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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木孝/BE:暗涌、一(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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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检测数值。

当前分支:崛木孝-B

好感度:低。HE不足

控制度:低。HE不足

自主度:高。HE达标

主线数值不达标。进入支线结局分支。

那么,请欣赏剧情。

醒来时房中空无一人。

阳光从窗隙洒进,夏日浓金肆意倾落,目之所及染上大片炽亮。

睁眼后一段漫长的时间,眼底只有雪白。

雪白散去之后,则第一时间涌上断层感。

木色的房间,榻榻米、软垫,和纸做成的拉门,窗外鲜绿的枫树。

这是哪里呢?

身下尽是湿闷触感。

慢慢坐直身子之后,并不陌生的热流从腿间涌出,濡湿本就污秽的肢体与软垫。

又过了许久,才缓慢地意识到,这里是「家」。

没有熟悉感,没有温馨感。每天起身,都会感到陌生。

这个监牢般的地方,是我现在的家。

从榻上起身,拉开通往浴池的门,洗净充斥秽物的身体。转身回房、打开衣柜,从数十件精美华丽的和服中,挑出看见的第一件。穿衣、静坐、上妆。

然后踏着木屐,走出房间,在无数属下与家仆的簇拥下离开起居室,去往丈夫所在的位置。

这是作为「被宠爱的夫人」,每天固定的行程。

没有任何期待、人偶般的日子持续重复着。

空虚与无尽的空虚。

这一定是报应。

坐在丈夫身侧,被他抱住肩膀,亲密怜爱地揽在身边,拥入怀中时,偶尔会有这样的认知。

因为我欺骗了他。

我并没有真正爱上他。我只是想要一处容身之所。那个人是谁都可以,没有非他不可的必要。

但我对他说了「喜欢」。

这其实并非谎言。因为我确实喜欢着他,很久很久之前,曾经对他动心过。

可经过很长很长时间的现在,那份年少时分微薄的心动,已经消失在青梅竹马风流放荡的行止中。

我分明讨厌四处留情的男人,却对他说「喜欢」。

「我喜欢阿孝。」

身为黑道首领的青梅竹马拥有充足的辨别谎言的能力。于是在那一刻,他识破了我的谎言。

可是他不在乎谎言。

「我也喜欢铃奈。」这样说着,他露出迷幻而妖艳的笑容,指尖伸出、按在肩上——

重重地将我推倒在床榻。

他对此早有预料。

一切都无所谓。

那个不该称之为定情的新年夜,他与我定下了婚约。

那成为我能够做的唯一、也是最糟糕的决定。

过去最好的友人,婚后喜欢玩弄我的身体。

他并非拥有健全人格的普通人,在性上有非常…污秽的一套标准,时常会强迫我玩一些令人作呕的花样,并且喜欢在我不情愿的时候,用类似强制高潮的方式,逼我崩溃哭泣。

他非常喜欢看我哭。

像是一种报复,或者一种自虐。

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时候,恍惚中、朦胧视界常常映出错觉似的画面。

逆着光的香槟色发丝下,那双狭长绚丽的眼眸中,有时会流露接近脆弱的痛苦。那痛苦真实清晰,又极度易碎。

像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此痛苦、痛苦到即将跌碎似的。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取乐。也只会用这种方式取乐。

可空虚无法填补空虚。

阈值只会越来越高。

一开始只是性玩具。后来是捆绑、项圈。再后来变成紧缚、支架,奇怪的模型,放置。最后他开始用药。

我不清楚他是单纯想折磨我,还是无法感知快乐。亦或对我心怀有恨。

昨天他为我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应该不是那种东西,因为确实没有非常过激的快感……大概是催淫剂吧,睡觉的时候流了很多不是精液的东西。

希望今天不要在属下面前把我拉进怀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当着很多男人的面被一双手伸进内衣,一边仰头接吻一边张开腿,在抽插水声中发出喘息……这种事,一次都不想重复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总是弄不懂阿孝。

为什么,对我执着至此呢。

比我更好的人,或者更情愿的人,总会有的吧。

门外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变成有规律的敲门声。

啊啊。

这时候才想起来。

我还没有起床。

但也无所谓。

阿孝有奇怪的爱好,或者说习惯、认知之类的。他会在很多人面前做。

大概是以往风流过去的影响,他不在意裸露身体,也不在意妻子的身体被旁人看见。

他的属下,会不会用我当做配料呢?

