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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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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觉得自己回答的还蛮真诚的,可一回神就看到了江松那紧锁着的眉头,小小年纪,怎么那么喜欢皱眉呢?

“那你喜欢他吗?”江松坚持道。

江梨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宣告投降,她觉得她今天要是不把这个问题给说清楚了,江松肯定是不会罢休了。

“小松,你还小,很多事情要等你长大了才会懂。感情这回事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决定的,它是需要长时间去培养的。喜不喜欢的,我现在虽然给不了你明确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嫁给贺严冬这件事我并不讨厌。你明白吗?我没有委屈自己。”江梨认真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堂姐。”江松点点头,同样认真道:“你在那边要是受欺负了,记得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教训他们。”

“还有,我可以去看你吗?”

江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想了想说:“你现在还小恐怕不行,从咱们这儿到他们家走山路得一个小时呢,你妈肯定不会同意你一个人去的。但是,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还有,堂姐有空的话,会回来看你的,放心吧。”

原剧情里江松从小就是一个明事理的小孩,不管什么事,你只要前因后果都跟他讲清楚了,那他就会乖乖听话,你要是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他,他就会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江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当然也就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固执和坚持,江松才能在未来成就那样一番大事业。

第6章 沦陷(捉虫)

江松走后,江梨半靠在床头想了很久,她隐约记得原剧情中江松后来考上了大学,并在市里有了一份收入非常可观的工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堂姐“江梨”因为家暴,一尸两命。

从那以后堂姐的死就成了江松心里的朱砂痣,蚊子血,谁都不能提。

可见江松是真的非常珍视这个堂姐,但令江梨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不管是从原主的记忆中,还是从她对于原剧情的回忆中,都找不出江松这样做的理由。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在原剧情中还是在当下,江松对他这个堂姐至少从始至终都是心怀善意的。

这一点倒是让江梨放心了不少,而她现在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则是取代刘志国出场的贺严冬。

如果这是剧情本身出现了偏差,那她倒是不担心,她担心的是有人从中作梗,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故意为之。

而现在能同时和她,刘志国以及贺严冬扯上关系的,只有她现在正面对的这一家人。

如果直接排除江松和江宏发,那就只剩下林凤霞和江杏母女了。

虽然江梨暂时还想不出林凤霞会这样做的原因,但按照她那个性,以及对她的态度,确实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至于江杏,如果她刚穿过来时没有摔断腿,也没有刚好听到江杏那番茶言茶语。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及她自己对于书中剧情的回忆,她只会觉得江杏是一个在她妈溺爱下长大的任性又骄纵的女孩。

但那些所谓的如果显然并不成立,而江杏这个看起来才刚刚成年的女孩,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过,即使知道了这些,其实用处也不大,因为和林凤霞一样,她根本想不到江杏会这样做的理由。

江梨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的笑。

不管这栋房子里的人曾对她抱有多大的恶意,都不重要了,因为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虽然前路依然是未知的,但不管如何,她都会拼尽全力活下去,就像原来的人生中,她所经历的最黑暗的那七年一样,总会苦尽甘来的。

——

贺严冬里里外外折腾了一天,不仅不觉得累,眼看着都后半夜了,他还精神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堪堪入睡。

结果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贺严冬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走,他妈柳芳芝正坐在门口纳鞋底,瞅见他那一脸猴急的样儿,不悦地撇撇嘴。

“妈,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叫我呢。”贺严冬边嚷嚷着,边拿茶缸子舀了水去院子里刷牙。

“咋滴?还上赶着去给人送钱啊?”柳芳芝昨天晚上躺床上想了半宿,是越想越心疼她那三百块钱,早上也是她故意不让贺春华叫她哥起床的,这钱能多暖手里一会儿是一会儿。

再说了,就昨天林凤霞那态度,就该让她好好等着。

贺严冬含着满嘴牙膏沫,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妈,怎么才刚过了一晚,这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拐弯了呢。

小老太的心思,他猜不着,他只能尽力劝。

“妈,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急着去送钱,还不是为了早点把您儿媳妇从那狼窝给带回来,您说是不是?”贺严冬漱完口,拿毛巾抹了把脸,边说边偷瞄他妈脸上那小表情。

“是是是,就你有嘴,就你能说。”柳芳芝把手上的活计往筐里一放,从最里面的衣服兜里掏出厚厚一沓大团结,递给贺严冬,“那姑娘腿又不方便,你咋把人往家里带啊!”

贺严冬伸手接过钱,随口道:“我昨天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了队部一趟,跟书记说好了,借村里的拖拉机一用。反正是农闲的时候,那拖拉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我派上用场。”

“还是你想得周全。”看儿子对这即将到来的儿媳妇是真的上心了,柳芳芝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继续坐回去纳鞋底。

贺严冬看小老太被哄得眼角都带了笑,索性就又添了一把柴,“那是,也不看看谁儿子,是吧!”

“你别拱我,没用啊!锅里给你剩了饭,自己热热,吃完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做活。”柳芳芝瞥了自家儿子一眼,嘴硬道。

贺严冬顺坡下驴,匆匆吃完饭,撂下碗就往队部赶,谁知道到队部一看,拖拉机车斗里端端正正坐了仨人。

贺前程一看到贺严冬过来,就抖着腿往后挪,“冬子哥,是老三说你今天要开着队部的拖拉机去接嫂子回来,家宝出的主意,让我们在这儿蹲你的,我顶多就算个从犯。”

老三一巴掌呼在贺前程脑瓜子上,气得牙痒痒,“出息。”

家宝是半个文化人,倒是没动手,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说:“叛徒。”

贺严冬抱着膀子,半靠着车斗站着,没吭声,静静地看他们演。

等他们演完了,才歪了歪头,语气不善地说:“滚蛋,麻溜的。”

见状,家宝和老三迅速对视一眼,老三立马会意,一个翻身从车斗跳了下去。

老三:“冬子哥,你这去接新媳妇,哥儿几个跟着也好给你撑撑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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