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他们别无他法,只能卑微而畏惧地朝那黑色的身影行礼,乞求古神的垂怜,
幸好神似乎对凡人不感兴趣,祂转瞬就消失了,留下一位紫衣的白发老人挥手修复人界空间出现的巨大漏洞,将今后可能四分五裂的人界生生从死亡的边缘拖了回来,
神,神真的是来救人界的?!
可对于孤鸿天的人来说,一切想法都与普通修士颠倒了,
当超越认知的暴戾魔神降临之时,任何计谋与抵抗都宛如他们曾经屠杀的脆弱生命那般不堪一击。无论等级,孤鸿天每一个成员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那种让灵魂都在震颤的窒息天威,强烈到具象化的死意和杀意将他们最本能的求生欲望激发出来,
他们连看都不敢看那魔神,拼命调动全身的灵力让自己能够跑得越远越好,
抵抗?笑话,他们能迈开腿逃离也许都是神的恩赐。
满空间奔逃的高级修士们就像油锅里的蚂蚁似得慌不择路,他们徒劳地朝孤鸿天各个出口跑去,却绝望地发现通道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他们汇聚起所有人的力量都无法打通空间之门,尝试了无数种方法之后才不得不相信,
孤鸿天被黑色的魔神锁死了,这里就是他们曝尸之地。
强大到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怖气息毁灭性地覆盖了每一寸空间,对天地灵气最为敏感的灵草灵树承受不住那浓郁的死气,眨眼间就枯萎了,混着黑色死气的腥风扫过,它们立刻坍塌成一团飞灰,继续收割空间内的细小灵体。
暴戾的魔神对生命的逝去没有任何感触,祂漆黑的冷眸打量着几年未见的深渊,眼中翻涌的黑潮看得人心底发寒,
突然,祂身边的空间如水波动,一道身材曼妙的女性身影缓缓塌了出来,那女子背后长出三对狰狞的蓝紫色妖刃,如恶魔般在空气中张牙舞爪,晦暗的日光扫在刃上反射着殷红的血光,
俏儿不再是斗兽场中瘦弱的少女,她浑身渡劫后期的气息足以藐视全人界九成九的强者,她美丽的脸上浮起残忍的笑容,俏儿摸了摸探到身前的利刃,眼神中闪过嗜血的红光,
“就是这里?”伤害过小姐和主上的势力?导致小姐消失的元凶?
癫狂的女皇拒绝相信夏迎已经逝去,她舔了舔殷红的嘴唇,笑道:“我要他们付出死的代价。”
她的话音刚落,精心培养起来的暗杀军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所有隐秘的黑暗处,而傀儡王的军团也同时破开孤鸿天的空间,带着密密麻麻的杀戮机器来到深渊上空,
孤鸿天,血洗干净。
突然降临的能量体惊动了宗门的所有顶尖强者,就连闭死关的长老们都倾巢出动,孤鸿天生死存亡关头,六位渡劫期大能齐出,不夸张地说,以这样恐怖的阵容可以把人界拆得七零八落,
可惜他们遇见的苏醒的古神。
所有修士都知道修仙之途的终点即是突破渡劫后期的天堑,破碎虚空飞升成神,去那传说的中的神界,
可以他们贫瘠的想象力根本猜不到还有东西能凌驾在众神之上,那就是世界核心本源汇聚成的古神,或者说,在天地初开时就是祂创造了灵霁六界,真正恢复到神力顶点的祂可以几息之间将灵霁六界抹除在诸天世界中,
可孤鸿天的人认不出来,他们更理解不了凌空而立的黑色魔神是什么东西,他们只是天真的以为祂是从魔界来的不速之客,
鸿傲穿着金贵的宗主袍,在六人齐心协力抵御威压下勉强能保持孤鸿天主上的体面,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他们六人防备地悬浮在半空中,给下面吓得屁滚尿流的弟子们带来了些许心里安慰,也有坚强一些的提着本命剑防御着,入侵者如乌云般将日光遮住,它们停在四面八方,似乎在等女皇杀戮的命令。
“阁下来我宗所为何事?”平日不可一世的鸿傲此刻格外恭敬起来,他盯着黑色的恶魔,那格外高大的身型和模糊不清的脸让他心头浮起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可他确信从未碰见过压迫力如此强悍的强者,这样堪比神界诸神的威压,只要见过一面绝对终身难忘,
鸿傲不愿正视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不详的念头,他按捺住浮躁的情绪,看着淡漠的男人继续问道:“孤鸿天从未招惹过魔界,即使是上一次三界大战我宗也没有插手,从未杀过魔界一兵一卒,阁下是否愿意坐下来谈谈?”