经常见到汇报工作的属下满脸通红的硬起来。

……回过神来,已经很久没有应答了。

门外的人似乎叫了好几声,见我一直没有回应,大概是吓到了,连忙慌张地试图开门。

……是他吧。

每次都是他。

门锁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音。

浅野冲进去时,组长夫人刚刚发出一声无意义的笑。

他还惊魂未定——组长叫他时,说的是昨晚玩得有些过头,让他帮忙照顾——以为推门进来便要看见一个被吊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夫人,然而低下头,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大片乳白。

人妻未着寸缕、静静地坐在榻上。

她看着他,琥珀金的眼睛像一对儿漂亮的琉璃珠子。许久,才游离似的笑了,叫他:“浅野。”

她声音沙哑,颈上有鲜红勒痕,泼墨似的发尾,乳晕残留烛泪似血的艳色。

浅野弦:“……”

浅野弦:“夫人。”

他低下头,不再与那双什么都映不出来的眼眸对视,恭恭敬敬地说:“您感觉身体还好吗?组长叫我来…服侍您。”

人妻仍在游离。

她看着他,可视线不聚焦,眼睛眨动的频率也比常人慢些,赤着身子发怔,像只主人忘了帮忙穿衣的人偶娃娃。

浅野弦:“……”他垂着头,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抿起唇,低声说,“冒犯了。”

将首领的夫人抱去浴池的路上,指尖感受到奇怪的触感。

在大腿上,手指刚好箍住的位置。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幅度极轻微地揉了一下,而后一瞬间便意识到那是什么。

针管…注射的痕迹。

是针孔。

组长给夫人用了…那个。

人妻枕在他的臂弯,侧着头,看着他。

像是琥珀与琉璃的眼珠下,是哭到红肿的泪渍。

他克制地避开视线,将怀中人放进浴池——

下一刻,女性便沿着池边圆润弧度,如一只无法自控的娃娃,滑进了池底。

浅野弦:“…!!”

肌无力吗?!还是打错位置瘫痪了?!

他连忙重新去捞。

然而攥住什么的那个刹那,他的手被温热湿润的柔软回握住了。

人偶握住他的手从池底浮起,长发晶莹散落。

长发之下、眼周红肿,眼睫与面颊都沾上水珠,从湿发落到睫毛,再落到嘴唇,滴在他手上。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

那些水温度滚烫。

领带勒得他呼吸困难。

“骗你的。”首领夫人恍惚地对他笑起来,眼底有种不真切的朦胧意味,“火并的时候看不出来装死可不行,会遇上危险的。”

太近了。

空气中氤氲沐浴乳的气息,西装被飞散水珠打湿,从领带一直湿到衬衫。浴池上蒸腾水汽,眼前白雾之中、细腻光洁的肌肤与刺目红痕都蒙上朦胧的纱。

“……是。”他垂着头,指尖不受控地想要抽出离开、逃之夭夭,然而沉默过后,只是任对方捏着,低声道,“是我能力不足。”

夫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他感觉湿透的领带越勒越紧。

“嗯。”我说,“我要洗澡了。阿孝在那边吗?待会儿劳烦你送我。”

浅野弦:“……”他煎熬地静默片刻,知道首领与对方相见的后果,低低挣扎地暗示,“夫人,您身体还好吗?如果身体不适,属下会联系医师。今天就不必去了。”

夫人已经没有继续望着他了。

朦胧雾气中,似血的烛泪渐渐洗净,沐浴乳的雪白泡沫小范围浮起来,将其下的肌肤与秽物一并掩盖。

浅野弦:“夫人?”

