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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也许有什么阴谋阳谋,也许刘阖只是被人当了枪……但人或许可以活得糊涂,却绝不能有张胡说的嘴。
他这边不提,又涉及了三个年轻女孩。
时下男女风气虽然开放,但上下尊卑却严苛,一双姐妹与人作妾什么的,那是十分之猥琐,但凡传出风声,就是社会死亡。
还有被安了他女儿名头的姑娘,日后又如何做人。
荀柔捻着夏衫袖口冷静。
杀人,不能在兴头上,要想清楚如何善后。
“贾祭酒前来求见!”
侍从忽从外来。
荀柔回神,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接着很快无语刘阖居然失禁了!
“拖下去砍了,随从看管起来。”倒毕竟不是什么魔鬼,剩下这些人身份不如刘阖,警告一下也够了,胡说起来也没分量,“请贾祭酒入内议事。”
大帐敞开,未挂门帘,但为顾隐私,南北朝向的大帐,向东延伸出一小间,屏风遮挡,其后以作起居用。
贾诩先听见帐内下令,接着就见被士兵扯着两条臂膀,像死狗一样拖出的刘阖。
他眉头一皱,先低头看一眼,又向屏风后一望,往侍卫前一拦,客气道,“还请稍待片刻。”
若单是个谋士,亲卫当然不理会,但贾诩毕竟与太尉有众所周知的亲戚关系,往日大家关系也好,亲卫什长想了一想,勉强点头,“尽快。”
贾诩拱手回了一礼,快步入内。
转入屏风,寝室内布置朴素,除了一枚放在案头的鎏金熏炉,榻、几、案、架都是竹器,衾被为麻葛,也未铺地毯。
卫兵正将被刘阖弄脏的小片土铲掉。
贾诩眼神四下一扫,心定了三分。
虽说不认为刘阖这种人敢行刺,但毕竟眼见为实。
既不是行刺,那一切就好说,贾诩先躬身一礼,才不急不缓道,“刘别驾一向糊涂,太尉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我自有计较,文和不必多言。”
荀柔不想重复刚才两个狗血恶俗的德行梗。
且他才反应过来,所谓刘表两个表侄女,怕不是指舜英、月英姐妹?
他但凡是个禽兽,说不定就答应了!
所以还是砍了刘阖,把脑袋送给刘表,让他闭嘴。
“曹孟德杀边让几失兖州,太尉诚当引以为戒啊。”贾诩近前再劝道。
荀柔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与曹孟德在兖州时岂是一般?刘阖,又如何比得边文礼?他都不是荆州士人!”
当初中原战乱,兖州士族迎曹操入驻,曹孟德转头杀了当地名士边让,于是舆情沸腾,士族反复,差点让曹孟德翻了大车。
边让名士嘴贱,但毕竟是兖州大族,姻亲故旧想为其报仇的,当然也有。
但归根到底,兖州原是拿曹操当看家犬,自己才是主人,不意凶犬竟敢噬人,于是当然就翻脸。
但荆州这些人,岂能为一刘阖反抗他?
这舍内空间不大,也没什么坐处,荀柔拍了拍榻沿,示意贾诩近坐。
“刘别驾自不比边文礼才高气傲,然其恭顺之处更甚之。”贾诩坐下,继续劝说,“若其人尚不得见容于太尉,则荆州余众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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