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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达在拘留室里半个月吃白菜挤硬板床,生了一下巴胡茬,满脸颓败,出来看见严敬存不禁露出了怪异的笑意。真可笑啊,二十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他永远像阴沟里的老鼠,看严敬存光鲜亮丽地活着。

“你笑什么?”

魏思达走过去。“笑你拿我没办法,你看,警察抓完我还不是得放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只是第一步,以后有的是更难熬的日子等着你。”严敬存居高临下,眼神轻蔑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件会脏了眼睛的垃圾。

“你那是什么眼神?”魏思达被刺激到了,手指发抖,瞠目欲裂。

“严敬存,谁不是爹生妈养的,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吗?!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好母亲吗?仗着你外公家的家世吗?曾慧慧耍心机勾引我父亲,那些人不过是见风使舵奉承你,你以为你有多优秀吗?我哪里比你差!”

骂人不骂娘,母亲被人言语侮辱,严敬存也被激起了脾气,咬紧后槽牙,下颌青筋鼓动。

“那我就告诉你我比你高贵在哪里,我母亲好在哪里,曾慧慧是严家高堂礼聘,明媒正娶的媳妇,25岁过门,27岁生下我,我和宝韵的名字由爷爷亲自写上族谱,敬告祖宗。我母亲知书达理,洁身自爱,当然比和男人苟且私奔,未婚先孕的女人高贵。”

“住嘴!你住嘴!”魏思达嘶吼出声。

严敬存发出冷笑。“严丛达始乱终弃,你妈明知严家不接纳她,还妄图靠生下儿子进门,我母亲嫁进严家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你妈带着你苟且偷生却不阻止严丛达结婚,不告诉我母亲真相,和严丛达一起欺骗曾家的千金,我妈是所有事情中最无辜的人,严丛达才是造成所有罪孽的祸首!你不敢恨他,却憎恨一个无辜的女人。”

“你胡说!胡说八道!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她爱我,爱我的父亲,父亲也爱我们。”

浓烈的恨意盘旋在这片天空,聚集成遮在严家两代头顶散不去的阴霾。

严敬存觉得很可悲,这场恩怨里的所有人都很可悲,自从知道严丛达在外有私生子,这个家的心就散了,家不成家,却还要演戏勉强维持家的样子,光鲜亮丽,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揭开外表的遮羞布,内里是肮脏、腐烂的沼泽。

年少时,他和宝韵多次想恢复对父亲的敬爱,可曾经高大的父亲形象碎了就是碎了,再也不能重塑,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对一个背信弃义的男人装出尊敬爱戴的样子,装得越逼真,内心压抑得越扭曲。

他会亲手了结这场持续两代人的恩怨,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魏思达坦诚地对话,他想把该说的话说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无论过去多少年,对错终究要分明,不把孽债带到来生。

“你胡说,胡说。”魏思达似是陷入魔怔。“我妈妈是好人,父亲爱我们。”

“魏思达,你比我大六岁,我母亲没嫁进严家的那几年,你的父亲去看过你吗?”

严敬存问完大步离开。

魏思达仿佛被击中了三寸,哑口无言。他不愿承认这个现实,父亲说他是爱他们母子的,只是迫于家里无奈,没办法把他们接到身边,但直到母亲病危去世前,父亲为什么从来没来看过他们?

他不能接受,僵滞了很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第42章 偷情鸳鸯

“叮~”

“羊绒衫收到了吗?试试合不合身。”

闵乔收到消息,看着手边一堆手提袋包装盒。下午刚刚来了两个穿着板正像奢侈品导购的女士找他,把东西送给他时还告诉他是“严先生送的”。

闵乔拆开其中一个橙色包装盒,一件浅灰色的羊绒衫安静地躺在里面,手感很柔软,羊绒贴到皮肤上感觉暖乎乎的。

严敬存端着手机,不出意外,他发的消息又没收到回复。天气入冬了,闵乔却还穿得那么单薄,像是不知道冷似的。本来初秋从圣玛回国时就打算带他去添置一些过秋过冬的衣服,可惜中间发生了太多事,耽误了。

闵乔照镜子拿着衣服在身前比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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