“哼,”男人发出了细微的嘲讽声,冷漠的嗓音加重了现场所有人心口的阴霾,他启唇:“忘记了?”
每个字音都带着深渊般的压迫感,像是直接在耳边炸响,他们的心脏几乎要停跳,
这真的不是从神界下来的飞升大能么?可是神界不能突破规则进入其他五界,即使来了实力也在天道的制约下严重下降,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受限的迹象……他们麻烦真的大了
鸿傲的额头滑下一滴汗,磕巴道:“在,在下真的不记得在何处冒犯过阁下。”
“啪!”清脆的响指声落下,突然,“砰”的一声,在寂静的灵境中显得如此刺耳,众人甚至没听到一声惨叫,
鸿傲身边的渡劫期长老就像一只被拍炸的蚊子,血肉横飞,魂飞魄散!
“……”陆地上刚建立起一些信心的弟子们茫然看着天空中飞下的碎肉和血花,耳边突然嗡鸣,他们双眼充血地看着被渡劫期的血肉染红的半边天,长老……长老甚至连一声求救都没有喊出来,
当场就有人吓昏了过去,
“啊啊啊啊!!”突然,一个崩溃的弟子丢掉剑疯狂尖叫,这声划破天空的恐惧大叫就像灭宗的导火索,美丽而嗜血的妖皇淡然地挥了挥手,所有猎杀者开始了血腥的杀戮。
鸿傲不敢置信地摸了摸溅到脸上的温热血液,他左手边的长老是陪伴着自己一步步走上孤鸿年家主之位的绝对心腹,有着仅次于他的实力,就这样没了?
恶魔似乎真的只拍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蚊子,他启唇笑着:“你再仔细想想,我们的确见过的。”
鸿傲的双眼闪过杀气,他的手指死死抠进皮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究竟是谁……”
“剁了你儿子的人,记起来了吗?”寒铮的语气反常的温柔和气,每个字眼似乎都浸染着笑意,可深处的凶残暴戾就算是剩下五位渡劫期都止不住地胆寒,
“你真的是那个灵体?!!”鸿傲慌不择言:“你还敢回来?!!”
寒铮轻轻抬起指尖,除了鸿傲之外的四位长老忽然浑身扭曲着飘向了孤鸿天的最高处,他们发出野兽濒死前的恐怖嚎叫,皮肤迅速充血,像是被小孩掐在手里玩弄的布娃娃似的,被摆弄出各种突破**极限的姿势,
男人翻动着指尖淡然答道:“需要畏惧谁?你么?”
“嘭!!”一个长老在极惨烈的嘶吼中炸裂,渡劫期的血肉几乎铺遍了陆地上每一寸,随着俏儿跟来的猎杀者们更加兴奋地厮杀
“不!!我们可以商量!!”鸿傲就算再怎么枉顾人命也受不了寒铮这样杀孤鸿天的基石们,他被逼得思绪混乱口不择言,彻底失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
“嘭!!”又是一声爆炸,濒死的求救声给反抗的弟子们更重的死亡压力,他们溃不成军,
寒铮淡淡地反问:“商量什么?”
“我可以给你赔偿!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停手!!!”鸿傲快疯了,他早已失去理智,仅有的生存本能没让他飞蛾扑火般上去搏斗,只能徒劳地承诺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啊啊啊啊!!!”比刚才更可怖的惨叫声齐齐响起,
“嘭!嘭!!”最后两个渡劫期炸成碎末,孤鸿天已是一片血海,男人勾起唇角,双眼渐渐变成慑人的猩红色,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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