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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第7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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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画舫,驶上前来,船头的乐妓,身着薄纱,脚腕带着金铃,金铃叮当作响,她怀中抱着琵琶,依偎在一个男子怀中,梁珩随意瞟了一眼,却瞬间呆住了。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宝姝。

他瞠目结舌:“宝姝,你为何会在这里?”

萧宝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是你送宝姝来这里的啊。”

他的脸愤怒扭曲:“胡说,我对你如珠如宝,又怎么会送你来这里?”

萧宝姝轻轻笑了,她举起手指:“殿下,您不但送宝姝来这里,您还碾断了宝姝的手指,灌哑了宝姝的喉咙,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

他惊恐地发现,宝姝的手指,居然十指尽断,指骨血淋淋地弯曲着,她的嘴唇,也在沁着鲜血,她在对他笑,似乎在说:“您都忘了吗?”

梁珩惊恐地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我没有!我没有!”

他如此深爱萧宝姝,又怎么会舍得这般伤害她?

不是他!不是他!

-

梁珩从榻上滚落,蓦然惊醒。

他头疼欲裂,梦中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忽然一个炸雷响起,窗外电闪雷鸣,梁珩一个激灵,他伸手,去抹额上冷汗。

等等,他的玉扳指呢?

酒醉之前,玉琢的痛哭流涕,她的奇怪话语,慢慢浮现在他眼前,梁珩忽站起,他仅着中衣,连个外套都顾不上披,就往弄玉轩奔去。

作者有话说:

梦中的场景,是男主最想要的生活,只可惜大概永远实现不了了

第106章

雨点越落越大, 梁珩身上被淋得如落汤鸡一般狼狈,此刻的梁珩,远不像那个谪仙般的皇子, 他疯了一样奔到弄玉轩,一路上,他满心只想着,他不能再失去萧宝姝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他的宝姝,他简直不能想象会再次失去她。

他来到弄玉轩, 一进院落, 院中奴婢和侍卫慌的跪了一地:“殿下……”

梁珩踢开阻挡他进屋的侍卫,屋内烛影绰绰, 是死一般的宁静。

梁珩的脚步, 忽然慢了下来,他甚至不敢踏进那个房间。

但这只是一瞬,他很快就疾步走去, 推开房门。

他见到玉琢和几个侍卫慌忙地跪下,而地上, 是脖子上缠着白绫, 倒在地上的萧宝姝。

梁珩那一刻, 只觉得他的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他耳朵嗡嗡的,玉琢在辩白着什么,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只是一步步走到萧宝姝身边,她安静地躺在地上, 就如同睡着了一样安详。

唯有颈上的勒痕, 还有惨白的脸色, 提醒他,她不是睡着了。

梁珩的手都在发抖,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他向来都是众人面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皇太子,但此刻,他连整个身子都害怕到颤抖,他伸出手指,想去触摸萧宝姝的鼻息,但他手抖的厉害,根本触碰到萧宝姝的脸,好不容易触碰到她鼻下,他呆若木鸡,甚至跌了个踉跄。

玉琢尖叫道:“殿下……”

玉琢想来扶他,却被梁珩一把挥开,出乎她意料,梁珩没有哭,也没有笑,他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然后望着玉琢:“你不该杀她。”

“我……”玉琢想辩解,但梁珩却已经慢慢从一个侍卫的刀鞘中抽出刀,然后,非常平静地将那个侍卫的头斩下。

玉琢吓得惊声尖叫,屋内其他跪着的侍卫也吓得拼命磕头求饶:“殿下,是玉琢姑娘说您下令让我们杀云七娘的,属下也只能听令行事啊!”

梁珩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他面色仍然非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从暴雨中前来,头发湿淋淋的一缕一缕搭在脸上,脸上又是刚才被斩杀的侍卫溅的鲜血,这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怖,他没有再指责玉琢和那些侍卫,而是木然挥着刀,将那些侍卫都一个个斩杀。

弄玉轩中如今已是一片尸山血海,求饶声,惨叫声,刀劈声,不绝于耳,一个奴婢想逃跑,却被梁珩一刀刺在胸前,她临死前还在求饶:“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珩拔出刀,他身上已全是鲜血,他望着那个叫秋梅的奴婢尸首,什么都不知道吗?没有保护好她,就该死!

弄玉轩中,已经只剩下玉琢一人,玉琢浑身都在哆嗦,她爬到梁珩脚下,拼命求着饶:“殿下,玉琢也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啊,那云七娘怎么会是萧宝姝呢,萧宝姝明明已经死了啊,她定是居心不良,想谋害殿下……“

她说了一堆,但是梁珩只静静看着她,然后道:“你不该杀她。”

玉琢尖叫:“殿下,世上怎么会有借尸还魂这么荒诞的事情呢?定是那云七娘不安好心,和陆从风合谋,欺骗殿下啊!”

梁珩只重复道:“你不该杀她。”

他的刀上沾满了鲜血,鲜血一滴滴滴到地上,梁珩表情似哭非哭,玉琢从未见过这样的梁珩,他就如同疯魔了般,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玉琢肝胆俱裂,她哆嗦着哭着哀求:“殿下,姑姑临死之前,曾让您好好照顾我的,您若杀了玉琢,只怕姑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您的!”

“原谅?”梁珩忽轻笑一声:“孤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又何必在乎他人原不原谅?”

他慢慢举起刀:“宝姝在梦里,怪孤碾断了她的十指,虽然当年之事,是孤之过错,但你凌玉琢,也并非清白无辜,你就先替孤,还了她的手指,之后,孤再偿还负她的罪孽。”

他说罢,竟然挥刀,硬生生斩下了玉琢的十根手指。

十指连心,玉琢痛得凄声惨叫,她倒在地上,望着如同鬼魅的梁珩,忽颤声,喊了声:“表哥。”

她如今也不逃,不求饶了,而是望着梁珩,眸中泛泪:“表哥,你当真对玉琢从未有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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