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1 / 2)
于鸦在家待了一周,电话关机,房门不出。
期间陆冕来过几十次,没一次被于凪同意进屋,只能每天抱着手机掉眼泪,期待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出于直觉,他隐隐不安,无端猜想她受了委屈。
某种程度上算对。
一晚上,她穴肿了,腿软了,泪都快流干,次日发了低烧,退烧后再没跟于凪说过一句话。
好像一切都回到关系恶化的原点。
可晚上她还是蜷缩在他胸口,对方睡去时,她悄悄抬头,以一种近乎孩童的天真姿态,观察他是如何在梦魇中惊醒,触摸他失序的呼吸,感受他攀升的体温,以无尽的沉默作为回应。
夏天早就过去了,为什么哥哥的身体还是热热的?是因为她的存在吗?是想让她一起融化掉吗?还是因为后背处正被慢慢抓破的疤痕?
第一次做爱时,她靠这道疤认出插进穴里的是哥哥。而现在它被她笼在掌下,被硬实的掌根按压,被冰凉的指腹摩挲,被指甲一点点挠、抠。
于凪忍痛,喉咙干涩:“……小鸦。”
没有回应。借着光,他对上妹妹漂亮的眼:轮廓柔和呈弧形,眼珠是墨如点漆的,眼白是纯净剔透的,黑白分明,好似划出怜悯与厌恶的界限来,平和清澈,连对他勃起的性器也不惊。
他弓起身子,不让那根脏东西碰到她,突然很想虔诚地跪拜,颂:“菩萨保佑。”
尽管他这人从不信教。
或许出于报复,或许单纯烦恼,于鸦还在刮那刀疤。疤痕质地较硬,她指甲嵌入疤面,使了些力气弄,像非要挖出点儿积郁来。
“嘶——!”
须臾,本已愈合的创口重绽,血珠渗出如泪水,只是更粘稠,蠕动着贴上少女指尖,渗进甲下间隙,企图多触碰她几寸,同他一样卑劣且不知好歹。
于是她发现自己有些日子没让他帮剪指甲了,头发也是,怎么就过了肩膀?刀疤还在,哥哥也还是哥哥。到底是哪一环变了?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想不通,手上并未收力,甚至划得更厉害。陈年疤痕处的皮肤组织脆弱,有细小血线蜿蜒而下,大都缓慢流经他背部,有部分好运气地顺着她指端游到手心,湿热,滑腻,粘稠。
仿佛捏住他的血管。
“嗯……哈哈…哈哈哈……”
破开的伤疤流着血,挺立的阴茎却兴奋,龟头冒出腺液,他的喘息闷热无比,于痛楚中爽意更甚——妹妹在摸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这件事,他就忍不住痴笑起来,将之作为七天冷战结束的证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