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不对,沈逍压根就不像是未满月就离开京城的人。
“沈逍和谁在一起?”华大小姐想到了四皇子。
史丙目光闪烁,华静瑶眯起眼睛,说道:“无妨,你只管说就是了。”
“沈逍和一个长随打扮的人一起进去的,可不知怎的,小的看那个人有点像大殿下。”
史丙跟着华大小姐进进出出,他见过大皇子很多次,他若是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大皇子,那一定就是大皇子。
沈逍和大皇子在一起,而且大皇子还扮成了长随!
“你们谁进去和沈逍打个招呼,顺便认认人?”华静瑶的这两句话虽然像是在问屋里的几个人,可实际上她却是冲着张十二和巩六说的。
巩六立刻说道:“那天你们也看到了,我大伯父亲自去国公府保护沈逍,我若是去了,沈逍一定会去我大伯父那里告状,我大伯父能把我一脚踢进玉带河,到时候你们等着到玉带河里捞浮尸吧。”
张十二抓抓一丝不乱的头发,说道:“算了,我去吧,若那人真是大殿下,他找我爹告状时,你们拦着点儿。”
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大皇子不是个会告状的人,可沈逍会!
片刻之后,张十二少土头灰脸地回来了。
“是吗?”巩六抢先问道。
“是,就是,大殿下让你们几个全都过去,他说这里不是衙门,老秦和老骆不用避嫌,还说沈逍也不是外人,大家早就应该在一起聚一聚了。”张十二少说道。
巩六好奇,指着张十二少的脸,问道:“大殿下既然没有生气,你为何一副你爹要给你娶后娘的样子?”
“滚,我娘活得好好的,你爹才给你娶后娘!”张十二少斥道。
见其他几个人也在看着他,张十二少只好无可奈何地说道:“别提了,大皇子不但穿着长随的衣裳,而且那衣裳还是破破烂烂,大殿下的样子别提多狼狈了。我刚给他行了礼,沈逍的丫鬟就进来了,手里捧着簇新的衣裳鞋袜,当着我的面给大殿下换上的,所以你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大殿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也只有我一个人见过,他是皇子啊,以后他见到我,就会想起他今天的不堪,我我是要入阁拜相的,现在眼瞅着一个小九卿就没了,我离入阁又远了一步。”
张十二少话音刚落,巩六就啐了一口:“就你这德行,还入阁拜相,还小九卿,你爹若是在这里,一准儿让你给臊得不敢去上朝。”
巩六骂归骂,张十二却别扭着不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所以秦崴带着众人一起去了隔壁,只留下张十二少独自坐在屋里悲风伤秋。
沈逍依然打扮得像是一块炭,黑漆漆的身体上顶着一张白森森的脸,华大小姐觉得,若不是这张脸有几分小狸的姿色,沈逍就这么出来,说不定能吓死个把胆小的。
阎罗王座下的黑无常就是这样的吧,沈逍说不定就是黑无常转世投胎,要不他怎会死不了呢?
众人给大皇子行了礼,秦崴关切地问道:“大殿下,你没在顺天府,为何会来了此处?”
大皇子哈哈大笑,道:“我微服私访,无奈撞上几个泼皮,若不是有沈四公子相助,说不定我这条命都要搭进去。”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愉悦,而且说的话也毫不掩饰,丝毫未觉堂堂皇子与泼皮打架有何不妥。
华静瑶心想,大皇子长这么大,可能是第一次打架,所以才会觉得新鲜刺激。
秦崴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大殿下微服私访,可是有所发现吗?”
说完,他连忙起身施礼,道:“下官一时忘了还要避嫌,大殿下见谅。”
大皇子有满肚子的话想要与人分享,再说,秦崴避不避嫌又有何妨,黎府尹没在,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不在,谁能知道呢。
“无妨无妨,今日我去了聂家下人住的那条巷子,我在那里看到了聂正琪!”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下人,但凡是成亲的,大多住得不会远,只要稍一打听,就能找到地方。
大皇子口中的聂家,不是平安侯府,而是聂元慎与明慧郡主的家。
从聂家的后门里走出去,穿过槐树夹道,就是一条巷子,那里住着的都是聂家的下人。
大皇子去的便是那条巷子。
“我用了一小锭碎银子,就打听到聂正琪身边的大丫鬟湘竹的家。湘竹一家是庆王府的家生子,明慧郡主出嫁时,他们一家子跟着嫁妆一起过来,做了陪房。我又打听出湘竹的父亲生前是个贪杯的,做过聂家的管事,前阵子死了,湘竹娘因此病倒,我便想假装是湘竹爹生前的朋友过去探望,我想从湘竹娘口中打听聂正琪的事。”
华静瑶心头一动,不由插嘴问道:“湘竹是姓黄吗?”
“你怎么知道?”大皇子看向小表妹。
秦崴和骆仵作也是一惊,莫非湘竹竟然是黄成的女儿?
“您先说您查到的事情,一会儿我们自会把这事告诉您。”华静瑶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逍一眼。
他们在谈案子,沈逍在这里旁听,那还如何谈下去?
何况,沈逍原本就是杀人凶手,沈逢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看出华大小姐的不自在,大皇子微笑着说道:“阿逍是自己人,信得过的。”
第一八六章 精心的安排
聂正琪身边的大丫头,竟然就是黄成的女儿!
华静瑶从秦崴眼中看到了惊愕,再看骆仵作,嘴巴抿成一条线,神情专注而严肃。
华静瑶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案子也不曾记录在骆英俊奇案录里!
为什么呢?
想来是因为骆仵作要避嫌,而前世时没有她这个好管闲事的华大小姐牵头,所以骆仵作便真的避嫌回家睡大觉,没有参与这个案子。
华静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
大皇子正在继续诉说他的经历,或许这是大皇子生平以来第一次微服私访,他很兴奋,而且眉宇间隐隐间透着几分得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