泡沫下温水掬到锁骨,流淌没入水面。水珠破开白沫、汇聚在一起的样子很有趣,大概是这个原因,视线不自觉凝在透明水面上奶白色、轻飘飘的云朵。

好热。水温是热的,空气潮热。

不是水的东西从腿间流下。

是错觉吗?身体变得更加…易于感受了。

有人非常担心地叫我的名字。

“……人?铃…铃奈夫人?”

“嗯?”想要看看他,脑袋却变得眩晕,我只好说,“没关系。阿孝很珍惜我呀,不会弄坏的。”

身为属下,是不能做出逾越之举的。连先前的提议都是僭越,他本不应该诱导对方做出选择。

于是事到如今,无论胸中纠集的那股不适有多抗拒接下来的发展,也不得不听从首领夫人的命令。

“……是。”

他守在浴室外,等待对方沐浴更衣,一切准备妥当,终于等到人偶般精致柔美的女性踏着木屐走出房间,对他轻轻颔首。

不知是否错觉,步伐行进的途中,和服浮动的裙摆下,隐约见到一丝洇湿水色。

为了避免收紧的领带勒死自己,他及时收回了目光。

桌上摆着早餐。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不是用早餐的时候,然而这座宅邸中作息正常的人实在不多,总之,我的丈夫、黑木组的首领在自己吃过之后,会等我一起用餐。

他在的房间外、总会守着很多属下。

尽管相貌阴柔艳丽,阿孝的脾气却比相貌展示的糟糕很多,不知究竟使用什么方式管理手下,有他在的时候,西装革履的众人尽数噤若寒蝉。

踏入和室前,门外守着的成年男性,没有一位敢抬头瞧我一眼。

阿孝倚在矮桌上、支着头,指尖拂过书页,间或翻动纸张。

集结十数成人的空间内,除却木屐踏在地面的声响,没有半声杂音。寂静落针可闻。

我在他的正前方,规矩安静地跪坐下去。

“还是睡不好吗?”坐在桌前、独自用餐的时候,一旁漫不经心翻阅书本的丈夫终于抬起头,眸光自下而上扫视,轻柔地问,“铃奈的脸色、最近越来越苍白了。”

是啊,为什么睡不好呢?

梦里一片灰白。

“…”

汤匙与瓷器的碰撞声。

虚无与空无一物。

为什么、一定要吃东西呢?

什么都不想做。

被控制行走、不需要思考的如今,连进食都变成能量的浪费。

直到吃完早餐、静静擦拭唇角,才听见丈夫给出的下一步安排。

“走吧,”他站起身、停在我的身后,怜爱地、慢慢抚摸束起柔顺的发顶,“今天有客人来。”

……客人?

「丈夫」的阴影、异常鲜明地压在背部。

预感不安侵蚀。

每次、特意这样说,都是…那样的情形。

身体在婚姻对象的掌下轻轻颤抖。

畏惧与恶寒。

然而也只是微小的情绪波动。

没必要再消耗下去了。内心中、抗拒与反击的念头不知不觉磨灭掉,时至今日,最多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想回家。

但是、又有谁…又有什么地方,能够收留我呢?

明明想要回家的。即便是杉田家偌大冰冷的庄园,如果有大哥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空虚吧?……那个时候,应该在阿孝拒绝之前答应的。

我为什么没有冲上去加入呢?分明是自己的事,却只是茫然地站在金属门后,怔怔地、听着他们单方面决定我的余生。

不明白。没办法理解。从一开始,就出了问题。

为什么一定要和谁绑在一起呢?

只是情人关系,对谁都没有损失才对,可为什么、阿孝执着于和我结婚呢?

