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2)
她问道:“曾氏,你在前兆胡同住得可还妥贴,如果那里不好,我再给你换个地方。”
曾氏连忙施礼,谢道:“多谢大小姐了,罪妇如今住得比以前好多了,罪妇知足,不必再劳烦大小姐给罪妇换地方了。”
华大小姐颔首,又问:“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她们可有给你写信过来?”
扫街奴比起在各府里的官奴要自由,若是家里亲人有书信寄过来,只需寄到衙门,会有人转交给她们。
“她是被飞鱼卫抓到京城的,也就没有再费事把她送回原籍,就在京城发落了。”乔长史又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乔老太太虽然把乔文廉挤怼出去,可是乔文廉真的出事了,她老人家又于心不忍了,听说乔妻被抓进诏狱,她便催着儿子去打听消息,得知乔妻做了官奴,乔老太太还给送过两次东西。
华静瑶问道:“长史大人可否知道乔妻在哪里为奴?”
“扫街啊,就在顺天府衙门后面的那条巷子里住着,本官的老母还让人往那里给她送过东西。”乔长史没有说出来的是,乔妻能得到扫街这么好的“差事”,还是他给帮忙找来的,否则这会子乔妻还不知在哪个官户人家刷马桶呢。
扫街虽然也是苦差事,可是却不用看主人家的嘴脸,反而舒服得多。
华静瑶心中大喜,虽然当年乔妻没在京城,但是她知道的事情,说不定比乔长史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她立刻让史乙去查,不到一个时辰,史乙便带回了消息。
说起来也是巧,华静瑶竟然见过乔妻,她便是当日看到小狸被朱禄带走的那位扫街奴,只不过她已经不住在衙门后巷了,因为那次她提供了线索,所以华大小姐让史甲想办法,让她搬去了前兆胡同。”
这也是当日的交换条件。
前兆胡同也是扫街奴住的地方,但是比起衙门后巷,居住条件要好上许多。
“乔妻姓曾,小的已经让她在衙门后巷那家小食摊子等着了,姑娘可以亲自问问她。”史乙说道。
华静瑶抚额,又是那家小食摊子啊。
就是为了不再去那个油脂麻花的小摊子,她才下定决心盘下书铺的,可是这也没过几天,她还是要再去那里。
没办法,扫街奴不能到处走,只能在规定的那片儿转悠。
华大小姐很快就见到了曾氏,上次她便见过曾氏,那时见曾氏面容娟秀,眉宇间有书卷之气,她还以为曾氏是出身书香文第的,没想到曾氏是佃户之女,在没来京城之前一直住在乡间。
她问道:“曾氏,你在前兆胡同住得可还妥贴,如果那里不好,我再给你换个地方。”
曾氏连忙施礼,谢道:“多谢大小姐了,罪妇如今住得比以前好多了,罪妇知足,不必再劳烦大小姐给罪妇换地方了。”
华大小姐颔首,又问:“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她们可有给你写信过来?”
扫街奴比起在各府里的官奴要自由,若是家里亲人有书信寄过来,只需寄到衙门,会有人转交给她们。华大小姐很快就见到了曾氏,上次她便见过曾氏,那时见曾氏面容娟秀,眉宇间有书卷之气,她还以为曾氏是出身书香文第的,没想到曾氏是佃户之女,在没来京城之前一直住在乡间。
她问道:“曾氏,你在前兆胡同住得可还妥贴,如果那里不好,我再给你换个地方。”
曾氏连忙施礼,谢道:“多谢大小姐了,罪妇如今住得比以前好多了,罪妇知足,不必再劳烦大小姐给罪妇换地方了。”
华大小姐颔首,又问:“听说你有两个女儿,她们可有给你写信过来?”
