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贺严冬盯着人眼睛看了一会儿,十分利索的松了劲儿。
江梨对着他笑了笑,抬脚走到桌前,然后拍了拍凳子,说:“过来坐下。”
贺严冬没有半分犹豫,一脸懵逼的走了过去。
江梨从桌上拿起一本五年级的语文书,然后随便找了一首古诗,递给贺严冬,“嗯,背会。”
贺严冬皱眉:“你这是要我命。”
“那抄写五十遍?”
“那我还是背吧!”
江梨从他手里拿过书,合上并放回桌上,惊讶道:“你底线这么低的?才五十遍你就愿意背了,要是我,至少得一百遍。”
贺严冬完全被她给搞蒙了,索性直接问道:“所以,你刚刚那是在……?”
“拿你试一下小学生的底线。”江梨说得坦然,完全没注意到贺严冬的脸色已经变了。
“行。”贺严冬抬头,含笑看着她,“你这就算收拾我了是吧!”
江梨眨眨眼,“我那就是说着玩儿的,不能当真。”
贺严冬起身的瞬间,江梨宛若受惊的小白兔似的,瞬间便感知到了危险,她往后退了一步,就感觉到双腿抵在了床沿,退无可退,她只好就那样站着,等待着贺严冬再次开口。
可谁知下一秒江梨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等视野再次清晰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稳稳的压在了身下,贺严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现在该我收拾你了,我是来真的。”
贺严冬说完,完全不给江梨反应的时间,直接用唇舌封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漫长至极,直到江梨实在喘不过气来,死命拍打贺严冬,他才将人放开。
看着这人一脸餍足的表情,江梨红着脸,羞愤至极,忍不住握拳朝着贺严冬那宽厚的胸膛锤了好几下。
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但贺严冬为了让媳妇儿消气,还是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句,太疼了,别打了,我错了。
这事才算作罢。
临睡前,贺严冬试探性的问道:“媳妇儿,明天一早我去韩家大队买猪崽子,顺便送你去学校咋样?”
过了好一会儿,江梨才瓮声回道:“好。”
贺严冬常吁了一口气,媳妇儿没生气,太好了。
第30章 真是邪了门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江梨就和贺严冬一起出门了。
贺严冬要去韩家大队买猪崽子,江梨要去公社小学,俩人正好顺路。
从家里到公社小学不算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但也就现在的天儿,不冷不热的刚好适合走过去。
等过段时间入了夏,天气越来越热,贺严冬可不舍得自家媳妇儿顶着大日头走路去学校上课,怎么着也得想办法给整辆自行车,而且必须得整辆男式的,这样媳妇儿自己骑不了,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每天接送了。
贺严冬正自得其乐的想着,突然被江梨扯了扯袖子。
“嗯?”
“你小学也是在公社小学上的吧?”江梨问道。
贺严冬说:“啊,不过我们那时候条件太差,几间破土坷垃房,夏天热,冬天冷,不仅漏风还漏雨,一到下雨天,那雨水顺着土墙哗啦啦往下流,教室里被踩得跟个猪圈似的。”
江梨差点被贺严冬的形容给逗笑了,缓了半晌才问道:“那你知道李主任吗?李青说让我到学校就去找他。”
“李主任?”贺严冬把这三个字放在嘴边,来回琢磨了好几遍,觉得能对得上号儿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当然知道,放心吧,媳妇儿,这人我贼熟,待会儿我带你找他去。”
十分钟后,公社小学校长办公室。
李主任顶着一头地中海,正对着江梨唾沫横飞的控诉贺严冬当年的“罪行”,“小江,你看看我这头发,都是他二冬子给我气没的。遥想当年我那也是二十出头,意气风发,头发虽不多,但也够用,自从这个二冬子带头儿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李秃子之后,我这头发是一天比一天少啊!你看看,现在都快没了。”
“这还不够,他不好好学习就算了,还总试图挑战我作为一个老师的尊严……”
贺严冬一直在旁边站着,这会儿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江梨瞪了他一眼,开口打断了李主任的话,“那个李主任,咱们要不要先落实一下代课这个事情,比如先带我熟悉一下班级之类的?”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李主任拍了把脑门,总结道:“都是这浑小子给我气得。”
“行了,李老师,您也真够记仇的,那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您还记得这么清楚,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累着自己。”贺严冬收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道:“之前的事就算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我在这儿给您道个歉。江梨,是我媳妇儿,一码归一码,您不能因为我的事给她穿小鞋。当然,如果可以我还想请您多照顾照顾她。”
“行了,我就说这么多,还有急事,先走了。”
贺严冬说完,看了江梨一眼,又对着李主任挥挥手,直接走了。
屋里只剩下李主任那略显无力的呐喊,“你个浑小子,你给我说清楚,谁一把年纪了。还有,你瞧不起谁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还怕我给你媳妇儿穿小鞋,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江梨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干笑道:“那个,李主任,他,他好像已经走了。不好意思啊,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
“哦,走了啊!”李主任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挽尊道:“确实该好好说说他,太过分了。”
“行了,走吧,我就先带你去看看办公室,再去教室。江老师,你放心,你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跟那浑小子不一样,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他给你穿小鞋的,你就放心干,好吧。”李主任边走边说道。
“那就谢谢您了,不过,冬哥他其实心眼儿不坏,就是有时候比较爱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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