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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  “我会成长的,老大。”苏三亭低头,把脸埋在衣领里,小声道,“我会尽快成为能让你骄傲的黑客的。”  范书遇叹气,说话声音都轻了许多:“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你的考试成绩?”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一直都很为你骄傲。”范书遇说。  苏三亭能安安心心在学校上学范书遇就已经很感谢上苍了。  这样省了范书遇很多心思,否则他需要多花精力去保证苏三亭的安全。  “真的吗老大,呜呜呜!!!”苏三亭感动得涕泗横流。  “跟谁聊着呢?”地下酒吧的电子木鱼响起后,紧随其后来了脚步声,窦章轻车熟路地拉出旁边的高脚凳,坐在范书遇身边。  “师父!”苏三亭听到动静,惊呼。  范书遇于是把手机放在吧台,开了免提,视频电话里,苏三亭的大脸就横在了两人面前。  窦章这才想起自己要和范书遇说的事,等范书遇挂断电话,窦章道:“苏三亭在学校是不是...和同学关系不太好?”  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范书遇看他:“怎么?”  “我上次在庸城高等学府见他模样有点奇怪。那个富二代还找他麻烦么?”窦章问。  “没。崔远退学后不知道去了哪,没再出现过。如果找的话,你要给他出气?”范书遇问。  窦章摇头,“我不插手。”  “你是希望苏三亭可以自己解决吧?毕竟你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学会自己面对,要学会自己处理。”窦章猜测。  范书遇没多说什么,他给窦章从吧台拿了个杯子。  “水就行。”窦章刚出完任务回来,口干舌燥的。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范书遇摁了个香薰灯,慢慢血腥气就散了。  “很难闻么?”窦章提了提自己的衣领,低头,“下次我洗完澡再过来找你。”  “没那个必要。我自己就是赏金猎人,要是嫌血的气味难闻,不如不做这行。”范书遇看他一眼,“我只是怕路过得快人被你这一身的血给吓到。”  窦章挑眉。  地下酒吧今天请来了一个小乐队来驻唱,这会儿快到傍晚,乐队的人已经到了,在整理他们的器材。  窦章一眼就看到人堆里的吉他手,对方手里也有一把吉他,和范书遇的不一样。  “你们玩吉他的每个人都会DIY自己的乐器?”窦章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  “你要不要再凑近点?”范书遇淡淡。  窦章回头看他:“不能看?”  “能。你能跪就能看。”范书遇说。  窦章乐得直笑。他倒是很想跪,但是范书遇还没说要绑。  所以再等等。  等庸城的春天重来。  窦章看上去很认真地想了想,又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热气都如羽毛撩刮范书遇耳廓,他一本正经地念诗,问:  “范书遇,你是不是真的有点那什么?”  “哪什么?”范书遇拿眼尾扫他。  “我换个问法吧。”窦章坐正了点,但是他还凑在范书遇耳边,距离很近,“你在感情里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么?”  “.....”  窦章:“你是不是其实也很特别喜欢我?该不会我们之前被外人评价为死对头的时候,你心里对我已经有想法了吧?”  他这句话才刚说完就被范书遇踹了一脚。  “你再胡扯试试。”范书遇瞪他。  这一脚不轻不重,刚好勾得窦章心很痒。  “小少主。”窦章又换了个称呼,“我什么都给你了,心,身,整个人,甚至灵魂。你正经回答我一次。”  范书遇搞不懂这个王八蛋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什么都给他了,范书遇心道难道他没给窦章吗,他们难道不是一起滚上床的吗。  调音声从舞台处传出,范书遇把酒杯砰地一下放在桌上,他冷冷地侧目看着身边的人。  窦章薄唇一抿,以为自己玩笑开太过。  范书遇却说:“不然你以为呢?”  “那会儿你跟吃枪子似的见到我就阴阳怪气,我能忍你已经是不断降低底线了。你觉得我冷酷无情,我跟你当然无话可说。”  范书遇又盯了窦章好一会儿,才道:  “但我很欣赏你。”  即使是他们最看对方不顺眼的那阵时间,范书遇也得承认,他很欣赏窦章的能力。能做赏金猎人金字塔尖的人能力必定出众,不掺任何水分的那种出众,鹤立鸡群。  窦章听到这话愣在原地。  范书遇居然说很欣赏他。  这是作为同行能给对方最高的评价了。  最高的。  乐队主唱在试麦克风,等地面上的黄昏也正式谢幕,傍晚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很多人,他们也慢慢地把酒吧内的座位填满。  江柔爻去招待客人,吧台只剩下窦章和范书遇两个人。  “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会学吉他?”窦章说。  范书遇顿了顿,才道:“很久以前,入门赏金猎人还没两年,遇到个在街头流浪的乐队吉他手。他跟我说,如果我暂时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就听音乐,音乐可以治愈一切。他是个吉他痴,聊完音乐就一直和我推销吉他。”  范书遇用了推销这个词,把窦章又乐了半天。  “我以为他是哪家吉他店的老板,但他确实只是个落魄的吉他手,没过几天我就看到他饿死在接头了。”  窦章一怔。  范书遇继续:“我抱着那就试一试,玩一玩的心态买了把吉他,找人带我学。教我的老师课时费很便宜,很人道,但我觉得我应该给他包一个大红包。他不仅仅教我怎么弹吉他,还教我如何在乱世里自处。总之,我觉得物超所值。”  “时至今日,我学到的东西已经支撑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不过很可惜,后来他也死了,病死的。他是我第一次做简易墓碑时悼念的亡灵。”  “窦章。”范书遇说,“在庸城音乐圈有一个传闻。”  “如果有一天,吉他手忽然坐在某个咖啡店的玻璃窗边,戴着耳机,手里握着笔,旁若无人专心致志地在写着什么,那他一定是在为某个奇迹而写歌。”  “这个奇迹的定义有很多,可以是一道彩虹,一个梦想,一种信仰,还有一个人。”  “我会这么做的。”范书遇看着窦章说。  霓虹灯蹿跃的地下酒吧内,身后有人声鼎沸,远处是乐队主唱的烟嗓,燥人的鼓点和自带电音的播放器,镭射音符在电子大屏播放,绚烂画面通过传播器共享在桌面的荧屏中,欢呼声此起彼伏,主唱唱功了得,吉他手也很得劲儿,鼓手一头如刀削面的朋克摇滚爆炸头在卡点般地鼓动着,狂甩着。  “...做什么?”窦章懵着。  “我会为你写一首歌。之前在松塔山上弹的旋律,我改一改,填一填词。”范书遇用手指拎起酒杯,自顾自地碰了碰窦章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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