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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绕回到蒲团边一屁股坐下,唉声叹气,很是无聊。
隔壁关着谁?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她/他死了吗?
那敲墙的声音,是什么?
姜遗光不敢贸然出去。
镜内不是镜外,镜外可依靠山海镜驱鬼,镜内却没有任何办法。
等了许久,隔壁敲击的动静才渐渐停止,与此同时,外面慢慢传来人声。
听上去像是要把他们接出来了。
姜遗光当做没听见,仍旧坐在蒲团边百无聊赖地“抄经”,他下笔极快,短短一段时间就飞快抄了十几页,抄完后匆匆吹干就翻到下一页去。
来人从第一间往下走,一路开门、问好,门里关着的人虚弱缓慢地出来,还要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规矩,下回不会再犯。
因着两边走廊空洞狭长,动静传来很明显。
一间又一间,终于到了倒数第二间屋前。骚乱陡然爆发,女子尖叫声响彻佛堂:“三姐姐——”
杂乱脚步声和门大力撞开的声音,让他再也不能装着“没听见”,姜遗光连忙凑到门边小窗户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从小窗户里往外看,二十一娘和九娘站在门口呜呜咽咽地哭,还有十来个凑在外圈抹泪。几个下人们显然很吃惊,一团糟也挤在门口,有几个已经冲出去禀报老爷夫人们了,还有个被姜遗光的拍门声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打开门。
姜遗光拨开人群就往门里看,一眼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陆三娘。
头发散乱、衣襟大开,额头流出大滩大滩血,满身满脸全都是血,地上也积了一小滩血。她明显死不瞑目,睁着眼睛,涣散的瞳仁不甘地瞪着门口。
陆七娘抱着她嚎啕大哭,她身上也沾了血与灰,却半点也没在乎,哭得整个人几乎抽过去。两个婆子扯着她要把她带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她这样失态不合规矩。
拉扯间,陆三娘的手耷拉在地面,反复蹭着地板,肌肤苍白发青,不见一点生气,五个指甲盖都翻了起来,往外冒血。
“够了!别挤在这儿!都出去等着!”姜遗光脸沉下来,当即吩咐道,“等老爷夫人们来了再说!”
下人们在房间里乱走,血脚印踩得到处都是不说,也妨碍他查探。
陆府下人们正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有人吩咐正好,当即鱼贯而出,守在门口低下头。唯有陆七娘的哭喊一直在走廊中回荡,凄凄惨惨,哀戚不休。
人都出去了,姜遗光飞快扫一眼屋内情形,旋即目光微凝——
墙上,刚才他在隔壁听到动静发出的地方,那儿的墙砖面有明显的血迹,黏连了一两缕长发,旁边还有几道不甚明显的划痕。
再看陆三娘凌乱的发鬓,姜遗光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那个东西……它抓着陆三娘的头发,一下一下往墙上撞。陆三娘挣扎也没有用,指甲都划断了,到最后,还是死去。
他的视线慢慢往下移,微微一顿。
墙面撞出的痕迹有鲜血淌下,一直流到地面,而在指甲挠出的痕迹下方约二尺距离,有两个黯淡的字迹。
墙面是青砖的,没有抹白,屋里昏暗,因而用血涂上的两个字并不显眼,若不是姜遗光目力出众又仔细打量,恐怕也发现不了。
那是歪歪斜斜的两个字——“四少”。
陆家四少是谁,不言而喻。
姜遗光怎么也没想到陆三娘临终绝笔竟会指向自己!
莫非那东西又是伪装成他的样子,杀了陆三娘?陆三娘分不清人鬼,自然会以为是他。
这下姜遗光再对比起墙上的磕痕时,就发现位置正正好合了自己身形。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抓着陆三娘往墙上撞,杀害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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