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一见遇钟情(2 / 2)
她离开的那几年,他有仔细想过,如果当时他将那句我爱你咽进肚子里,死了埋进棺材里,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
江予河插进钥匙,将打包的螺蛳粉轻轻放在客厅餐桌,何见从房间走出,揉揉眼睛,轻柔的环抱住他的腰说:“女生喜欢口是心非,即使你不买螺蛳粉我也无所谓的。”
他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边看电视剧边吃螺蛳粉。
夜晚俩人睡在一起,没有再做爱,房间里充斥着均匀的呼吸声,安静内敛。
何见侧着身子,感受江予河的手环住她的腰,寂静的开口:“你怎么了?从进门开始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没有被承认的爱情,始终是见不得光的。”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窗外是方言吆喝的路边小吃,何见缓慢转过身面对他,衣料摩擦的抓耳挠腮声在整张大床格外清晰明了。
她红着眼眶,漆黑的发丝凌乱,质问他:“所以呢?”
江予河背过身,不去看她泛红的可怜眉眼,低低说了一行字:“你走吧,我累了。”
想到她身后还有一位能带给她幸福的男人,他缓声道:“我放你自由。”
江予河扒出跟烟盒放在一起的房间钥匙,塞进何见手心里,红眼圈自暴自弃:“你不该选择我,我今天把你锁在房间里了你知道么?万一家里煤气忘了关,你就被我害死了,我他妈就是一畜生。”
何见凝望着江予河英俊瘦削的脸,眼神苍白冷漠,“你丫真不负责任,吃干抹净就想逃跑,先别说你配不配畜生二字,孬种两个字明显更适合你。”
江予河声线颤抖:“你偷偷和我见面,咱俩这样还能坚持多久呢?你总有一天,要结婚嫁人,要生孩子,而这些,我都无法给你。”
在与她的这段背伦关系中,他意识到,好像轻而易举能从苦海脱离出来的人,并不是他,她离了他,可以随意跟其他男人恋爱,可他不行。
这晚何见哭泣搂紧他,说她宁愿不结婚不生孩子,也不要让他一个人,当时她已经伤害了他一回,她不想伤害他第二次。
暑期天将过,俩人没有再见面,天气变得愈加冷淡,某天何见跟何美玉见了面,从她母亲释怀的口中,她从脚底油然而生一股无可自拔的强烈欣喜。
她狠心退了江予河给她买的去意大利的机票,机场送别乔斯林之后,她在卫生间一剪刀剪回了齐肩短发,然后一路搭出租车回了公寓楼。
路上下了小雨,她的衣服被雨淋湿,颤颤巍巍掏出钥匙拧开门,撞见江予河孤孤单单坐在地板上,脚边是零零散散的啤酒瓶。
他走到她面前,悲戚的喊她:“见见。”
何见捧住他的脸,对着他嘴唇吻下去,柔声细语道:“我曾经在意大利见过一条名为阿诺河的长河,他很耀眼。”
“他平时孤单的陪着周围的日落度过一年四季,偶尔没有太阳的时候,颜色灰暗,这条河别人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独立叛逆,而我理解他,甚至对他,一见钟情。”
“在他15岁的时候,在那个车站蓝色天桥,我看着他在我对面吃重庆小面,与女朋友亲切交谈,我当时吃醋的在想,一个15岁年纪还正在发育的少男少女,会懂什么是爱吗?”
她悄无声息流眼泪:“可是口口声声说对他一见钟情的这个女人,性格怯懦,甚至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丢下他出了国,还欺骗他说自己订了婚。”
“这个女人我讨厌她,你以后不准再和她接触了,她不配。”
江予河紧紧拥抱住她,近乎虔诚的亲吻她鬓边柔软的细发,卑微的说道:“是我不配,连戒指都不敢送给你。”
“江予河是胆小鬼。”
前前后后见过父母,两人顺理成章的手牵手去了一趟河大,在教学楼内,她和他忘情接吻,里面的学生没人知道两人是姐弟。
下雪的河城冬日,江予河牵着何见的手指,并肩和她走在一起,头顶是昏黄的路灯,雪花成片刮过,仿佛身临其境韩剧。
他悄悄问道:“冷么?”
何见抓紧江予河的手,开心回答:“不冷。”
她欢快的好像一只小麻雀,伸了个懒腰,活动因担任公司原画师而酸痛的手腕,糯糯唧唧诉苦:“手酸。”
江予河抓住她的手插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暖暖。”
俩人无拘无束在长街散步,何见搂紧他的手臂,贴近他的身体撒娇说:“人家想去吃大排档。”
江予河提议:“那就吃杨师傅海鲜大排档?”
何见拉了拉自己落雪的针织围巾,腻腻歪歪的说:“行。”
江予河稍微停顿:“那就——”
“走着。”
他猛然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雪捏成一团雪球砸在了何见身上,和她进行小学鸡打架,何见拍掉羽绒服上的雪花跳到江予河后背上,偷笑:“江予河背着我去。”
江予河小声嘟哝,眼神却腻出水儿来:“重死了你。”
雪花掉落进发丝间,他轻轻问:“爱我么?”
何见重重亲吻一口他的侧脸,“爱死你了。”
我爱你,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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