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第72节(1 / 2)
皇帝已然暴怒,他蓦然站起,语气森寒:“从风,朕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否见过连晔?是否亲自安葬于他?”
皇帝说到最后,已近咬牙切齿,陆从风忽惨笑一声,问道:“圣上,是否在您的心目中,二皇子殿下和萧清远的清白,还不如连晔的人头重要?”
皇帝语塞,他道:“连晔是大梁叛徒,人人得而诛之,而你居然亲自安葬叛徒,你想做什么?你想造反吗?”
眼见事已至此,陆从风也不管不顾,他对皇帝说出心中早已想说的话:“连晔是不是叛徒,圣上最为清楚,或者,圣上在意的不是连晔,而是煦衍太子,只要涉及煦衍太子,二殿下的清白,姑祖父的清白,那些枉死之人的清白,都无关重要了。”
陆从风的话,完全戳中了皇帝心中痛处,他气急败坏之下,将桌上茶盏砸向陆从风,陆从风额上渗出鲜血,面上并没有害怕神色,而是一种释然,这些话,他早就想问皇帝了,而答案,在今日,他也完全证实了。
皇帝脸色扭曲:“陆朗,朕问你,连晔临死之前,到底和你说过什么?他给过你什么?”
“臣不知。”陆从风答的干脆。
“好个不知。”皇帝暴跳如雷:“陆朗,你休要以为有五十万西州军撑腰,就张狂至此!朕能杀连朔,就能杀你!连朔死了,西州军也没有叛乱,你死了,你以为那些西州军会抛弃父母妻儿,为你造反不成吗?”
陆从风静静道:“臣不敢。”
“父皇。”梁珩及时安抚皇帝,他嘴角微笑让人胆寒:“您莫要生气,就将陆朗交给儿臣审讯,儿臣定会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审个水落石出!”
第100章
而被囚于太子府的萧宝姝, 完全不知外面的风云变幻,她心中焦急,郁郁寡欢之下, 对食物也全无胃口,梁珩送来的精致饮食,她看都不看一眼,如此绝了饮食三日后,梁珩却又来了。
萧宝姝躺在床上, 明知梁珩来了, 却心中恼怒,不愿见他, 而是背对着他, 她听到梁珩走来,坐于床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萧宝姝挪了下身子,不愿让他碰她。
梁珩叹气:“宝姝, 你就厌恶我至此吗?”
从她被囚禁后, 梁珩就渐渐将称呼从“孤”变成了“我”, 似乎在萧宝姝面前,他只是梁珩,而不是太子,因为六年前, 萧宝姝爱的就只是梁珩,而并非是太子梁珩。
萧宝姝默不作声, 梁珩又道:“你宁愿饿死你自己, 也不愿意见我吗?”
萧宝姝仍然一言不发, 梁珩说道:“我知道了,你不高兴,不是因为不想见我,而是因为我整日将你关在这里,你是最爱热闹的性子,一定很是不习惯。”
他自顾自说着,萧宝姝只是不搭理他,但梁珩却手抚摸上她脚腕,萧宝姝想挣开,但梁珩却握住她脚腕,轻轻摩挲着,萧宝姝几日都没吃东西了,身体虚弱,一时竟挣脱不开。
她又惊又气,于是拼尽力气转身坐起,骂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珩却没说话了,而是取出钥匙,为她打开脚腕锁链,然后将她抱起,离开了暗阁。
梁珩将她抱于怀中,终于走出了这囚禁她的一方天地,屋外阳光正好,萧宝姝几日都没见到这种烈日了,不由用手遮住眼睛。
梁珩心中一痛,他柔声说道:“以后,我都不会将你关起来了。”
萧宝姝只是冷笑,梁珩道:“你不必不信我,我已铲除最大的祸患,从今以后,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分开。”
他说最大的祸患?萧宝姝一惊,刚想问时,梁珩却又不说话了,而是将她一路抱到她以前居住的弄玉轩。
弄玉轩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她以前弹奏过的琴,写过的笔,看过的书,都有条不乱地放在屋内,庭院里,十几个奴婢战战兢兢守在那里,梁珩温声道:“宝姝,你终于又回来了。”
他将萧宝姝小心翼翼放在庭院的椅子上,说道:“今日阳光很好,你在这里,多晒晒太阳,这样,身体也会好起来。”
萧宝姝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铲除了什么祸患?”
梁珩不答她的问题,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平安符:“宝姝,你还记得这个吗?”
萧宝姝定睛一看,这平安符,不是她当年在东玄山上,为梁珩所求的吗?
还记得当年,梁珩病重难治,她在东玄山上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足足九千零一步台阶,终于换得慧明大师心软赠药,慧明大师之后还送她平安符,说梁珩戾气太重,常佩戴此平安符,可助其心平气和,之后,她便将平安符送给了梁珩,但是梁珩却糊弄她说弄丢了,萧宝姝重生之后,再想起此事,就觉得哪是弄丢,八成是梁珩厌恶于她,故意丢的,可笑她当时还心心念念要再去东玄山,再为梁珩求一个平安符呢,谁料到还没去东玄山,她就被梁珩送上了妓船。
如今梁珩拿的平安符,外面的丝绦已经腐烂,只有穗子上的明珠宛如依旧,萧宝姝接过,只见平安符虽然洗的很是干净,但这丝绦的破烂程度,只有水中泡过才有。
萧宝姝细细摩挲着平安符,梁珩温声道:“宝姝,平安符回来了,你也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萧宝姝却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将平安符扯碎,然后随手一扬,丝线落了梁珩满身,他怔了片刻,萧宝姝冷笑:“坏了的平安符,回不来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梁珩肩上落了几根丝线,他怔若木鸡,半晌,才一言不发,只是蹲下身去,捡那些被萧宝姝撕坏的线。
他仔细的捡着,一根都没拉下,等到终于捡完,他才抬起头,望向萧宝姝。
萧宝姝紧抿着唇,她以为梁珩定然会暴怒异常,以他薄情寡义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对自己呢,但是,她已经断过手指,哑过喉咙,她连死都死过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是,梁珩却没有暴怒,而是温润一笑,他说道:“宝姝,你扯坏了平安符,没有关系,我会让最好的工匠将它织好,平安符还在,你,也还在。”
萧宝姝却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想离开梁珩,但是她三日没有饮食,腿脚虚软,刚一站起,就跌在地上,梁珩赶忙去扶她,却被萧宝姝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萧宝姝喊道:“梁珩,你这个疯子,萧宝姝已经死了,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回到你身边,你不要再做梦了!”
“不,萧宝姝没有死。”梁珩忽然激动起来,他握住萧宝姝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你就是萧宝姝。”
萧宝姝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萧宝姝,我是云七娘,我是陆从风的妻子!”
“陆从风的妻子?”梁珩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萧宝姝胆寒,梁珩语气森冷:“你不承认自己是萧宝姝,没关系的,我有法子让你承认。”
“你想做什么?”
“陆从风在我的手上。”梁珩悠悠道,他满意地看到萧宝姝脸色大变,萧宝姝道:“你说什么?”
“我说,陆从风在我的手上。”梁珩又重复了一遍:“他的生死,在我一念一间。”
萧宝姝不可置信:“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梁珩道:“只是把他做过的事情如实禀告给了父皇。”
“他做过的事情,什么事?”
“陆从风做过的事情,可就多了,你想听哪一件?是他在西州拥兵自重?还是他目无君上?又或者,是他私会叛徒连晔,违抗圣旨,厚葬连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