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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的手笔!
现在怀疑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跟皇父解释。
他脑子里想了对策,立即进门,哭着匍匐在地毯上求皇父给自己做主:“这分明是造谣!”
雍正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造谣?朕看着不像是造谣,这上面的事儿就是你没干和你也有关系!人家不过是把你干过的事儿移花接木了而已,这叫造谣!”
弘历赶紧擦干眼泪,“儿子也不知道得罪谁了,能知道这些的人必然是咱们家的人,我们兄弟有什么不痛快,哪怕见了面心里疙疙瘩瘩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抖出去,这哪是打儿子的脸,分明是抽咱们家的脸。”
雍正听出来了,这是暗示他兄弟干的。
在雍正看来也许有点可能,但是可能不大。
弘晖没这个闲工夫,弘时就想不出这法子,弘昼能想得出来,就是没人手把场面弄这么大,如果是弘昼出主意弘晖弘时去执行,也只能说弘历人缘太差,所有的兄弟合起伙来对付。
他对弘历没给予过厚望,也不存在伤心失望,这股子愤怒的情绪过去后,他反而变得平和起来。就说:“按道理来说,你吃了亏朕就该帮你打回去,但你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若是三岁小孩,人家欺负了你,朕一话不说该为你做主。你如今也做阿玛了,这事儿该自己学着解决了。”
弘历愕然,他觉得自己这事儿绝不是三两句话能在皇父跟前解释清楚的,然而这下一句话没说,皇父反而不乐意听了。
他因此急了起来,骂他一顿才能说明他是阿玛的心头宝儿,要是什么都不管,这只能说他是阿玛心里的一棵草。
他这下真的急了。
下午海棠在兵部衙门和老七阿哥说话,这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木兰行围,今年海棠要去,所以提前和兵部对接。
海棠摇着折扇说:“木兰每年行围是针对步兵训练,水兵倒是没这好事儿,日后不妨考虑一下也给水兵来一场类似行围的安排。”
老七阿哥说:“我不行了,一把年纪又老又病,是没这个心气儿了,回头你跟皇上说去。”
外面侍女进来,在海棠耳边说了几句,海棠跟老七阿哥说:“七哥,今天暂时说到这儿吧,太后那边有事找我过去,我明天再来和你商量。”
七阿哥立即说:“行,妹妹快去吧。”
海棠赶到畅春园的时候桂枝也赶来了,姐妹两个看着老额娘一手拿着手帕捂着脸大哭,另外一只手拍着腿,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普通老太太在骂街。果然下一刻她看到闺女来齐了就嚷嚷:“老天爷啊,圣祖爷啊,我过不下去了呀,我没法跟着儿子过日子了,你们把我接走吧,我再也不留在这里了。”
海棠目瞪口呆,头一次见额娘这样,要知道人家年轻时候也是个懂风情的美人,老了之后难道放飞自我了?
她和桂枝对视一眼,桂枝赶紧和皇后一左一右劝她别哭了,但是以海棠的观察来看,老太太压根儿没哭,这纯粹是光打雷不下雨。
她忍不住看向一边坐着的雍正问:“额娘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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