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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姜遗光就去习武了。
外面的演武场结了冰,不方便,换到一间空荡大房间,一进去就是空旷的冷气扑面而来。
他根骨极佳,是上好的习武苗子。可惜小时候没学过,现在年纪大了些,比不上自幼习武。
邬大人亲自来教。
她使得一手好剑法,单剑可以,双剑也可以,轻剑重剑长剑短剑皆在她手中如臂使指,灵活轻巧,剑光如虹。
没多久也有其他近卫来了,看服饰都属九皋卫中人,一边自己练武一边往他们这边瞄,试图偷师。偌大一间房顿时热闹了几分。
贪多嚼不烂,姜遗光只学了软剑一门,左右在镜中也带不了太多东西,软剑贴身方便携带。
邬大人就专门教他软剑。
他有个好处,就是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能记下并一模一样地使出来。邬大人不必再演示第二遍,见他剑法凌厉,身形轻巧,很是高兴,自觉得了个好徒弟,一张冷峻面庞笑得十分温和。
这时沈长白又来了。
他远远站在演武台边、房间角落里筒着手看热闹,贴身荷包里还装着一小包松子,时不时摸出一颗剥开,边吃边看。
他也习武,天赋也不错,只是比不上姜遗光那么好,加上习武时年纪也大了,比不上幼童,所以练得不算太好。
但他比姜遗光又多了不少经验,就站在边上指指点点说这里力道小了,那里没收住云云。
他还知道小声说话,但场上的人哪个耳朵不灵?不过沈长白这撩猫逗狗的脾性他们也清楚,邬大人没说话,那些近卫也不说什么。
沈长白继续嘀嘀咕咕。
教他练武时邬大人严格得很,今天却跟吃错药一样一个劲地夸。
邬大人早就看到这家伙来了,一眼扫过去,见他在一边站没站相,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眉头一皱,叫他过来。
沈长白最熟悉她这幅神情,见状不妙立刻要溜,没等他溜出门,肩上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肩膀身形腾空直接落在了演武台上,手里松子早就掉了,塞了一把剑。
“这么长时间不见,也让我看看你的剑法长进练了多少。”邬大人轻描淡写道,“你和他对打试试。”下巴对着姜遗光方向扬了扬。
都是入镜人,轻易死不了。
沈长白那张向来不可一世,带着张狂的脸终于一点点垮下来。
“真的要练吗?”他握着剑赔笑,“邬大人你既教我剑法,就算是我的师父,那小姜兄弟就是我的师弟,师弟才入门没几天,我以大欺小不太好吧?”
姜遗光默默站在一边,没说话,看上去乖巧极了。
邬大人满意地看他一眼,飞身啪一下直接踢飞了沈长白还要伸手进去摸松子吃的荷包,冷笑道:“你今天要么和他打,要么和我打,你自己选一个。”
沈长白嘴角不自然地蠕动两下,一看就是忍住了某些要骂出口的话,忍气吞声站在姜遗光身前。
“师弟,你我初次比试,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沈长白一本正经地开口。
说到手下留情时,他冲姜遗光挤眉弄眼,口型无声道:“让我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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