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旁边的温娴掩嘴惊呼,而第五辞则活动着手腕,冷笑连连。
段循礼张大嘴巴仰望天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道:“救我……”
小厮痛心疾首,滑跪过去,“少爷啊……”
——
从丞相府出来,直到坐上马车,第五辞都没有骂过一句重话,但从紧抿着的薄唇线来看,他还是气得很了。
既气段循礼色胆包天,肖想有夫之妇,又气自己没能把他打残,最好再把眼珠子挖出来,当然最后更气的是温娴,气她竟然对着那个混蛋笑!
第五辞一口老血堵在心头,闭眼默念清心咒,手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发出咔哒的细响,要是此时段循礼还在,定要被他拧成一个□□花。
温娴顺着他的脾气说好话,末了才道:“夫君,下次你别……”
“还有下次?”第五辞厉声打断,斜着瞟她一眼,极为不满道:“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来,更别提见这个段循礼,要再让我发现他与你说这些混账话,我打得他满地找牙,连亲娘都不认。”
间接之下,温娴也惨遭威胁,第五辞现在正在气头上,说太多只会惹他生厌,温娴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默默听着没回话,头一搭一搭地点着,充其量是默认了。
好在第五辞没有深究,这事勉强就算过去了。
耽搁这么久,两人也都有些疲惫,马车赶得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闹市街口,这里人多车马也多,无法疾行,只能晃晃悠悠慢慢走。
可最后慢着慢着,别说是走了,就连蚂蚁都比车马快。
第五辞恍惚以为车夫偷懒,随口埋怨了两句,又问:“怎么回事?”
但孟天却道:“少爷,前面出现了马队,好像是宫里的人,我们还是避让一下吧。”
温娴少与宫中之人接触,听到这话,难免会有些好奇,撩开帘子一瞧,只有乌泱泱一群逛街的百姓,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倒是第五辞这边,零零散散经过几批人马,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差事,个个来去快如风,只透过车帘的一角,隐约可见都是些大内侍卫。
第五辞表情骤然变得严肃,手枕膝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娴正要问他缘由,却听外面有了喧闹声。
有人停顿在马车旁,由不得孟天通报,自个儿先打起了招呼。
“原来是武安侯公子,今日有缘,竟在此地碰上。”
温娴尚未确定此人身份,只见第五辞眉梢高挑,掀帘回道:“十七殿下。”
道完尊称,便要下车行礼,第五辞跨步先行,温娴亦紧跟其后。
第五辞拱手再道:“十七殿下。”
赵珩颔首回礼,目光越过众人,最后落在温娴的身上,笑了笑,道:“这便是侯府的少夫人了。”
温娴不敢直视,规矩垂着眉眼,恰似稳重地福了福身,“殿下金安,正是妾身。”
“夫人不必多礼。”赵珩的脾性素来随和,并不太注重这些莫须有的礼节,随意与温娴道了几句家常,便把话题引到了第五辞的身上。
“公子这是刚从丞相府中出来吧,不知段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第五辞老实作答,不过省去了最后他揍得段循礼趴在地上闻臭鞋的过程。
“段公子如今卧病在床,模样瞧着清减了不少,人是瘦了些,但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也经过大夫细心诊断,配之有内服外敷的伤药,只待好好休息,月余后便能痊愈了。”
赵珩听后点头,浅笑道:“如此便好。”
第五辞再次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臣还没有好好谢过殿下,多谢殿下的美言,能在陛下面前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非如此,臣定是要抱憾终生了。”
赵珩握紧手中缰绳,顺着胯·下不断骚动的骏马,点头朝他笑了笑,很是公允地说:“公子无须客气,我能为你说话也是看在武安侯的份上,侯爷贵为我大齐良将,自来立过赫赫战功,是我所崇敬之人,而丞相也是陛下所倚重之人,二者都乃国之栋梁,实在不便多生隔阂,我既为臣子,理应多替陛下分忧。”
第五辞敛下眉宇间的慵懒之色,难得正经了一回,“大齐有殿下,也是我等黔首百姓之喜。”
四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侍卫有心阻拦,却也不好推搡,只是偏头凑到赵珩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第五辞见状立刻让出位置,又道:“殿下既有要事,不妨先行,臣与拙荆还要再逛逛市集,就不打扰殿下了。”
赵珩大笑道:“甚好。”
语毕,一行人缓缓踏马而去。
温娴跟着福身行礼,等到马蹄声渐远,彻底不见赵珩的身影,她才抬头看向第五辞,他扶手而立,背对着众人,身姿挺拔且气宇轩昂,与往常并无二处,却又莫名瞧着很是不同。
这个巨大的反差,温娴直到回府都一直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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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
“大郎,该吃药了”
第三十四章
晚膳是在豫园同侯夫人一道吃的饭, 她对第五辞在回府路上遇到十七皇子的事颇感兴趣,仔细问了好些问题,又同他闲谈着一些朝廷上的消息, 母子俩一问一答,竟破天荒地没有急眼。
温娴从不参与政事,所知甚少, 自然也就听不太懂他们口中的话, 等吃完饭, 服侍着侯夫人归寝, 在回到沁园的路上,她随口与第五辞闲聊,同样问到了白日之事。
对于第五辞,她满心眼的都是夸赞。
“十七皇子风姿绰约,言谈举止皆有帝王之相, 可我觉得, 夫君亦是才貌双全,比之皇子, 竟也丝毫不会逊色。”
第五辞眼睛一亮:“缘何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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