己看不懂德语。
不管了。
我的时间很紧,一边要记忆他教给我的赞美诗(只能记住图形),一边还要带更多人来见他。
他特意嘱咐过我,做这一切时,必须小心避开给他陪床的那个青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问。
很累。
但我知道我能做好。我一定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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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F日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事,但他最近心情确实很差。
他说需要更多的人,可我已经把医院里的同事都带来了。
他说自己需要的是以前曾跟随在他身边的人。
我自然不愿意与陌生人分享服侍他的权利。
但他说,“为我把他们带来。”
我自然只能点头。
等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我好像就站在一片血泊旁边了(此处按了一个血指印)。
秦医生他们也在。
然后李护工狠狠地打了我一拳,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他教我的赞美诗画到了墙上。
血真难用,也真难闻。
但最后我们还是按照他的意思,成功放出了一个“信号”,用来告诉以前曾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他回来了。
对了,这是谁家?
真是漂亮的公寓,落地窗也很大。
呀,快到冬节庙会了。
祂也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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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F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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