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渣爹争天下 第74节(1 / 2)
“应该是!”
“糊涂,什么叫做应该是,再去打探。对了,跟那太监的侄儿说,我明天一定要见到那位安公公”。
“安公公的侄儿说了,一般人见不了……”
“你就说,咱们愿意把星苑的盐矿双手奉上,是所有的盐矿。”
廖安民说完,周围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心想主管这是疯了吗?盐矿有多么重要,就是它们这些跑腿的都知道,怎么白白的送给了那老太监!
廖安民瞪了一下眼,“快去。”不这么说,那老太监根本不会见自己的。再说了,就算这个时候自己敢送他敢收,将来的好处,贩卖私盐的银子,这老太监能拿到手吗?
也不看看盐矿现在在谁手上,吃进去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吐出来。如今别说皇权不下县,恐怕圣旨连出京城都难,这老太监在京城里面人家敬他几分,到了山阳郡,这老太监算什么东西?!
果然这个消息让安公公的侄儿非常心动,晚上就传来消息,说是明天下午安公公就要出宫。
廖安民也不考虑该怎么送礼讨人家欢心了,这个盐矿比多少金银珠宝都重要。明天只要把契约奉上就行,至于契约——当然是假的了。
廖安民到晚上还在考虑明天见了那老太监之后怎么说才能显得比较真实?只是时间不等人,一转眼一夜过去了。廖安民白天对着几张契约看了又看,看完了之后又把今天要说的话反复推敲了一遍,提前吃了午饭,就带着人早早的去拜访安公公。
安公公下午才能回来,但是廖安民提前去了安公公的宅子里和安家的侄儿聊天儿。廖安民走南闯北见的比较多,又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行商,无论说话做事都带着和气。
刚开始的时候,廖安民一直陪着小心,安公公的侄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来觉得廖安民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于是两个人说的很开心,眼看着半下午已经过去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安公公这才坐了轿子回来。
这和廖安民想象中的太监一样,动作阴柔,面白无须。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廖安民赶快大礼参拜,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
老太监翘着兰花指刮了一下茶沫,哼了一声:“你这几个头磕的倒是挺实诚的,听我侄儿说,你是替廖家的兄弟来求情的?”
“是,廖家兄弟是我们的乡亲,他有个兄弟在老家,身体太弱来不了,所以我就替他来给您赔礼道歉。他们兄弟俩那是读书读傻了的……”
说到这里老太监又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发言:“看你这人磕头诚心,咱家倒是愿意和你多说两句。咱家一向是与人为善,和那一些老大人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咱家是无根之人,这辈子也求不了其他的,只有两件东西感兴趣。第一就是银子……”
廖安民赶快点头,飞快地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沓地契。“来的匆忙,也没有弄个盒子装起来,求公公见谅。”
这太监身边的侄儿迅速接过来看了看,对着太监点了点头。老太监就对廖安民说:“你果然是个实诚人。事儿还没办呢好处就先送来了,起来吧,给他个墩儿让他坐下。”
廖安民点头哈腰的谢过之后恭恭敬敬的坐下去了,老太监心里面满意,“咱们接着刚才说,第一爱的是银子,第二就要看态度是否恭敬。那天是咱家生日,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呢,皇上也高兴,可偏偏那姓廖的让咱家下不来台,这也太可恶了。传出去咱家被宫里面的太监外边的大人齐齐嘲笑,这口气到现在都没咽下去。”
可能是真的很生气,这老太监把杯子往旁边一扔,心口起伏不定。旁边伺候的人赶快上去帮他顺气。
廖安民就赶快站起来,又磕了几个头,“您消消气。”
老太监翘着兰花指,“起来吧!你的目的咱家也知道,让他们两个丢官滚回老家也算是出了咱家这一口气。行吧,这事儿咱家同意了。”
