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第30节(2 / 2)
刘家一排四间屋子,靠左手边一间原为刘宗孝的婚房,如今叶善独居,房门一合,谁都没那狗胆探头张望。右手边连着三间屋,张氏和梅梅一间,中间闲置,最后一间是地窖,逼仄破小,弃之不用许久。
后来叶善打了很多家具,床够用了,张氏同梅梅分开,梅梅搬到第二间。如今刘宗孝又回来了,母子俩个睡同一间屋同一张床,白日里大黄盯着刘宗孝,晚上张氏接班继续盯,盯得刘宗孝都麻了,也认命了。
地窖废弃不用许久,被叶善挖深拓宽,里面放了许多适宜地下保存的瓜果蔬菜。
因叶善收购了大量稻米无处存放,梅梅主动让出房间,提出将那个房间改成粮仓,她搬到堂屋。
堂屋能住哪儿呢?刘家的堂屋大门并不是居中而建,而是靠右仅留了开关门的空间,几乎是贴着右边卧室的墙根开的,床肯定不能摆在这,不然站门口一望,光看到床了。倒是左手边空间极大,原先堆放了极其多的杂物,连通往后院的门都堵了,后来被叶善指使张氏清理干净了。
梅梅低着头,眼珠子乱瞟,小指头指了指。
叶善没意见,张氏与刘宗孝合力将梅梅的床搬出来。梅梅咧着嘴无声的笑,手舞足蹈。
张氏低声咒骂:“小贱蹄子!鬼心眼真多!”
刘宗孝不明所以。在他看来,女孩儿睡堂屋十分的不像话。好在梅梅年纪还小,没什么避讳,将就个两年也不是不可以。
张氏又拿胳膊撞他,鼓励道:“你也机灵点,要积极!要主动!”
刘宗孝沉默了好一会,犹犹豫豫道:“娘,你是觉得我……打扮打扮,拾掇拾掇还行?”
张氏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脸色煞白,脱了鞋底子抽他:“你也真敢想!我挖了你的脑花子看是猪脑花还是鸡脑花!”
刘宗孝抱头:“不是你说……”
张氏揪他头发:“啊!肯定不是人脑花!就那样还没将你打醒?我是让你跟小贱蹄子学学怎么讨好人啊!咱俩再不努把力,迟早要在小蹄子手下讨生活!”大家都在女魔头手下混日子,平起平坐,同一起跑线,凭什么小蹄子越混越好,张氏不服!
然而此时此刻,刚刚被收服的刘宗孝又怎能理解她娘的壮志雄心,心里还十分不屑,他不无悲凉的想,能活着就不错了。谁又曾想到,没过多久真叫张氏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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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善封了张氏的卧房通向仓库的门,又另开了一扇正对着院子,方便存放粮食谷物。家里稻米多了,自然又会引来偷米的耗子,于是大黄的工作除了“放刘宗孝”又多了一样“狗拿耗子”。
梅梅如愿以偿住到了堂屋,她的床紧挨着墙,想到自己睡觉的地方和大娘子仅一墙之隔,梅梅的心就止不住的激动,然而又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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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滑的过着,家里每个人都很努力,张氏的菜园子工程已经从后院蔓延到了山脚下,眼看着就要有往上攀爬的架势。刘宗孝的羊每天都有几头私下里潜逃重归故里,他不得不常常放羊放到一半,又到处找羊,追着羊跑出三里地,人还没喘口气,又被大黄追着往回跑。跑着跑着,骨肉丰满,竟渐渐长出了肌肉,越来越像个庄稼汉了。梅梅负责一日三餐,她也没师父教,时常米饭蔬菜肉块一锅煮,只要叶善不说什么,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叶善给梅梅做了七八身衣裳后,自觉手艺纯熟,开始给自己做。等给自己置办齐全后,又将目光瞄准了张氏,那一天张氏走路都是飘的,脖子一阵阵冒冷气,战战兢兢了一天,到晚上叶善扔了件新衣给她,张氏迎着那衣裳五体投地,仿佛叶善扔下的是五行山。不出二日,刘宗孝也得了新衣。
叶善待他们细致妥帖,从内到外,一件不少,置办齐全。真真的,天上地下第一绝世好儿媳好媳妇好后娘。
就是吧,她每给一样还要人当面试穿,然后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温温柔柔问一句:“合身吗?喜不喜欢呀?”
