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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创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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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他也无所谓。

她卖弄自己身体,承欢别人身下时,若是能有一瞬想起他,哪怕是因为恨,那他都无所谓了。

用力掐住她两只不断推拒的手腕,文弈抬起上半身,从一旁衣帽架上抽了裤腰的皮带——

把她双手绑在了头顶的床柱上。

好家伙,易晚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蜜蜜。

皮制品弯折摩擦时发出细小的咯吱声,金属皮带扣抵在手背上冰凉刺骨。易晚双手被迫高举过头,她立刻想挣脱出来,文弈一见她如此,手上发力,绑得更紧了。

他晦暗不明地打量着现在易晚的模样:漆黑长发像潮湿海藻一般铺在床上,柔弱无依的藕臂微微弯成一个漂亮的角度,光洁白皙的皮肤上还隐隐有水痕晕染,一双眼睛里既有慌乱,又有乞求。

她的双腿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整个人便如出水的小美人鱼,美得像在黎明就会消散的一抹泡沫。

文弈头脑发胀,爱情魔女一定是给他施了什么魔咒,他觉得自己像是喝醉了的兽人一样,一头栽倒在易晚胸前。胡乱蹭动时意外发现她手臂内侧的肉细腻滑嫩,甚至比他啃了许久的胸脯还要美味,他又侧头扑上去,用力吮得她甚至开始皮下出血。

哪里还有半分儒雅教师的样子。

易晚被他紧紧压着动弹不得,反抗的话只会换来更严格的束缚。她明白自己是把文弈逼到极限了,眼看着他完全变成一个陌生的人,她难过得连痛也感受不到了。

突然她就泄气了。

自己对他的确是有过引诱。早在知道他喜欢她,会对着她的照片自慰,会忍不住编理由见她时,若她假装不知情,还维持着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距离,那么今天是不是就不会弄成这幅局面。

她控制不好自己的脑子,也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情绪总是能左右她的行为,失控去接近他,失控去解开他的裤子,失控跟他做爱却又很快推开他。她总是无法对他保持完整的坦诚,话说一半又说不完全,明明爱他恋他,却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哭为自己怒。

想到一直以来在蜜蜜的,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她经历过的一切屈辱,恐惧和疲惫如参天波涛拍击在她心上。

她绝对比文弈更理解那种无奈的恨。

“对不起……文老师,对不起……”

易晚像离水的鱼,艰难地吸着氧气,长一点的句子都说不清,而咸涩的水分却又不断从她身体里析出。

“我不想这样的……”

“我已经,不想去那里了……”

她也不知道文弈有没有在听,好像只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很久之后,文弈才慢慢从她的身上抬起头,伸手捏了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已经受够了她的事出惊人,尽管决绝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也还是没想到易晚接下来的话会如此残酷。

少女保持着僵硬的束缚姿态,像一只就快在岸边搁浅死亡的鱼,眼睛里没有一丝希望。嘴唇开合的声音那么轻,组合起来的言语却如同一记重重的巴掌扇在文弈脸上。

“我舅舅,年初害我妈妈没了半条命,偷走我们所有身家,剩我一个拿不出医药费。”

文弈呆滞混乱的脑子还没想起来年初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易晚又接着说了下去。

“他在我小时候侵犯过我……”文弈的眼睛瞬间瞪大,她没有理会。

“现在他好像,又要来找我了。”

易晚像是用完了今晚所有的力气,慢慢将眼睛闭了起来。“我已经不想再去出卖身体了,你放心吧。”

她嗓子哑下去,最后这句几乎不可闻。

“因为……那总是让我想起以前的噩梦啊……”

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恐惧,可最近小舅的出现,让她过去的残酷阴影全部苏醒壮大,催化剂呼啦啦地投入反应池中,她的勇气消耗殆尽。

别再怪我了。

我真的很害怕。

文弈大悔,猛然弹起来去解床头绑她的皮带,眼前却一片潮湿的模糊,手指像自相残杀一般做着无用功。

他的眼泪洒下来滴在她脸上,却没有像电影里那样,让他的美人鱼睁开眼睛。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他不可能是她的王子。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不能多想,一旦再提起,创伤总是常在常新。】

【大家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能看到一句留言我都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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