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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广松夫妇二人的死?讯约莫已?经传开,隔壁容国公府正在筹备丧事, 偶尔会传来些喧嚣之声?。

徐温云赶到花厅,就望见何宁身着素白缟衣坐在椅上, 神情憔悴,似是狠狠哭过, 眼皮肿得老高。

何宁望见她的瞬间,扶着椅背站起?身来, 眸光中隐隐泛着泪意,颤抖的嗓音中略带责怪。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通家都只?瞒着我一个, 现在倒好?,个个都撂了挑子, 死?得死?走?得走?, 独独让我收拾烂摊子。”

郑广松夫妇二人离世。

郑明存连夜远赴陕甘。

徐温云母子脱离郑家。

……现下所有的重担, 便全都落在了二房郑明华夫妇身上,何宁又是个娇养出来的, 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波折,一时便觉得有些崩溃。

二人严格来说算不上真妯娌。

可?依旧不妨碍这?几年下来,在后院日夜相对?着,确生出些闺蜜情。

徐温云从未见过何宁如此哀毁骨立的模样,心中也觉得怪不落忍。有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由?何处解释起?,只?抿唇道了句。

“……你莫要怪我才好?。”

对?于辰哥儿的身世,郑家人已?全都心知肚明,何宁几乎是最后那波晓得的。

何宁虽小事上有些糊涂,却分得清大事是非,

“哪里能怪得到你头上去?要怪也是怪他们男人作死?。

好?好?的日子不过,想出什么借种求子的昏招,结果这?下好?了,借到颗黄金灿灿的天家皇种,惹来天怒,贻害全家。”

何宁只?觉现在也没能从接连不断的余震中缓过劲儿来,打?眼瞧着四下也没有旁人,便也只?当二人还是在涛竹院中话家常,越说越觉得气?氛,越说越觉得委屈。

眼看高楼起?,眼看高楼塌。

可?这?未免也塌得太快了。谁能想到昨日还宾客盈门?的容国公府,今日便垮了呢?

“……你当年入京怀孕时,我也曾不甚走?心说过些戏言,可?谁知竟一语成谶,辰哥儿他当真不是郑家的种?且你敢信么,其实父亲早就知道真相。

早在去年,他就私下与明华交代过,道郑家的基业绝不可?能旁落,他现在还没死?,所以可?以留着你们母子二人顾全嫡长子的脸面,若当真有一日驾鹤西去,爵位终究还是要传到二房头上的。”

何宁说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气?,恼恨着由?牙缝中挤出一句,

“郑明华这?龟孙倒是真能憋,昨夜才将此事告知我。”

其实对?于郑广松知情这?回事儿,徐温云后知后觉中也有些猜到。家主毕竟是家主,总有些掌家理事的手段。

且老国公这?番考量的倒也没错。

辰哥儿不是郑家子嗣,谁敢把偌大的家业,放到个不是自家血脉的男丁手中呢?就是不知道的是,届时收回大房爵位时,会不会顺手了结他们母子二人性命……不过这?所有的谜团,都随着郑广松而长埋地?下。

“谁能想到你我分明昨日还是妯娌,今日你却扶摇直上,成了皇帝的女人?也怪我是个猪脑子,在寿宴上竟未察觉出丝毫蹊跷……倒也多亏了你不计前嫌,竟还肯拉郑家一把,否则此时我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

徐温云忙道,

“快别这?么说。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且府中其他人也并不知情,这?四年间,郑家对?我们母子二人委实不薄……”

二人将话说开,不禁都生出几分造化弄人之感。何宁不愿去扯那些旧事,只?将眸光顿落徐温云身上。

“郑家落得这?个下场便也罢了,我倒是只?担心你……皇上那样冷心冷性之人,就算现在没一刀杀了你,可?指不定待辰哥儿到了能出离生母的年龄,他就要再也容不下你了。”

“且还有太后。

你莫要看太后如今慈祥得像一尊佛,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妇人,哪有真正心善的,手中没沾过几条人命,又哪里住得进今日的慈宁宫,不过是现在圣上登基后消停了罢了。”

徐温云默了默,只?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

只?是我入宫的次数不多,倒也见过太后几次,打?眼瞧着倒是位宽厚的主儿,不像是个刻意为难人的……”

何宁实在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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