扫街奴比起在各府里的官奴要自由,若是家里亲人有书信寄过来,只需寄到衙门,会有人转交给她们。扫街奴比起在各府里的官奴要自由,若是家里亲人有书信寄过来,只需寄到衙门,会有人转交给她们。
第二五五章 欲加之罪
华大小姐的语气,竟然像是已经十拿九稳,要把乔姑娘送进教坊司了。
曾氏怒目圆睁,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笑得很甜的小姑娘,竟然如此阴狠。
“我女儿早就出嫁了,祸不及出嫁女,你凭什么抓她?”曾氏气得发抖。
“曾氏,有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没听说过吗?”华大小姐笑得阴风阵阵。
“你……仗势欺人!”曾氏咬牙切齿,她扫街时也曾听人说起过昭阳长公主骄奢,她虽然未曾见过昭阳长公主,可是华大小姐小小年纪便敢大放厥词,有其女便有其母,可见外面的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
华大小姐冷冷一笑:“我仗势欺人又如何,我有势可仗,而你没有,我就欺负你了,你去告我啊。对了,除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还有一句话想来你也听过,有冤无处诉!何况,乔文廉祸及妻儿,你们一点也不冤!”
曾氏脸色越发铁青,她怔怔地瞪着华大小姐,久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究竟想要如何?”
“乔文廉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华大小姐厉声问道。
曾氏艰难地吞咽着干涸的喉咙,好一会儿才讷讷问道:“我为何要回答你?”
华大小姐轻笑:“因为你别无选择。”
曾氏僵直的身体终于软瘫下来,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夫君进京赶考后一直没有写信回来,罪妇和女儿都很担心他,后来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人,他带回来一口小箱子,说那是罪妇夫君托他带回来的,他自称姓田,是个行商,就是邻县人氏,他与罪妇的夫君在京中相识,听说他要返乡,罪妇夫君便托他带回了这口箱子。”
华静瑶没有插话,听曾氏继续说下去。
“待那人走后,罪妇和女儿便打开了箱子,对了,那箱子没有上锁,只用根红绳绑着,罪妇看到那红绳,便猜到里面定然不会有贵重之物,打开一看也确实如此,里面有几件夫君的旧衣裳,他走的时候还是夏天,想来是天气冷了,这些衣裳用不上,就托人带回来。还有几块上好的妆花料子和胭脂水粉,那些料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他的笔迹,字条上写明这些是给小女在京中置办的嫁妆,除此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听到这里,华静瑶微微蹙起眉头,问道:“就是因为这张字条,所以你便让女儿提前成亲了?”
曾氏点点头,道:“夫君上京之前,曾经叮嘱过罪妇,说他这一去若是能中自是最好,若是中不了,他便托京城里做官的亲戚帮忙,找份西席的差事,一边教书一边准备三年后再考,因为暂时不会回来,小女年纪尚幼,最后让她在家里多留几年,若是日后他能高中,也能让小女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最多也就是三年时间,那时小女十六岁,正是出嫁的好年纪,若是亲家来催,让我不要答应,一口咬定了三年以后再成亲。”
“因为你夫君曾经这样叮嘱过你,所以你看到那张字条时才会感觉奇怪?”华静瑶问道。
曾氏苦笑,道:“夫君既然想让小女三年后出嫁,自是也不必急着托人把嫁妆带回来,他这样做,倒像是改了主意,要让小女早早嫁出去。罪妇与他是二十年的夫妻,不但认识他的笔迹,更知道他那人做事一向有条不紊,他知道罪妇读书不多,因此但凡是写给罪妇的书信,字迹便会格外工整,以便让罪妇能够看得清楚明白。而那张字条上的字却极为潦草,罪妇要仔细辨认才能识得,因此罪妇猜测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甚至还可能是大事,家里没有人能够商量,罪妇便找了亲家,说夫君要暂留京城,我想进京与夫君团聚,留小女一人在家自是不可,想要让小女早些出嫁,也可了去一桩心事。亲家自是欢喜,主动提出要等到小女及笄之后方让他们圆房……三朝回门,刚刚送走女儿女婿,飞鱼卫便上门了。”
曾氏笑着摇摇头,她只是一个乡间妇人,凭着丈夫的一张字条,便误打误撞让女儿逃过一劫。
华静瑶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妇人冷静从容,甚至还有几分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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