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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有纪的大人抱住了樱子,动作间全是失而复得的珍视,她止不住地哽咽,那般莫大的悲苦令闻者泪流,但五条悟依然没什么表情,挎着墨镜觉得有点往下滑,就再抬了下。
旁边的夏油杰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情况,和五条悟对视,只是一个眼神就确认了下来,他不由轻笑:“悟原来是难得一见地做好人好事,结果被误会了吗?”
极细的眉毛下是一双眯成缝的狭长眼眸,笑起来似若温和的模样,他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人,“是逮住的小偷?”得到五条悟的点头回应,他沉思一下,就冲周围那群市警中带头的警官去了,熟稔地与人交涉、进行说明,并且从人群中拎出了有效证人和物品被盗窃的失主。
那边有纪细细摩挲着樱子的面庞,即使神游天外,也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他人,眼泪也在这时候止住,但仍旧地,心中有一处空洞,唯有在看着面前的孩子时才能被填满,她努力地笑了笑,将神情放得温柔,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吓到你了吗?”
声音极轻极柔,努力压制着喉间的哽咽声,她不欲让这个孩子产生负担——是的,外界许多的事物于她而言,实质是算作为‘负担’的。在惊醒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就知晓自己有做错事,不能再继续下去。
樱子被问到有没有被惊吓,不自觉地怯怯蹙起眉,她耸起来的柔弱的肩膀还没有放下,眨了眨眼而神态茫然极了,也不大想抬头看人,自己埋头看着裙边。
周围有许多人来来往往,那些腿走过来走过去,密集了还没有一会儿就散开了,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员带着小偷离开,别的人们也散去了。
她看到不远处有一片红纸,像是被从什么上面撕扯下来的,破破烂烂的风筝躺在街边,骨架被折断了,糊在上边的纸也零落,像是凋零于尘俗间、徒留骸骨的鹤。
微凉的手掌还贴在她的侧脸颊,樱子眨巴着眼睛,很轻很慢地吸气呼气,像是小蘑菇要将自己躲藏起来一样,一点不想引人注目,可是这种气氛又怪怪的,她不回答有纪的问题,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要说话,就是不想要和人说话。
边上站着的五条悟实在看不过眼,那会儿就和五条家联系了来个人替他去警署,反正把麻烦事都丢了个干净,现在就大咧咧走过去一掌摁在小姑娘头上,“你该不会在偷偷哭吧?”他语气调侃,带笑地问。
无论是什么样的孩子,她都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完全不必要当成易碎品来对待。
他个子很高,哪怕弯着腰和人说话也带来十足的压迫感,有纪张了张嘴,“抱歉,我……”
完全没想听她说话的模样,五条悟把小孩从她怀中拉拽出来,一下掐着胳肢窝举起来,仔细看她脸上,‘嘶’了一下,“竟然没哭诶、好可惜!樱子同学,你怎么这么棒?”个人天生自带的嘲讽buff竟然没起效,他咧着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逐渐变亮的霓虹灯下,一头白色也仿佛染了色,越过墨镜就能看到一双晶莹剔透的天蓝色眼眸,说实在他俩眼睛很有点像,不是指色泽,而是同样的清透无暇。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被安抚,或许心情有一点点变好,樱子嘴角的那一点点弧度又消失了,她鼓着腮帮子像要吐泡泡的模样,不具有什么意义,只是莫名地这样做了而已,因为被举起来,两手动不了,踢腿也使不上力气。
在下一刻就有一双手从背后把她接了下来,“悟,不要胡闹,你这样会让她不舒服。”声音温和,很无奈地劝着人。
脚落了地,手被有纪牵着,樱子好奇地抬头去看那个人,然后就发觉他和五条悟一样很高,从矮矮的视角看,下颌的弧度一样锋利,头发是扎起来的,留着一缕刘海在额前,他笑起来不大能看见眼睛,但神情平易近人。
……奇怪的耳钉。
“好啦好啦,”五条悟伸出一只手扒在夏油杰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向他靠了过去,对自己的体重很没自觉,不顾人嫌弃地推攘,低头看着同样看他的樱子,“现在我就要走了,你一个人能好好地生活吗?”
简直就和化身为鸡妈妈一样唠叨,“虽然能理解你,但毕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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