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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白深吸一口气，早上的空气还泛着凉意，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被疏通了。

“奶奶，这两者，不同在哪里？”

赵老师淡淡地开口，“你要和家族要，完全是两个概念，价格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严白忍不住看向阳莱，“她也是这个意思吗？”

“你是她的朋友，按道理，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全看你怎么理解了。”

严白的心砰砰跳得飞快，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

赵老师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轻轻地点点头“那你自己去和阳莱说吧。”

严白顿时觉得不太对了，怎么说来说去，好像又回到自己身上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奶奶，严白小心地询问，“那我要出多少价格呢？”

赵老师：“按照你心里的想法来吧，你可以倾尽所有，甚至还可以让你的父母借给你，我也可以借给你，你自己考虑吧。”

严白抓耳挠腮，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价格。他可是清楚阳莱做的那些拟态在拍卖场上卖出了什么高价。要是按照那个价格来，只怕他这辈子都拿不到那么多的精神核。可是轩辕夏禹剑的威力实在是太强，精神核少了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不要说借，就是把身边能借的都借了，也差得远啊！

到底什么样的价格才是合适的价格？

他又想询问奶奶，一抬头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早餐区，和李季同林立人交谈起来，看上去其乐融融，氛围还很不错。

严白明白，奶奶不会给他提供任何帮助了。他挠挠头，一屁股在阳莱面前坐下。

阳莱见只有他一个人，挑挑眉，“想好了？”

“刚刚奶奶问了我两个问题。”

“先别说，让我来猜。”阳莱掰开手指，“第一，是你的家族要还是你自己拥有？第二，你不知道多少才合适。”

严白：“……”得，这天彻底聊死了。

阳莱：“所以你一个人过来，就是决定，是你自己拥有，而不是家族拥有？但是你和你的家族本就是一起的，不是吗？”

“不是的！”严白立刻就反驳了阳莱的话，可是后面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

他沉默了几秒，“如果有一天，遇到家族不能出现的情况，那我一定会站出来，不是严家人，只是我自己。”

严白带着平静说完这句话，他不知道阳莱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只要有一天阳莱需要，他愿意以自己的这条命为价格，来换取轩辕夏禹剑。

阳莱垂眸想了许久，久到严白快要坐不住，然后她才抬起眼皮看向严白，“那你的价格是多少呢？”

“我会付出我的所有来换取轩辕夏禹剑，等我死去的那一天，这把剑的归属权会回到你或者你的继任者手里，我们可以定下契约。”

这把剑之所以会出现，甚至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实严白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如果没有他，或许某一天阳莱也会心血来潮想着做一把趁手的武器，可是那时候，还是轩辕夏禹剑吗？

阳莱看着远处似乎毫不关心的赵老师，不仅哀叹，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主动权，就这么轻松的又回到她的手上了。偏偏她给出来的条件是阳莱舍不得拒绝的。

拟态好做，情谊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