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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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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我十五两银子,说好是提前给的做工钱,可实际上,我这个好大嫂却是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把我女儿给卖了啊。

若不是我女儿因为听到堂弟金果的话,回来就撞墙求死,我都不知道,他大伯娘拿给我的十五两工钱,却原来大嫂把我女儿卖了一百两啊。”

第2430章 顾东行南萌玉第三世13

躲在里屋不敢出来的南家大伯娘时氏听到金三娘的哭诉,心中暗骂,明明在给她钱的时候说得很清楚是送二丫去冲喜,哪来干活工钱?

有一个月三钱银子的活计,虽然不算多,但已不算少了,自己都想做呢,哪里轮得到她女儿?

时氏也只敢躲在屋里在心里吐槽,她还是不敢出去啊。

因为论力气,三个她都打不过金三娘。以前小叔子在家的时候,她装得跟个贤惠的娘子似的还罢了,她不怕金三娘。但自从二房被分出去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没个男人撑腰的原因,金三娘就变得越来越泼辣,她现在都不敢单独面对她了。

这次卖二丫,也实在是她的儿子要娶亲,对方提出要三十两的彩礼,她没那么多银子,又恰好听到县城白云酒楼的尤家要买冲喜新娘,便想到把二丫卖了给大儿子娶媳妇。

时氏知道,今年这个时节眼看着旱情已成气候,秋收粮食肯定是大减产。象金三娘那样的聪明人肯定会未雨绸缪,准备度灾的粮食,但靠她卖绣品,也肯定无法卖到足够的钱来买粮,让她卖掉二丫来筹备度灾银子,应该不难。

因此,让自家男人南伯光悄悄去找了尤家试试能不能牵线把二丫给卖了,自家悄悄藏下一部分。可没想到,南伯光居然拿回了一百两银子。

待男人说清楚其中的道道之后,她心中也有些怕了。她男人居然将二丫卖断生死给了尤家。据说是尤家大少已经病入膏肓,打着买冲喜新娘的名义,实际上,是要买一个女孩给尤大少配冥婚。

南伯光拿去的二丫生辰八字恰好符合尤家的要求,于是,只想着要钱的南伯光想都不想,就签下了契约。

时氏知道,金三娘就算想要银子,让一家子活下去,也肯定不会答应把自个活生生的女儿卖断生死给将死之人配冥婚。

因此,她跟金三娘只说卖去冲喜,可没敢说如果冲喜不成,就拿来配冥婚。也因此,给金三娘的银子,她也就有理由只给了十五两。

可是,这把二丫卖了一百两的事,是谁泄露出去的啊?

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妇人却是听到金三娘说出的二丫卖了一百两银子的话,发出了一片抽气声:时氏居然把二丫卖了一百两?

一个女孩儿,除非是卖到那种肮脏地方,否则,怎么可能卖到一百两?

不对,就算卖大那种地方去,也不能说是买命钱啊?毕竟,人去了那种地方,也不会死啊。

人群中有人问了一声:“金三娘,她大伯娘将孩子卖到了什么地方啊,那么值钱?”

金三娘擦了一下眼泪,将原本十分狼籍的脸擦得更加花了:“那天杀的大嫂把我二丫卖的地方,那是县城的尤府,说是给尤府那个病少爷冲喜。而且,还是卖断生死,若是没冲喜成功,就要把二丫一碗毒药灌了给尤陪葬配个冥婚。

那个尤少都病入膏肓了,能是个冲喜能冲好的吗?冲不好就要陪葬,这分明就是用一百两银子买了我女儿的一条命啊!”

众人听到金三娘说的话,脸色都不由变了。

第2431章 顾东行南萌玉第三世14

买人陪葬,这是现下官府绝对不允许,这尤家以及南家大伯娘时氏,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了?

时氏之前只是畏惧于金三娘的泼辣而不敢出来,但听到金三娘把她跟尤家暗地里商定的事给说了出来,不由被吓住了。

这事,她没说出去啊,是谁给泄露出去了?

难道是尤家?不对,如果这事泄露出去,尤家也不敢啊,应该不是尤家。

金三娘到底是从哪听到的这些事啊?

但不管怎么样,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她绝对不能承认!

因此,一直不想也不敢露面的时氏硬着头皮打开了院子门。

她一出来就冲着金三娘喊道:“弟妹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把二丫卖给尤家做冲喜新娘,你可是答应了的,你已经收下的十五两银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五年活契的工钱,而是你女儿的卖身钱。

还有,是谁告诉你说,我把你女儿卖了一百两银子的?又是谁说我把你女儿卖了配冥婚的?这样的话,能乱说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说的。”

二丫恰好赶到,接过了大伯娘的话:“昨天下午,你小儿子说尤少是个痨病鬼,马上就要死了,说我已经被他娘卖给了尤家做尤少爷的冲喜新娘了,实际上,人家买了是要做陪葬的,还骂我是短命鬼。

我当时就感觉不对,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被卖给尤少了?”

“但是,我又想啊,你小儿子说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说骂出我是个短命鬼,肯定是听到了大伯娘你们说了什么了。

因此,我当天晚上就进了你们家的菜园子里,守在菜园你们的窗户底下,想要听一听你会不会跟大伯说出卖我的事。

果然,我藏在那里没多,就听到了你跟大伯的对话。”

接下来,二丫一人分别学着大伯和大伯娘的口气,将自己昨天夜里听到的大伯跟大伯娘的对话给活灵活现学了出来。然后对时氏说:“我亲耳听到你们说出来,大伯娘你敢说你没有说过吗?”

原本二丫一个女孩子跑大伯大伯娘菜园里听窗户,不是一个好姑娘所为,但因为事关她的性命悠关,众人又觉得能够理解,因此,倒也没有人出言谴责。

特别是听到二丫说的,那南大两口子不但将她的生死卖给尤家,得了一百两,却隐瞒了大头,只拿出十五两给了二丫的娘,甚至连老人都给隐瞒了不说等事,顿时看向时氏的眼光就变了。

这可是眼睁睁看着把人推到火坑里啊,明知道那尤少爷得的是痨病,还已经是差不多要死了的时候,居然还把人卖给他们冲喜,这已经是够可恶的了,居然还跟对方暗地里约定,只要尤少一死,就让人家女儿马上跟去配冥婚。

这是活活要人命的事啊,这个时氏也敢做,这到底是有多恶毒?

对二丫的指控,时氏哪里敢承认?

她只能从别的方面去转移话题:“二丫你个没上没下,没脸没皮的姑娘,跑到我们家来听窗户,你还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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