廖安民赶快谢恩,老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侄儿过来,“好孩子,拿着地契让外边儿的相公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老太监的侄儿赶快点了点头出去了,老太监让周围伺候的人也退下了,把一杯新茶端起来,接着翘着兰花指刮茶沫。
“他们廖家咱家是知道的,家里面不说是穷酸吧,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本来咱家是不想搭理你,可是你居然拿星苑的盐矿做礼,这可真是大手腕儿大气魄。”
廖安民在旁边陪笑着。
老太监又接着说:“皇上知道的消息没那么多,可是咱家却知道不少消息,星苑县前些日子是不是换主子了?那姓周的老头因为这个气的上蹿下跳,这两天一直在皇上跟前进谗言呢。”
“其实这才是小的来求您的真正目的,廖家的兄弟也不过是捎带着。
这事儿小的知道,是他们周家图谋刘家的产业,刘家的子孙不服,又将他们周家的人给杀了。这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不知道怎么的牵扯上了我们家的少主人。
唉!我们家的少主人年轻不知事,仅仅13岁,又是一个女公子,我们家也不过是有三五十亩地,在外边儿做点儿小买卖糊口,稀里糊涂的被周家惦记上了,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这事儿还要求求公公,求公公替我们家少主人说说话,她就是一个乡下毛丫头,真没那个福气进宫伺候人。”
这老太监冷笑了一下,“三五十亩地?可不止吧?”说完之后眼神锐利的盯着廖安民,“这毛丫头何德何能,居然从老母手里接了衣钵?你若是讲不清楚,今晚上走不出我的宅子”
第117章 夏茂秋收 五
听到提长生老母, 廖安民的心提了起来。
廖安民跟随长生老母的时间不算短,应该说他和廖富民兄弟两个能有今天的地位,一大半的原因在于他们跟随老母的时间长。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跟随老母时间比他们更长的人也有,但是这么多年被老母杀了不少,他们兄弟两个,能力未见得有多强,只因为忠心才活到了现在。
早先他们兄弟两个还是孩子的时候都已经追随长生老母了, 那个时候长生老母还年轻, 廖安民记得长生老母那个时候说的是京城这边的雅言。当年的长生老母还是一个端庄的贵妇人,尽管穿着粗布衣衫, 往那里一坐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至于后来成了一个圆圆胖胖很喜庆的老太太, 说着一口当地的方言,那也是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才变成的样子。
廖安民直到后来走南闯北,才觉得当年的长生老母不是一个普通人, 绝对是来自权贵之家。
但是这些话他连兄弟都不敢说,只能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如今被一个老太监突然问了出来, 只有两个原因。
要么是老母势力极盛, 宫里面已经注意到了。要么是这个人和老母以前有过恩怨, 一直还惦记着。
老母已经去世了,就算是西园邬堡的势力太大,让宫里面注意上了,也不应该翻老母那时候的旧账了, 应该直接问关于神女的事情,或者是宫里面直接让神女进宫, 而不是在如此私密的地方, 天黑未黑的时候让一个老太监询问。
只能是最后一个原因, 这个老太监和老母之间或许有着恩怨纠葛。而且听这种语气,应该不是有太大的仇恨?廖安民品着这其中的意思,好像是询问神女究竟用了什么妖法继承了老母的衣钵?
也就是说这老太监对老母积攒下来的家业是知道的!
廖安民赶快站起来,“没想到远在京城居然有人知道我们长生老母的大名。我们老母在几年前已经留意了,想要找个姑娘接了自己的位置。就在去年找到了,神女……比一般的女孩苦了些,老母说只有受过苦的才能不亏待西园的百姓……”
廖安民这么说的时候,悄悄的观察着老太监的表情,只可惜如今天黑了,屋子里面也没有一盏灯,老太监是什么表情廖安民没有发现。
久久的,听见老太监像是叹息一般的出了一口气。
“这么说非要找个女孩儿才行?”
“老母……未曾明说,或许是因为早些年收养的那几位……”
老太监在黑暗里面哼了一声,“狼子野心,有那样的下场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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