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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如潮 第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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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她晕过去的时候帮她洗净吹干又换上的么,什么陌生人会这么细致和耐心。

“那个人是谁,住哪个房间?”另一边,jen气愤地表示要去找到那个“变态”,弄清楚他的身份然后直接向大赛主办方举报。

“呃,别吧。”顾慎如一把给她按住,“好像,也没那么变态。而且我……咳,不想负责。”

“what!”jen已经语无伦次,“那你们至少,至少有使用保护措施吧?”

“嗯,关于这个……”顾慎如摸一把脸,“不知道。”

此话一出,jen有点绝望了,扑上来抓住顾慎如使劲地晃,“笨蛋妹妹,怎么可以这样!回头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你还参不参加明年冬奥了!”

“啊不许乌鸦嘴,你才笨蛋妹妹!”顾慎如跟她推搡成一团。她与jen因为生日在同一天,长相又同是偏甜那一挂的,经常被外媒说成是“双胞胎”。她们还挺喜欢这样,并且都想当姐姐,平时就管对方叫“妹妹”。

“别这么紧张,应该不会有事。”顾慎如安慰着有点神经过敏的jen,虽然自己心里也没底。

“什么叫‘应该’?”然而jen还是很慌,“再说,如果你妈妈知道了怎么办?她都给你打一晚上电话了,我都不敢接!”

jen这话不说,顾慎如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但一提起妈妈立刻头皮一麻,赶忙找出自己手机。

结果还真是怕啥来啥,手机刚翻出来就嗡嗡震开了,孟女士来电。

“妈妈。”迅速接起来。“不,不是故意不接电话,不小心静音了……嗯,比赛没发挥好,对不起,妈妈。”

一旁的jen一边听顾慎如讲电话,一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据她所知,顾慎如这人啥也不怕,唯独就怕她妈。当然这也不能怪她,听说顾慎如以前上学时,她全班同学基本都怕她妈妈。

这边,顾慎如挂了电话长出口气,有点无力地翻了两件jen的衣服换上,然后一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起身走。

最终,好歹算是赶在清早教练查房之前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天哪,这一宿真是够了,幸好谁也不认识谁,睡吧睡吧,睡醒就当无事发生。

她身心俱疲地给自己催着眠,就这么很快又睡过去了。

……

然而异常地不幸,顾慎如昨夜晚归的事天一亮就被教练知道了。

因为,有几个当地警察直接找过来,带着昨晚跟她搭讪那两个东亚面孔的男性让她辨认,理由是警方已从她的呕吐物中检测到了某种不应该存在成分,而这两人也承认昨晚的确偷偷在她的牛奶中加了料。

据说,报警和提供呕吐物的,是她的一位“朋友”。

对于牛奶里被加东西这件事顾慎如不算意外,毕竟昨晚已经有所感觉,但震惊的是竟然能把人抓着。

教练黑着脸让顾慎如配合警方回答了一系列问题,在惊动媒体之前低调将事情处理了,之后又把她拎到墙角狠狠修理了一顿。

其实队里的规矩是很严的,只是看在她平时都很乖的份上,教练也是一边批评一边护着,要么该挨处分了。

挨了通骂,顾慎如整个人灰头土脸,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她拐弯抹角地试图向警察叔叔打听了那个替她报警和提供呕吐物的“朋友”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然而无果。

这可太折磨人了,因为一想到这件事,不管她怎么理性而客观地分析猜测,心里那条隐秘的线都会自动牵到一个人身上去。

十六岁,她那时候还在上学,初三。

校运会的最后一天,滑冰教练开恩给她放假,于是她破例在学校待了一整天,玩得特别开心。

结果因为贪心吃了太多零食冰饮,悲催地胃疼想吐,往厕所没跑两步就坚持不住了。

“别跑了,吐这。”那个少年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折了两下双手捧在她面前。

最后吐了一兜。

之后的半个下午,她就一脸扭曲地坐在被阳光晒热的花坛边上,看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弯着腰,在洗拖布的大水槽里用一块肥皂洗那件校服。

“好恶心啊,别洗了买新的吧。”有点看不下去。

可是对方只回头笑了笑,用眼下一对好看的笑纹宽慰她。

“嫌恶心就别看。”然后他转过头,嗓音带笑地说。

……真的恶心。

顾慎如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盘桓不去,直到第二天的表演滑开场时都异常的明显。

赛后表演滑,顾慎如作为最具个人风格以及最受观众期待的选手之一,虽然无缘前五,仍受到了主办方的邀请。

演出开始时,她置身于纯白的冰面上与交错的灯光下,不知是否心里作怪,在好几个转身之间都感觉余光扫过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高大、挺拔,穿着黑灰色的志愿者制服,安静地站在角落。

到结束,又不见了。

这天,一套表演过不止一次的《孔雀东南飞》被她滑出了格外悲戚的感觉,把编舞老师给看哭了,隔天去机场的路上拉着她讨论了一路。

在回家的航班升空的时候,顾慎如趴在舷窗上,久久回望斯德哥尔摩。

她在大约七年前正式加入国家队,这些年南征北战,一往无前地踏过许多国家和城市,但只有今天不知为什么,就想回头再看一眼。

可是一眼又一眼,想看的人始终不见。

作者有话说:

本章作话有点长,包含三点内容,小宝贝们忍一下,依然有红包哦

---thank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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