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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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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梁珩终于开口,他徐徐念道:“罪臣之女,掖庭之婢,身出微贱,性非和顺,怎堪为后?这些词,都是你祖父奏折上指向我母妃的,孤那时才知道,原来笔也可以杀人。”

萧宝姝咬着唇,红着眼眶,她瞪着梁珩,不发一言。

梁珩继续道:“你祖父明明知道,父皇尊敬他,他的意见,可以左右父皇的决定,但是他仍然率领群臣,反对我母妃,哼,好一个为国为民的萧太傅,一群大男人,就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

萧宝姝深吸一口气,她忽笑了出来:“所以,你早就怀恨在心,决定要报复我祖父了?”

梁珩看着她,淡淡说道:“是。”

“你娶我,也只是为了报复而已?”

“是。”

“那你为何要对我那般好?为何要为我放烟花?为何要陪我堆雪人?为何要为我装裱百年好合图?难道这一切,都是你逢场作戏?”

梁珩凝视着她,眸中俱是寒意,他说了声:“是。”

玉琢插嘴道:“萧宝姝,殿下在你大婚当晚,就亲口告诉我,你是他解闷的一个小玩意罢了,给个蜜枣,再冷落冷落你,冷落之后,再哄哄你,如此反复,这种欲擒故纵,才能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萧宝姝喃喃道,她眸中带泪:“好一句杀人诛心,梁珩,你真的做到了……”

她的心,现在的确已经疼得快死掉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和她同床共枕大半年的如意郎君,竟然从一开始就筹谋着如何报复她的娘家,如何对她杀人诛心,她看着梁珩,笑中带泪:“梁珩,虽然你成功了,你杀人诛心了,但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看不起你,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来作为报复的手段,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不,我只觉得你好卑鄙!”

梁珩负手,道:“萧清远率领群臣,逼死一个弱女子,仅仅因为她身份卑贱,因为她个性刚烈,他觉得她不配做皇后,所以就上奏折肆意攻击她,就这,还要给自己扣上一顶为国为民的大帽子,这难道不卑鄙?萧宝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萧清远自然也不能例外,至于你,要怪,就怪为什么你是萧清远最疼爱的孙女吧。”

他伸出手,侍卫将从将佛堂取出的百年好合图递到他手上,他展开那幅图,看着画中的自己和萧宝姝,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梁珩嘴角弯起轻笑:“百年好合?不,孤绝对不会与杀母仇人的孙女百年好合。”

玉琢递上火烛,梁珩将那幅百年好合图的一角放在火烛之上,画很快烧了起来,这幅萧宝姝最珍视的百年好合图,这幅她和梁珩爱情的开始,就这样,在她的面前,被烧成了灰烬。

萧宝姝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昂起头,眼中带泪:“好啊,你烧了百年好合图,诬陷了祖父,整垮了萧家,现在,你要怎么对付我?”

玉琢抢着道:“萧家女眷,全部都充作官妓,难道你以为你可以例外?”

萧宝姝蓦然抬头,她瞪着梁珩,梁珩看着她欲喷火的眼神,他轻笑道:“孤的太子妃,若成了官妓,那岂不是让人耻笑孤?”

玉琢愕然:“殿下,难道您……”

那句“难道您又心软了”还没说出口,她就听梁珩又对萧宝姝悠悠道:“不过,你被送上妓船之后,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前太子妃,这世上,只有萧清远一人知道。”

他愉悦地笑道:“我很想看到,当萧清远知晓这件事后,他的表情会如何。”

萧宝姝的神情,渐渐从惊愕变成平静,她静静道:“梁珩,你真的是疯了。”

“当你见到你的母亲死在你面前时,你就算不是疯子,也会变成一个疯子。”梁珩静静说道:“既然萧清远瞧不上孤母亲罪婢出身,那孤就让他最疼爱的孙女沦落官妓,这才是,天道好轮回!”

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萧宝姝带下去,似乎是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玉琢眼珠子转了转,说了声:“且慢!”

第21章

玉琢娇笑着,对梁珩说道:“萧宝姝毕竟当过太子妃,玉琢觉得,若有人知道她沦落为妓,恐怕有损殿下声名。”

梁珩面无表情:“听起来,你是要为她求情?”

“奴婢不敢为她求情,奴婢只是为殿下着想。”

“你的意思是?”

“奴婢意思是,就算殿下抹去她的身份,可是,她有口能言,有手能写,万一到时候胡言乱语,那殿下的苦心,不也白费了吗?”

“所以,你欲如何?”

玉琢眸中划过一丝狠厉:“奴婢觉得,何不让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这样那些恩客也不会知道她便是前太子妃。”

梁珩转头,望着玉琢,他眸中神色平静,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玉琢完全看不出他是何打算,正当她惴惴不安揣摩梁珩心意时,梁珩忽低笑了声:“这主意,当真不错。”

玉琢松了口气,她欢欢喜喜福了福身子:“那请殿下回避,将此事交给玉琢吧。”

“孤不会回避。”梁珩负手道:“此事你全权处理就是。”

玉琢一愣,她原以为,梁珩迟迟不想报复,是因为心中对萧宝姝有那么一丝感情,不过这感情到底比不过他的杀母之仇罢了,但现在看来,他对萧宝姝倒像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否则,明知道接下来萧宝姝会遭遇什么,他都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甚至连回避都不回避。

那一瞬间,玉琢都觉得有些同情萧宝姝了,还连带着对梁珩生出一丝恐惧之心,同床共枕大半年的妻子,他都能如此冷酷对待,更何况其他人呢?可是这想法只是仅仅一瞬,玉琢很快就想,谁让那是萧清远的孙女呢,是逼死梁珩母亲之人的孙女。

于是玉琢彻底抛弃了对萧宝姝的同情,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嫉恨,她轻步走下台阶,萧宝姝已经被侍卫按住,强跪在地上,玉琢抬起她下巴,喃喃道:“好一张漂亮的脸,果然不愧是大梁第一美人。”

凭什么萧宝姝什么都有,美丽的容貌,出众的才情,高贵的出身,长辈的宠爱,而她,什么都没有,自小就和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长大后,她爱上了梁珩,可是梁珩对她,像兄妹,像主仆,就是不像夫妇,他连碰她都不屑于碰,更别提为她画像,为她买糖蒸糕,她所梦寐以求的一切,萧宝姝却得到了,就算是假的,她也至少得到过,这让她如何不嫉恨?

玉琢咯咯笑道:“萧宝姝,你这萧氏最尊贵的嫡女,大梁的太子妃,很快,你就会比我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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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的别院,如今已成为人间炼狱。

萧宝姝昔日那双能写出全大梁最漂亮的簪花小楷的手,那双能画出以假乱真的鲜花的手,此刻却被置入拶指之中,两个仆从越拉越紧,拶指上已是血迹斑斑。

疼,钻心的疼。

萧宝姝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破,流出殷红的鲜血,她痛苦地喘着气,但是却逼着自己,始终没有哭喊出来。

这座别院,没有心疼她的人,只有看她笑话的人。

她不要亲者痛,仇者快。

昔日那个最爱哭的小姑娘,居然一滴泪都没有流,纵然是疼得浑身颤抖,她也不愿意在梁珩的面前展示自己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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