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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后徒弟黑化了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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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在两个大人眼里,明显是只开始生气炸毛的猫猫。

方直笑了一声,被钟妙一眼瞪回去。

钟妙怕徒弟走近了闻到自己身上血腥味,还没等他走到跟前便开口催促:“眼下夜已深了,阿昭有什么要紧事直接说便是。”

这样晚了,难道方直找师父又有什么要紧事吗?

顾昭心里又是一堵,垂眼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先生布置了一道实战作业,要我们亲身处理一次邪祟并汇报详情。”

钟妙唔了一声,育贤堂对弟子的教育一向趋于实战派,布置一两道处理邪祟的作业也算常事。

她自己念书的时候不肯落于人后,轮到给徒弟找任务目标也想找个像些样子的。

奈何钟妙的练气期实在太遥远了。

她天生善战,如今更是专往大凶之地钻,就算是近年去过最简单的死境,如果不是长于实战的元婴修士,折一二个进去也不算惊奇。

眼下叫她想出几个适合练气期的邪祟,简直比登天还难——谁能记得自己婴儿时是怎么喝奶的呢?

方直一见她那表情就知道是没想出来,当即笑道:“师姐怕是许久不关注中州势力,这有什么难的?不知师姐可曾听闻过那个名为蜉蝣的势力?兴起也有两百余年了,专做些情报生意,在下前些日子恰好从他们那儿得了个有意思的委托。”

钟妙接过卷轴神识一扫,当即拍板定下。

第二日,钟妙便带着徒弟启程景安城。

景安城隶属江南十九城,气候温暖湿润,又因靠近灵脉,花草茂盛,当地人多以养花为业,每年春季都举办万芳节吸引各地游人,得了个“春池”的雅号。

此地名义上是妙音坊的势力范围,不过奴大欺主,近年来与其他十八城一道隐隐有了想同妙音坊划清关系的意思。

钟妙同妙音坊的少坊主是打小做起的朋友,陆和铃不希望她掺合,她也懒得多生事端,干脆领着徒弟混在游人商贾之中一道搭了飞艇过去。

正逢早春时节,从半空中望去,整个景安城如同淹没在花海中一般,连空气中也氤氲着甜腻的香气。

钟妙打了个喷嚏,扯了块面纱将脸捂住。

一路走来,游人如织,一派太平盛世景象,如若不是他们暗中得了消息,实在难看出此处已深受邪祟困扰。

钟妙领着顾昭一路摸到了城主府后门,未等侍卫出声驱逐,直接掏出块中品灵石向他怀中一抛。

侍卫捻了捻,啧了一声:“就这点?哪来的回哪去吧。”

钟妙神色不变,又抛了块上品灵石过去。

她上前一步低声道:“这位小哥,天上来财也要伸手去接才是,现下有个发达的机会不知你听不听。”

那侍卫收了灵石,脸色虽还是倨傲,但到底没继续出言驱逐,只哼道:“哦?那你且说来听听。”

钟妙微微一笑:“听闻大公子近日睡得颇为不安,小道正是为此而来。”

不料那侍卫一听就变了脸色,竟当即抽刀劈来

顾昭面色微变,钟妙抬手,稳稳将刀刃捏在指尖。

她看着如拈花一般轻巧,神色也放松得很,那侍卫却觉得自己这一刀像是劈进了巨石中,任他如何使劲,仍是纹丝未动。

“怎么这样火气大,”钟妙笑道,“年轻人还是稳重些的好。”

这侍卫倒也是位能屈能伸的主,当下软了面色,求饶道:“竟不知仙长有这般神通,是小的有眼无珠,您稍等,稍等,小的这就向城主禀报。”

她方一松开手,这侍卫便飞快地抽刀而去,不是收刀,竟是刀刃一转,又从下方袭来。

钟妙这下是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偏头钳住他手腕向下一拧,就听侍卫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随着这声惨叫,突然从一旁窜出五六个侍卫来。

钟妙懒得同他们纠缠,当下将卷轴摸出:“我劝诸位不要多余动作,你们城主亲自发的悬赏,难道还要我展开当众读一遍么?”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了一阵,一位甲胄看着更精细些的走上前道:“确是城主所发,仙长,请。”

钟妙收回卷轴,她本想给徒弟演示一下如何不引人注意地混进城主府,没料到这群东西这么不上道。

她心气不顺,手指一勾,连着那侍卫怀里的整个储物袋都收了过来。其他人望见只当他倒霉,统统装聋作哑。

城主府占地颇广,进入其中更是庭院深深,光是走到正厅便费了半盏茶的功夫。

又等了半盏茶,才听见两道脚步声走来。

为首的身着锦袍,身后跟着个师爷类的人物。

那师爷快走几步上前,接过卷轴仔细分辨,转头向城主躬身道:“回禀城主,这确是我们发出去的悬赏。”

城主缓声道:“嗯……不错,”他像是这下才发现正厅里坐了两个人似得扫来一眼,“既然尔等能接到悬赏,想来是有些能力的。”

钟妙轻轻一笑。

城主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满,但那邪祟着实有些厉害,纵使城主府能一时将消息压下去,却无法阻止底下人心惶惶。眼下万芳节在即,万一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爆发,难免面上无光。

师爷得了城主的眼色,当即上前一步,引着师徒二人向后院走去。

这段时间城主府为了将消息压下去,将那些遭遇邪祟的人都关在府内,钟妙有心教一教徒弟,干脆放弃以往一力破万法的作风,按着遭遇顺序挨个询问起来。

最先遭遇邪祟的是个小童。

年龄不过五六岁,又遭了惊吓,只知道说些颠三倒四的词,他母亲抱着直哭,说是某日抱着孩子起夜,突然就听他对着院子外头笑起来,嘴里还喊着些什么。她强忍恐惧将孩子抱回房里,谁知第二日就烧起来,都说是丢了魂,到现在还是痴傻着。

第二个遭遇邪祟的是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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