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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如潮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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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啊宝,不就是偷偷关注了南南没经过你同意么,取关,取关行了吧!”边说边把手机举到顾慎如面前。

“少给自己加戏。”顾慎如哭笑不得地看了梁芝一眼,“你爱关注谁关注谁,我生个屁的气。”其实她自己也关注了杨南南,下午认真看了小姑娘的演出,确实也挑不出毛病。

“那你干嘛拉拉个脸儿,脚疼啊?”见顾慎如一手圈着膝盖一手揉脚踝,梁芝又赶忙去给她找了个冰袋,“你也是,给人瞎救什么场,我都怕那几个白妹把你摔死!”

下午顾慎如被朋友拉去串场,因为时间仓促动作不熟练,不慎出现了几次失误,摔得挺厉害的,还被观众截了图做成恶搞表情包发在微博上。

梁芝以为她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但顾慎如没说话,只是低头把冰袋捏得嚓嚓响。梁芝就此开启小妈模式,不停在旁边问她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顾慎如原本不想说,被问得受不了了才掏出手机翻了几下递给她,“一个坏消息,jen退役了。”

梁芝接过来,看到jen在社交媒体上的宣布退役的动态,一起发布的居然还有一张重度抑郁的确诊单。

“呀!怪不得这段时间都联系不上,演出也说不来就不来了。”梁芝惊道。因为顾慎如的关系,她平时也有关注jen,知道她作为和顾慎如一样的超大龄女单,在先前世锦赛失误后就一直压力山大,甚至一度在她本国的社交媒体上遭受网暴。现在这个结果似乎也不完全出乎意料。

“啧,人都这样了那帮傻逼键盘狗还在说风凉话。”梁芝愤愤不平地划拉着手机,“妹子是因为抑郁才退役的么?”

“或者因为退役才抑郁吧。”顾慎如接过话,“刚认识那年我俩讨论退役之后的打算,她说要上大学,结果上次见面又说这个,她说干脆找家滑冰场看大门儿算了……”

虽然顾慎如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梁芝很敏锐地感觉到她话里那个“我俩”莫名怪怪。

“喂喂,你不许给我学她啊,顾慎如小同学!”她于是立即打断顾慎如,“你跟她可不一样,你才不会抑郁呢。”

“是,大小姐。”顾慎如面无表情。虽然她也说不出来自己和jen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俩一直都像是彼此的镜子。

另一边,梁芝还在唠叨:“嗯嗯,万一你以后退役了真没事儿干,本小姐给你开十家冰雪俱乐部,你就给我当总裁!”

“行,那您就预备把内裤都亏进去吧。”顾慎如笑。

“亏得起!”梁芝看她笑就放心了,转头回宴会厅去拿喝的。

顾慎如勾着腿坐在藤椅上,没有跟着去。她两只脚的鞋都只穿了一半,另一半塞着厚厚的冰袋,走路不方便。

外面夜空深黑,什么也看不见。还不到入夏的时候,夜风吹起来凉飕飕的,风声渐渐盖过了背后宴会厅里的欢快的party音乐。在这样的夜风里,顾慎如慢慢回忆起和jen一起训练的那些日子,一阵一阵失神。

过了不知多久,梁芝玩够回来了,晃晃悠悠端着两杯插柠檬片的饮料,递了一杯给她。

“酒?”顾慎如跃跃欲试地伸出手。她此刻的心情很糟糕,还真的挺想试试喝酒。

“想屁吃!”然而梁芝敲她脑门,“有姐在你别想沾一滴酒!喏,养乐多,无糖的。”

“哦。”顾慎如意兴阑珊地拿过杯子喝几大口,中间又叫梁芝帮她续了一次。

但喝着喝着,她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等等,养乐多这么大劲儿么?她摸摸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懵懵地拿起杯子接着喝。

.

与此同时在叶教授的诊所,治疗室里亮着灯,却没有病人。

“叶老,顾小姐今天不来啦?”小助手捧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专业书,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

顾慎如恢复训练之后的日程太紧,在叶教授这边的治疗常常只能安排在晚上。但她也不好意思让老爷子为了她加班到太晚,每次都会尽早赶来,像这样迟到很久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叶老倒显得没什么意外,正悠闲地刷着手机嘿嘿笑:“唔,听说是在开趴体哦?年轻人嘛偶尔玩一下很正常,跳跳舞谈谈恋爱什么的。哎你过来看……”说着冲小助理招了招手,甚至还带着一丝吃瓜的兴奋。

助手抹着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凑过去,发现老头子居然在微博上逛“飞露”超话。

“噗,叶老,您不会也是cp粉吧。”

“不,本人是亲妈粉。”老教授一本正经地摆摆手。

“不过嘛……”随即他又话锋一转,指着超话头像里顾慎如和飞羽的合影,“偶尔学你们小孩家磕下cp也不是不可以。我看这个小子就蛮好嘚,是伐!”

叶老说这话时特别放大了音量,眼角很刻意地睃向诊室另一边。

在那方角落里,陆别尘垂目静坐在纯白色的节能灯下,镜片后一双眼睛隐没在眉骨的阴影里,不露情绪。听到叶老的话,他缓慢翻阅病例的动作稍微一停,但也仅有一两秒。

老教授把眼皮翻了翻,转头继续拉着助手说话。

哈欠连天的小助手也没细听他在说什么,一直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嗯嗯,这个飞羽弟弟蛮有担当的……”连口音都被叶老带跑偏了。

一老一小顺势就讨论起下午的最新八卦,说新崛起的杨南南飞羽cp党攻陷了飞露超话,还混进去个别日常唱衰顾慎如的人,疯狂传播她的摔倒表情包。结果飞羽大号光速发动态辟谣了和杨南南的关系,甚至还贴了一组自己的摔倒合集,用自黑的方式声援了顾慎如一把。所以现在,“飞露”超话里像过年一样都磕疯了,连顾慎如的不回应都被解读成“害羞”。

“诶这样才对嘛!”叶教授隔空把飞羽夸了一遍又一遍,“男孩子家家,该说话的时候就要说,不能像有些人一样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真的烦死了呀……”边说边意有所地看着眼皮子底下的某个人。

但那个人始终不言语,坐在角落像个沉默的影子。

这时候,一旁的小助手也已经困得聊不动了,“叶老,那顾小姐还来不来了?我不行了,明一早还考试呢。”

叶教授示意他直接打电话问问。

电话打过去,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传来的竟然是飞羽那一把极具辨识度的绵羊音。

这下子小助手哈欠都不打了,直冲叶老瞪眼睛。老教授也会意,摘下老花镜吽吽地笑起来:“噢哟看来我们两个磕到真的了嘛!”话音落时使劲瞪向某个角落,那神态咬牙切齿。

可惜,安静的人依然很安静。

助手这边跟电话里嗯嗯啊啊地交谈了几句,挂断之后立即起身收拾东西,一边抱怨:“不来了,喝多了。真行,让我们在这儿干等,她倒好……”

“你说什么?”这时,一直静默坐在角落的陆别尘却突然站起来。

小助手对上他的眼神,莫名哆嗦了一下,“她队友说她喝-喝……”

“喝酒了?”陆别尘放下手里的病例上前一步,宽宽的肩遮住灯光,投下来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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