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爹争天下 第46节(2 / 2)
“您怎么亲自站在门口,外边多冷啊。这样真是太见外了。”秋叶真的叫不出那一声爹,也叫不出其他的称呼,所以一直以来如何称呼廖叔齐就被秋叶给含糊了过去。
“想着今天神女就该回来了,听街上的人带来的消息,我就欢喜的刚站出来,神女就回来了,并没有冻着冷着,这一段时间没见,神女似乎长高了,快回家里面暖和暖和,喝点热茶热水,你母亲盯着家里面的侍女给你做了些裙子,看看有喜欢的没有。”
朱大姐被人扶着迎了上来,秋叶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肚子上。不仅肚子比较大,连朱大姐整个人胖了不止一圈。
朱大姐一把上前拉着秋叶的手,“我怎么听说你受伤了?伤着哪儿了?”
廖叔齐咳嗽了一声,提醒朱大姐先进去,有些话不能站在门口说。就算眼前的不是邬堡的主人,单单是一个大姑娘,也不能直接问人家伤在哪里了?姑娘家尊贵,脸皮儿薄,哪怕是伤在手臂上,腿上,也不能这么敞亮的说出来。
更何况神女受伤没受伤,这件事本来就是能不传就不传的。有这么多丰功伟绩不讲,怎么单单把这件事拿出来讲了呢?
秋叶扶着朱大姐的胳膊往屋子里面走,“您听错了,并没有受伤。我看您这一胎养的好,肯定平时很辛苦。”
朱大姐听到这里高兴的抓住秋叶的手,“大夫就说了,你兄弟养的好,那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家都说这是一个大胖小子。我特意让人把他的小衣服往宽了做,就怕他穿着不舒服。要不说他比你有福气呢,你生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包你的还是几件你奶奶不要了的破衣服,现如今你兄弟还没生下来,衣服被子褥子已经做了好几箱子了,真是……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同人不同命啊。”
这是亲娘,秋叶知道亲娘是什么德性,于是连连点头。“您说的对,他比我有福气。”
旁边跟着的婢女们都把眼神放到了朱大姐身上。
这位太太也是一个神奇的人,你儿子充其量是个富贵公子,你女儿可是此地之主,拿一个富贵公子和一地之主比福气……你是怎么比出来儿子比女儿福气大的!
第79章 不如意
但是在秋叶看来, 这个小弟弟确实比自己有福气。
在没有出生的时候,该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出生的时候乍暖还寒, 但是真的不担心没吃的没喝的,也不用担心会冻着,会不舒服。
但是,秋叶心里面确实不好受。人真的害怕比较,哪怕秋叶自认为自己已经有了老人家的心态, 比较完了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很可怜。
就像朱大姐说的那样, 同样是一个娘肚子里面爬出来的,真的是命运不一样, 福气不一样。秋叶在这种时候就埋怨自己小的时候为什么记忆力那么好, 以至于有些东西想忘都忘不掉。
所以没有在这里呆多久,陪着朱大姐他们夫妻草草的说了几句话,秋叶就带着婢女出来了。
秋叶的好心情就因为刚才见到了朱大姐, 变得失落了起来。香香就上前扶着秋叶,秋叶很想跟香香说自己这辈子小的时候过得很不如意, 别人刚开始丫丫学语, 或许是被父母教着叫爹娘。自己这辈子听到最多的就是祖母掐着腰对着朱大姐大骂。骂的粗鄙难听, 如果自己不是有记忆,或许这辈子也是村里面一个粗鄙的村姑。
如果粗鄙也就罢了,大冬天冻的手脚耳朵都烂了,整天流脓水, 到了春天都不见好,被婶子暗里骂脏丫头, 要不是秋叶是个刺头真的敢上房揭瓦, 要是秋叶能软一分, 那两个就会动手打人,乡下人家,打家里的小丫头真的是司空见惯的事儿。
秋叶以前真的放火点过柴堆,婆媳两个知道这丫头是真混,也就是嘴上占点便宜。虽然如此,秋叶到现在手指都是微微扭曲的,而且烂手烂脚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哪怕保护的再好也会年年烂,她的手到现在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手指关节已经冻烂了。
唉!
可惜有些话不能说,孤家寡人就是如此,哪怕再委屈再孤单,再寂寞,也不能和身边的人说太多自己的心里话,更不能对身边的人有依赖的情绪。
做人主的,不能有丝毫软弱!
天下之事,真的是有得有失,亲情这辈子是感受不到了,只能努力的在别的地方找补。家人不爱自己,自己或许也不爱家人,可是眼前的山川地域,无论会不会爱自己,自己都会爱上它们的。
邬堡里有大量的良田,大冬天白茫茫一片,秋叶挥了挥手,让他们别跟着自己,一个人在茫茫大雪地里面走了一会儿。直到自己的心情平复之后,才接着去走访各家的老人。
富贵也没有闲着,他最近一段时间也在频繁的造访那些大户人家的老人。而且常常把以前的那些老兄弟们叫过来吃饭。
这些老兄弟们大部分都是街溜子,自从富贵得掌大权之后,这些人跟着发达了,有的还在街头闲逛。一接到富贵请客吃饭的消息,无论忙不忙的,立即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弄了些礼物提前过来。
富贵看着济济一堂,笑着说了一句:“这又大半年了,都没有和兄弟们一块喝过汤了,我对老兄弟们甚是想念。”
堂上的人笑了起来。
往堂上端菜的都是一水的壮小伙子,好酒好肉摆了好几大桌子。富贵就招呼着大家一块儿吃,这些昔日的老兄弟们个个非常谄媚。
“富贵哥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
“听说富贵哥在均县大展神威。”
“富贵哥,我们村里面的杏花姐还惦记着你呐。”
最后这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然后几杯酒下肚,这一群人的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大家说的最多的还是窑子里面的姐儿。这个说“清风班头牌的功夫好”,那个说“那头牌的年纪大了,摇起来不如前几年有味道。”,“摇起来不行也就罢了,主要是太宽了。”
……
一时间整个大堂上乌烟瘴气,富贵毕竟是和场面人物待了一段时间,也有些看不上自己的这帮老兄弟们了。借口要去上厕所躲到外边儿,被那些眼尖的会钻营的跟了出来在一边奉承。
富贵身边围了一群人,一群人陪着富贵坐在走廊下边喝着小酒。这些人不像是那些读书人说话很婉转,都想从富贵这里找个差事,所以大部分都是直来直去。
“哥哥,前些年小弟对哥哥说的话可从来没顶过嘴,哥哥怎么说的,小弟就是怎么做的。如今小弟家里面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请哥哥拉一把。”
其他人都是这个意思: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都相处这么多年了,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些事交给我们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富贵心里面想着东渠先生说的本地大户结党营私的事。也该找这些老兄弟们往里面掺沙子了。富贵不再乎这些人分不分派,介意的是这些人抱团把自己给架空了。
泥腿子和读书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去,用这些老兄弟,不用担心这些老兄弟和那些大户人家勾结在一起。
所以富贵这会儿也大方,不一会儿围着他的人有八成得了差事。
富贵也说了:“先这么着,以后地盘大了,大家的好处更多,现在说来说去还是地盘小。”
有个能捞钱的地方,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地盘大地盘小,而且如果要是有长远的目光,这群人也不应该一直是街溜子,他们你在乎自己捞了多少。所以满嘴的奉承富贵,富贵都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货色,也安心的听着他们的奉承。
这个时候石磨找来了。
石磨是有事来找富贵,富贵打发了这些街溜子,指了指旁边的栏杆让石磨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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