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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放血的地方时,他停了下来,左右一看无人,蹲下去细看。

的确一滴血都没了,砖缝里一点红也不见。

见四下无人,前面的人走远,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肘上的疤,伸手抠破一点痂,挤出血滴在地上。

一滴滴血渗进地砖,流下些许红印,过不一会儿,印子也消失了。

他往前走了一段,再次蹲下去,故技重施。

血同样渗进去,消失不见。

姜遗光擦干血迹重新包好,放下衣袖,若无其事往前走。

这道疤是他故意划出来的。

他在厨房门口看了很久,知道他们煮饭不会过多,算好了量。

因而正午吃饭时,第一遍行堂,添梗米饭添包子馒头。

第二遍,没吃够的再添包子馒头和小菜等等,米饭基本吃尽了。

第三遍时,就是添和早上一样的粥了。

姜遗光主动帮行堂的僧人提粥桶,往里面滴了血。

早上和他一起去打水没顾得上吃早饭的入镜人有一个个头很高大,一看吃得就多。如果他没忍住,一定会添食的。

他往粥桶里滴了一点点血,不多,搅和后赶紧送进去。

等吃完了,他又主动帮忙把桶洗干净。保管谁也查不出来。

至于还会不会有人添粥……或者他想算计的那人没有喝粥……那也无所谓,只要确保有人吃下去,他就能知道,犯了禁到底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他知道了。

是只有吃了“荤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是只要犯忌都会变成这样?

寺里那些干瘦如骷髅的僧人香客们,他们都经历过吗?

来到僧房院外,里面已经点起了灯,一间间房亮起光。

一排亮起的灯光,中间突兀暗下去两个。

那两个人没回房吗?

姜遗光回想了一下,知道那两间房的主人是谁了。其中一个他白日还进去看过,当时他躲在床底不敢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是把他当成了鬼怪一类。

另一个……他又是为什么?自己的算计真的成了吗?

姜遗光走近后,其中一扇门打开了,顾敛和文霁月从房里走出来,后者脸色很不好看,快走几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拾明小师父打算上哪儿去啊?”文霁月张口便是阴阳怪气。

姜遗光行礼道:“施主,贫僧要回房休息了。”

文霁月呵呵笑,上下打量他:“……那就希望小师父晚上……好、好、休息。”

顾敛拉她一把,赔笑道:“拾明师父自便去吧,文姑娘今日心情不大好,还请不要同她计较。”

姜遗光目光穿过他们看到房间里瑟瑟发抖的秦谨玉,沉默不语的范世湘,又很快收回来:“无妨。”他微微躬身,合十行礼,转身走了。

文霁月刚才话头被顾敛堵住已是满肚子火,她还想拽着拾明说什么就被顾敛拦下了,眼睁睁看拾明离开,不由得更气:“你做什么?你拦着我?”

顾敛急急地压低声音:“别气了别气了,你不是说过你在他房里放了灯吗?难不成要打草惊蛇?”

文霁月脸色勉强好转,还是撑着说:“也用不着你提醒。”

顾敛好脾气地笑笑,没在意她甩脸色,后者转身进门去,看到满脸惊恐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的秦谨玉和木头桩子一样一声不吭的范世湘,更来气了。

“你怕个什么?啊?!你在怕什么?”文霁月手一指门外,“天天摆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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