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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会往外说出去。
凌烛缓过神后就问他那天在宫里事情办的怎样,为什么其他几个人忽然联络不上了, 姜遗光也只说差事办完了, 其他一句不多提。
凌烛思来想去,和着近日宫门口运出不少尸体, 再联想到姜遗光房间里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他总觉得,在自己不知情时发生了某些大事。
余谯和姜遗光的恩怨他也听说了,前者几次冲进常清园要找他算账, 后者就跟开了天眼一样, 每次都能在余谯冲进来前忽然消失。
又一次,姜遗光抬头看一眼, 突然翻窗消失在原地,随之而来的是余谯踢开门闯进的身影,一阵张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怎么又跑了?”余谯气急败坏,跑到窗边一看,人影早就没了。
凌烛低头品茶,全当没听见。
一旁的沈长白啧啧两声,拖长音道:“自作孽啊——不可活——”
余谯是真急了,蛊王种出去后就没有能牵制的手段,只能到了时机再取出来。但这京城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养蛊,到时姜遗光随便找个养蛊之人都能取走,那些人想必也很可乐意帮这个忙。
他这些天一直在找姜遗光,却一面都见不到,只能托近卫传话。一开始他还威胁,到后面发现威胁没用,就变成低声下气请求,什么条件都给出来了,姜遗光就是不理,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铁了心要得到蛊王!
到最后,他和姜遗光打了个赌,十天以内,只要他能和后者打个照面见到正脸,姜遗光就让他换走蛊王。要是他碰不到,那就……
沈长白嘿嘿嘿地笑。
今日就是第十天了,余谯昨晚就在园子里没出去,趁姜遗光晚上睡觉时放迷烟跑上去,结果姜遗光压根就不在房间里,他又白跑一趟。
他算看明白了,姜遗光遛着他玩呢。光打杀个人有什么用?他在驯服余谯。等十天过后,不论结局如何,余谯都要承他的人情。
今日凌烛的卷宗也出来了,沈长白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
凌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你自己去吧,我在园子里休息。”
沈长白也不强求,自个儿问了近卫,被带去了京城中新开辟出的一间书屋,他们想看的卷宗都能让近卫送到这儿来。
凌烛还不到第十回,姬钺已经过了。这卷宗放在原来的藏书阁里就不大合适,干脆一并挪出来。
沈长白进去以后,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姜遗光的踪迹。
他正在窗边和一个身着绛紫色斗篷的高大男子说话。那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眼扫过来。本该是风流倜傥的一位贵公子,目光却漠然得可怕。
姬钺也是来特地找姜遗光的,他和凌烛在镜中联络后,知道姜遗光和凌烛近日有往来。他如果从凌烛口中得知自己的十重后死劫,很有可能会来看看。
姬钺想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
姜遗光进宫一事并非机密。他从宫里探不出来,父王整日沉迷酒色,关于宫中事一个字都不透露,只能从姜遗光这边下手试试。
而他提出的条件,真的让姜遗光犹豫了一下。
姬钺在镜中探寻到赵瑛和姜遗光似乎也有关联,出镜后顺道查了查她,发觉赵瑛生父正是当年科举舞弊案中牵连进去的一人,后来辗转来到柳平城,成了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在其他学堂都不肯收姜遗光时,成了他的夫子。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以你夫子的性子,他若真想要远离是非,要么回老家,要么游玩山水,为什么又会来到离京城那样近的柳平城中?”姬钺对姜遗光说,“你难道就不好奇——他为什么收下你?”
还那样尽心尽力教导他。
甚至……君子六艺中,绝大多数普通学子都因为家世不会骑马。南夫子并不富裕,姜遗光从前家境也只是普通,南夫子却特地买了马教他。
“以你当时的名声,即便你有再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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