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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林躬身,退了半步跟上。
他是魏临帝身边之人,对昨儿半夜的事自然也是知情的,心道太子殿下这是还不知道明玉郡主给陛下送安神香的事呢,否则必然笑不出来。
天家父子与寻常百姓之间自是不同,到了魏临帝和太子之间,尤甚。
福林觉得,若非明玉郡主偶尔在其中当纽带,陛下和太子几乎与君臣没什么区别,恐怕除了政事再无他言。
尤其是太子殿下从边关回来后,陛下愈发松手放权,父子二人已是许久未交谈过私事了。
福林一路腹诽,只希望太子殿下待会儿不要骤然变脸。
不过这一点,他实属多虑。
陆景阳习武之人,五官尤为敏锐,还在院外,便已经闻到了安神香的味道。
他进门后,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点着的线香上,白色的细烟袅袅腾起,气味沉淀而安神,目光环视一圈,并未看到茵茵的身影。
魏临帝不动声色,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皇儿来了,快座。”
陆景阳行礼落座后,直接问道:“茵茵方才来过?”
魏临帝捻着须,声音洪亮:“是啊,茵茵得知朕头疾难耐,特意命人回去取了这安神香来,亲手点上,朕这头疾立刻就不疼了,果真是奇效。”
皇上声音十分得意,一脸慈爱道:“皇儿昨日半夜才到行宫,今日又起得早,也闻上一会儿,静一静神。”
且不说安神香本就是东宫的,便是有心要叫太子来,也该是香刚燃起时,而不是眼下已经快要燃尽了,才叫人。
陆景阳面上不显,从善如流:“多谢父皇关心。”
魏临帝正觉无趣,就听太子问道:“父皇昨夜睡得如何?”
这一问,魏临帝就想起了舞姬的事,脸色微微一僵,又小咳了几声飞快掩饰了下去:“自然是一夜好梦,怎么,皇儿睡得不安稳?”
陆景阳温和一笑:“儿臣还年轻,身体康健。”
魏临帝被噎了下,险些气着。
好在安神香作用十分明显,皇上深吸了口气,心境又平复了下来。
他看着太子八风不动的模样,实在好奇太子是不是真不在意,心痒难耐下索性直接挑开来问道:“皇儿就不气?”
陆景阳抬了抬眼:“气什么?”
魏临帝朝那快要燃尽的安神香努了下嘴。
陆景阳顺着朝那处看了眼,又移开,不紧不慢道:“茵茵心善,又敬重您,儿臣何气之有?再者这安神香本就是太后所赐,父皇若是需要,儿臣这就命人回京去取。”
他语气平淡自若,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快的情绪。
魏临帝只好作罢,摆手拒绝了。
他只是一夜未睡好,用不上这精细玩意儿,像个姑娘家似的。
见问不出什么,父子二人闲聊了几句杂事,又将这半个月来的国事朝政拎出来细说了一回,一盏茶之后,便结束了谈心。
魏临帝见太子坐着不动,问道:“皇儿还有其他事?”
陆景阳:“儿臣已派人去请太医。”
魏临帝见太子当真记挂自己,不由温和一笑,让太子宽心,他道:“朕无碍。”
陆景阳只道:“父皇头疾,还是让太医瞧了后才稳妥,儿臣也放心。”
太子坚持要请太医,魏临帝倒不好抚了他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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