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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吗?叶阮松开唇角。

又听雁商忽然记起什么,嘱咐道:“这件事忙完,选一辆车送到别院去,最近委屈那小子了。”

“好。”叶阮记下。

他从桌上滑下来,要抽身时那缕长发还在雁商的手中,随着双臂分开的距离垂直拉长,这使他的身体僵硬起来,掩埋在平静外表下的心脏紧张地跳动着。

“刚才的表情不错。”雁商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指尖把玩了两下才松开,拿起一本合同浏览着,随口命令道:“半小时后去那儿等我。”

秋与冬之间的界限并不明显,夜逐渐来得早。

走廊尽头的灯很暗,总是呈现出一种无法战胜黑暗的病态。

窸窣的声响从楼梯转角响起,叶阮拖着疲惫的身躯,竟也体会出这灯光的慷慨,仿佛为他披上最后一层足以称为“人”的体面外衣。

爪子刨门的声响随着他的脚步声愈演愈烈,辛巴在门打开的瞬间扑出来,尾巴热情又谨慎地晃着,小声哼咛着撞进叶阮怀里。

脖颈上的掐痕被辛巴的胡须蹭得发痛,叶阮躲了躲,索性借力跪坐在地上依偎着它。

嗓音发不出来,他干脆用气音说,在这样的夜里有种温柔的质感,“让你等久了。”

辛巴湿漉漉的鼻头拱了他两下,算作回答。

叶阮唇角弯起来,发红的眼皮半阖着,把额头贴在辛巴油黑的背上,盯着它头顶悄然长出的白色短毛发出神。

“一直陪着我吧。”

他声音很小,累极了,也许连辛巴都没有听到。隔了一会儿,似乎在嘲笑自己的不现实,叶阮撑起身子,捏了捏辛巴的后颈,“你也很累了。”

辛巴的耳朵往两侧微垂,黑漆漆的眼睛极委屈地望着他,垂下头用嘴叼着他残破的衣角,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把他拉回房间里。

门关上,似乎就能重新活一回。

【作者有话说】

一些《雷雨》笑话…

第11章

高家,朝远大楼。

深夜十一点三分,一个冬夜鲜少有人外出的时间点,就连一周前蹲守在大楼外的一众媒体也挨不住骤降的气温,在扒不出丁点新闻的共识下早早结束了加班,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一辆通身漆黑的路虎从绕城高架上驶下,悄无声息地停靠在大楼侧后方。

叶阮在pad上翻了几下,标出大楼内部示意图中几个点,把pad扔回给副驾的下属宁远。

宁远这么一个名字,取得是宁静致远的意头,偏巧这人跟“宁静致远”一点也不沾边,长得五大三粗不说,没什么文采,以拍上司马屁为从业宗旨,跟他那个文质彬彬的双胞胎哥哥宁致简直天壤之别。

“叶sir猴塞雷啊!”

宁远兄弟打小便跟随父母在大湾区生活,没过脑子的时候口音一时转不回来,而对于把拍马屁奉为事业的他来说,如今夸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不需要动脑的地步。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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