譬如,张氏得到一件肚兜时,刘宗孝得到一条裤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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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寡妇惊讶于叶善的学习能力,又教了她如何做衣帽鞋袜。叶善做事专注,认准一件事,一段时间只干那一样,雷打不同。
没过几日,家里三口人又多了许多衣帽鞋袜。就连大黄在一个初冬阴寒的夜,狗窝里也多了厚厚的褥子。
黄家村人羡慕不已,有些人见刘家暴富,少不得想跟他家走动。
叶善死宅,非必要足不出户,一应应酬刘家仨人悉数都能挡在门外。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宗孝那个臭蛆竟然在黄家村人嘴里变成了刘老爷,连带着张婆子也变成了刘老太太。
陈寡妇开始教叶善刺绣。家里园子种些蔬菜,再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陈寡妇手艺不错,就是刺绣是个细致活,做的慢,每半月交一次活,将将够糊口。
她有个心愿,希望在勋哥儿十岁前存够他念书的钱,将他送到镇上的学堂里学本事。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起来时,黄家村发生了一件让后宅妇人兴奋的飞起老少爷们揶揄笑话且让所有人忧心忡忡的丑事。
猎户媳妇竟然一直有个相好,连他家儿子大毛都是这相好的亲骨肉!
事情是怎么捅出来的呢?
这还要从前头说起,黄家村人也不知猎户怎么和刘家关系好上了,帮他家跑腿,买卖东西,俨然成了他家长工。
猎户常年以打猎为生,运道时好时坏,还常有性命之忧。他早就不想干了,又没有赖以生存的技能,因此当叶善再次传唤他之时,便马不停蹄的跑来了。
人都要吃饭,要活着,他老实本分,但他不傻,冥冥之中,他觉得也许她就是他时来运转的那个“运”。他办事殷勤周到,当猎户媳妇带着儿子大毛从“表姐”家回来听了左右邻居的闲话,当即不管不顾就跑去叶善家门口闹事。
幸而,正是中午,张氏和刘宗孝都在。
猎户媳妇骂的难听,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能说的出口。张氏脸都白了,不待叶善吩咐,拉着儿子就冲出家门,扛笤帚的扛笤帚,拿扁担的拿扁担。
打开门,母子二人通力合作,劈头盖脸将猎户媳妇一顿打。还有大黄见缝插针,咬住她裤脚不松口。陈寡妇跃跃欲试,想过来拉偏架都帮不上忙。
猎户媳妇被一顿臭揍,哭声震天。私人恩怨,黄家村其他人不好插手,只远远站着看热闹。猎户终于闻讯赶来。
猎户媳妇窝里横,劈头盖脸将猎户一顿骂,又指着叶善家的门:“贱……”骂人的话才起了个头,猎户一巴掌扇了过去。
猎户媳妇嘴角出了血,半天没回过神。
猎户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方才他一时情急,怕媳妇出言不逊惹来杀身之祸。然而这一巴掌下去,懵了下后,积攒在胸口多年的郁气似乎一下子消散了。
猎户媳妇大概是刚才被打怕了,一时也搞不清丈夫什么心思,竟瑟缩害怕了起来,小小声道:“你别打我,你别打我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有些事开了个头,后面就容易多了,猎户像是被打开了沉重的枷锁。一反过往懦弱的形象,擒住媳妇的胳膊,往家里拖:“丢人现眼的东西!走!”
此后,猎户家果然消停了。再也没听见猎户媳妇的叫骂声,猎户出了门走在人前也精神了许多。
入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起来的时候,村里忽然来了一伙人,为首的壮年男子虎背熊腰,一脸的毛,像是未进化完全的毛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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