是不是沉溺于「出轨」、主动选择与并不相爱的人发生关系,甚至为了这样的关系抛弃丈夫的一开始,我就做错了呢?

问题多得数不清。

好后悔。可后悔也没有用。因为主动选择这个人的是我呀。

「别想再丢下我。」

新婚的夜晚,将我推倒在床榻上的丈夫倾身压下,狭长眼眸如同注视猎物、展露出绚烂而酷烈的可怕欲望。

细致而温柔的吻,与蓦然贯入的性。

他侵犯我的身体,却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以可怕的执念与情欲凝望我的眼眸,分外柔情蜜意地、宣告枷锁的禁锢。

「别想再丢下我。」

那个夜晚,他咬住我的耳朵,轻柔而偏执地如此要求。

「……铃奈,你要爱我。」

可怎样才算是爱呢?

侵犯、独占、强暴、羞辱。对妻子做出这样的事,却可以、仅仅因为我的欺骗,就把自己当做受害者吗?

起初只是想要正常的感情,到最后一切都背道而驰。

如同他恨着我一样。

我对阿孝、一定也有着——从未表述的恨。

……停止吧。

比起恨,什么都不想似乎也变成优选。

身体顺从站起,安静注视身前地面铺开的席,任由丈夫牵起垂在身侧的手,跟随他的步伐,走向不知究竟是谁的、「客人」所在的房间。

脑中有几个大概的人选。除了大哥之外、与我有亲密关系的人只有他们,而能够和阿孝在这里接触的,大概是正打算继承家业的那个男孩子。

谁来都无所谓。

这次要做什么呢?

总归都是任人摆布。

踏出房间、转过身子,转过小小拐角的刹那,行走间不经意擦过男性的身体。

方才的思绪略微断开。

我微微侧过头。余光先是瞥见负责监视「夫人」的属下紧绷的姿态,而后才对上他的视线。

他生着一副温和相貌,眼睛的形状有些钝,色彩也偏向暖色,脾气很好的样子。

即便是这一刻,那双眸中压抑的成分,也只是瞧不出半分棱角的…抗拒。

他不想让我去吗?

这个巧合诱发的对视持续了大约一秒。

像是被虚空中的某种连接蛰了一下,黑道首领忠心耿耿的属下、神色显示出短暂的动摇。

而后一瞬错开了视线。

仿佛再多对视一秒就是不敬。

唇角无意识提起微小弧度。

头颅低垂,视线向下。丈夫的下属如以往任何一次,温和克制地低声说:“请您慢走,夫人。”

在这座牢笼中,能够自如注视我的,除了丈夫,就只剩下他。如今阿孝还没有阻止,他便自己画下界限,想要逃避吗?

……有点在意。

因为他在意着我。

对情绪敏感的人,能够轻易觉察萌芽阶段的好意。

为什么呢?

阿孝常常派他和我接触,前一段婚姻的五年曾有不少接触,可尚且健全、拥有正确平常的「爱」的时候,他并没有对我产生丝毫兴趣。

这份矛盾成为虚无中仅存的好奇。

目的地到了。

颠覆平静生活的导火索正坐在和室中央。

门外有几位不认识的成年男性,似乎是定丸会的成员,为首的一位戴着眼镜,眼型细长,经过时、感受到奇妙的险恶氛围。

他似乎对我怀有恶意。

……但也无所谓。

浅野弦:“您对我们的主母有意见吗?”

不认识的人:“什么?”他微妙地笑了,“在下只是好奇…把我们家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的有夫之妇,究竟是什么样子。”

两边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于是这段对话、在正心照不宣聊着「交易」的室内回响起来。

大概是类似心腹的角色。

讲话的语气、好像和丸罔关系不太好。

尽管是围绕自己展开的对话,脑中却没有自我的存在。没有在意的意义吧?已经习惯了,而且…

微凉指尖沿脊椎轻轻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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