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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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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身离开, 想替她擦一擦事后不堪。

裙摆忽得垂下, 遮住了底下春光。她蜷缩在真皮沙发上, 只露出一截脚趾,双臂环抱, 满是防备姿态。

孟鹤鸣有些后悔:“我叫人给你拿件干净衣服。”

“不用了。”央仪用发颤的声音说, “我不想待在这。”

她的眼泪已经快收干了, 瓷白的肌肤上泪痕明显, 长睫被沾湿,几簇几簇黏在一起,水意蒙蒙。

伸手去帮她揩泪痕, 被她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

想解释,但显然她没心思会听。

连空调出风口的窸窣响动, 她都会疑心是玻璃后鳞片和枯叶摩擦发出的簌簌动静。

她如惊弓之鸟。

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有没有一层玻璃隔绝与她无关,因为谁的变态癖好在这养那个——她也不关心。

要不是一层挑高, 这里望下去离地足足有七八米高,她甚至想过避开正门那面墙, 直接从临湖玻璃破开跳下去。

频繁望向窗外的动作出卖了她的内心。

孟鹤鸣压下心头烦躁,取一件西装罩在她头上,在她尚未拒绝之前,倾身将人抱起。

她身上玲珑有致,抱起来却不重,所有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托在她臀下的右手微微使力,蓦地摸到一片湿冷。他怔愣,这才理智回笼。这一手又腻又滑的东西,是他留在她身体里的,如今随着大幅动作而流了出来。

凭她刚才那副倔生生的样子,要怎么含着这些走出这里。怕不是刚走出几步,裙子就要洇湿了。

孟鹤鸣抿紧唇,抱着她大步往外。

这一路他避开人,从后门离开。

徐叔已经驾车等在门口,如他吩咐的那样没亮车灯,黑车蛰伏在树影下,没人注意到有人正在离开。

如来的时候一样,挡板高高竖起。

自上车起,央仪再没说过一句话,她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视线留在窗外倒退的街景上,榕城浓墨重彩的美也无法将她从刚才的恐惧中拉回来。

她真的很怕蛇,光是想象刚才那间屋子里,她隔着玻璃和那双冰冷的眼睛对上,鸡皮疙瘩就止不住地冒。

得益于浪漫的职业,她的想象力很强,留在脑子里的剪影会在一次次加工后越来越生动,越来越具体。一路上她都在强迫自己不要想,可是一闭眼,脑海里的东西不止变化为3D,甚至连空调风吹在皮肤上,她都能幻想出冰冷湿滑的动物爬行在她肌肤上的模样。

控制不住地,她捂住嘴,用力干呕起来。

眼前递来一方手帕,男人宽厚的手掌在她背上温柔轻拂。现在与那间休息室有关的东西都让她应激。

手掌轻拍肩胛的抚触,让她更剧烈地呕吐。

数秒后,车子停稳在路旁。

央仪央求他:“孟鹤鸣,你可不可以下车?”

这是个很突兀的请求,甚至稍微有点清醒大脑的人,会要求自己先下车。

但央仪就这么开口了。

静了数秒,男人面色微沉:“你准备一个人去哪?”

哦,对。

她能去哪?

在他的提醒下,央仪终于想起,榕城的每间房子都是孟鹤鸣的。再怎么不想跟他待在同一片空间,她也不该堂而皇之地赶他下车,因为她没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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