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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那边小孩想让我陪他一起,抽不出时间,以后有机会再去。”
话说到这个地步,总不好再劝。
回去的路上,荆平野小声问他:“你真的过年还去赚钱?”
“没有,”应逐星也很小声,“我只是想准备竞赛,毕竟每天都要做题。”
但荆平野总觉得准备也不差这几天,因而除夕当天还在问“你真的不去吗”,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只好彻底作罢。陪妹妹贴窗花时,荆平野问夏蕾:“今天过年买速冻饺子了吗?”
“买了好几包,”夏蕾说,“怎么,不吃现包的,想吃速冻的了?”
“没,我想着我哥在家万一没得吃,除了啃面包,好歹能煮个饺子吃顿热乎的,”荆平野啪地将窗花贴上去,“不然也太可怜了。”
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下午,两个大人又去超市多买了几包速冻食品,好歹煮熟这个对于应逐星而言并非难题。
晚上,一桌饭做得齐全丰盛,中央一台的电视正在播放春晚前的采访环节。天已经黑了,窗外烟花时不时炸开,发出砰砰的声响。五个人围坐一桌,荆平野举起自己倒满可乐的杯子:“碰杯了碰杯了!除夕快乐!”
另一只手抓着应逐星的手腕,牵引着他去碰杯。
荆玥嘴里的肉丸还没咽下去,抱着一杯橙汁,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只来得及说“快乐”,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你要喝酒吗?”荆平野凑近问应逐星,“我问我爸要。”
应逐星说:“算了,我怕我耍酒疯。”
荆平野忽然记起了先前的教训,一时有点尴尬,佯装无事:“那就喝可乐吧。”
吃完饭,爸妈给他们都发了压岁钱,应逐星同样有一份,他有点无措,不太敢相信似的:“……我的吗?”
“小孩都得收压岁钱,能辟邪,”夏蕾笑着说,“好好收着,今晚记得压枕头下面。”
应逐星握着红包,很珍重地说了“谢谢”。
今年的春晚不难看,但笑点也并不密集。除去仅靠听也能了解七八的相声与小品内容,荆平野非常尽职地对舞蹈类节目进行解说,但解说水平较为低下:“他们飞起来了!裙子像个波浪卷。哎,又有一幅山河图展开了,真漂亮啊。”
但应逐星并不挑剔,无论荆平野怎样描述,他都会好好听。
春晚时间太长,爸妈还留在客厅守夜,荆玥已经回卧室睡觉了。荆平野也困得厉害,拉着应逐星去洗漱。
卧室门一关,电视机的声响全都隔绝在外了,荆平野爬上了床,困倦道:“明天早上我们就走了,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去?”
“你好好玩,”应逐星说,“我在家没什么事的。”
“我还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
“没什么孤单的,”应逐星笑了笑,“过几天你们不就回来了。”
荆平野忘了自己回复了什么,总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晚上的烟花砰砰响都没吵醒他。第二天一早,荆川敲敲栏杆叫他起床。荆平野迷糊地洗漱完,收拾好准备离开时,应逐星还没有起。
“别吵他了,大过年的睡个懒觉吧,”荆川小声,“走吧。”
荆平野其实想打个招呼再走,以免应逐星醒来之后家里空无一人——毕竟连黑豆都不在,会感到难过。但应逐星仍在睡,他只好轻轻拍了拍应逐星的脑袋,小声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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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家在距离滨城十来公里的小乡镇,驱车一小时即可到达。还没下车,遥遥就看见爷爷奶奶站在门口,车停下后,老人家笑得眼睛眯眯着,叫着“孙子孙女”,塞给他们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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