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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远不可闻。
林黛玉睁开眼,月凉如水,旁边的位置空落落的,早已经没了人影。
她坐起来,胳臂抱着膝盖,怔怔发了会儿呆,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他已经答应了带她一起去平安州,可是这样还是不够,这样还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现在的感觉是不对的。
她跟宝玉虽然没有在一起,可那时候她了解宝玉的一切,宝玉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明明白白得给她看,哭笑在她面前都不隐藏。
可是他不是,他心悦她是真的,可是他不愿意对她展露情绪也是真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多年苦读仕途中断,右手有疾前路茫茫,平安州的事情也不知怎么结果,可他对她,除了笑,就没出现过别的情绪。
他或许是怕她担心,但他这样的态度,让她像处在一片迷雾里,她想靠近他,却不知如何靠近。
如果他能在她面前哭一下就好了,这个想法一出来,林黛玉就有些好奇地在脑海里想象着他嚎啕大哭的样子,顿时被那画面惊悚地一激灵,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聊了,他那种性格,哪里会哭呢?
话说回来,她或许表露出了一点犹豫,但她明明就没有拒绝,是他自己要忍的,刚刚他那话的意思,却分明是赖到了她身上,什么道理?
贾母有一次单独留下她,以为是她不愿意,还旁敲侧击地劝她,她摇了摇头,贾母才疑惑地又问起他身边有哪些丫头,以为是有丫头勾着他。等明确了他身边没有袭人那样的人,又提起那年琏二哥哥跟凤姐姐的事情来,说年轻都是馋嘴猫,从小世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保得住弄出些别的事。让她别成日的不上心,说了一堆话,她窘地都不知如何回应。
这么晚了,他又能去哪里?
对了,他曾经去过倚月楼,她那时候都没跟他计较。
林黛玉心里突生了一股闷气,她摇了摇头,挥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穿鞋下了床,披上件衣服,从架子上拿了盏剔墨纱灯点上,推门走了出去。
已到了初夏,天气不太凉,有些微风,吹在人身上很舒服,林黛玉想了想,一手提起裙摆,往他的书房走去。
他的书房不远,在他们正屋的右边,有个垂花门,走过垂花门,再穿过一条抄手走廊,就到了。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里面漆黑一片。
林黛玉心里沉了沉,不死心,她推门走了进去,提着剔墨纱灯转了一圈,桌子旁没有人,榻上也没有人。
林黛玉立在原地,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他说了那样的话,她是鼓足了勇气才来找他的,可是他却不在,他除了这还能去哪?难道他真的出府了吗?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她负气般地将灯扔在了地上,心里觉得有些委屈。
灯里的烛火撞到了灯架的虎角上,晃了两下就熄灭了,屋子又完全陷入了黑暗。
贾琰的书房她一般不进,因为他总是摆弄些奇怪的东西,这里摆了好几张桌子,除了一张书桌,其他桌子上都是些瓶瓶罐罐,被月光一照,发出惨白的光,现在正值深夜,风吹的窗台上的花草影影绰绰的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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