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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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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好色!”卖绣花样子的大娘指了指自家雇的年轻媳妇,压低声音说道,“我让小张媳妇去给方大娘送花样子,小张媳妇死活不肯去,我多问几句,她就告诉我,有一回也是去方家送花样子,没有见到方大娘,她便把花样子交给老方,可那老方对她动手动脚,她吓得跑出来了。”

“老方不算好色,他每次都给钱,既然给钱了,这算哪门子好色啊”,杂货铺的大叔口沫横飞,“你问他有没有相好啊?那也不算是相好,就以前开小吃铺子的老李的小媳妇,三天两头让他睡。”

“你要打听老方和老李媳妇的那档子事啊,当然知道,这些街坊们,除了老李自己以外,谁不知道啊。”卖包子的老头笑出了哈喇子,“有一次,就在老李家后墙外头,那小媳妇哭得那叫可怜啊,老李就在前头玩骰子,听到他媳妇哭,他隔着墙头骂他媳妇嚎丧,等到老李玩完了,老方也玩完了,老李输了钱心情不好,见她媳妇不干活,大白天在被窝里躺着,还把他媳妇揍了一通。”

“你问老李知不知道老方玩他老婆啊,他知道个屁!”带着儿子放鞭炮的大叔,扯着大嗓门说道,“老李好赌,铺子里赚的钱全都赌没了,老方肯借他钱,他就把老方当成大恩人,每次他在前面赌,老方就在后头玩他老婆。老李还在我们面前,把老方说成天下第一的大好人。”

史丙又走访了几位街坊,石头胡同里的人,虽然说不清方裁缝一家的底细,可是对方裁缝与老李媳妇的事,却没有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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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的媳妇是续弦,比他小了十几岁,是老李原配的亲妹妹。

老李的原配长得也很漂亮,有一次出城回娘家,在半路上遇到采花的,被坏了身子。老李不依不饶,岳家无奈,只好把小姨子嫁过来做了填房,原配被休后便不知所踪,有人说是被娘家赶出来了,也有人说她被卖到脏地方去了。

小姨子如花似玉,胆子很小,担心自己会像姐姐那样被人坏了身子就被休掉,所以她被老方欺负了,也不敢告诉老李。

华静瑶听得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老李一家现在还住在石头胡同吗?”

史丙摇头:“三年多以前,老李的媳妇跳河自尽了,自从老李变得好赌之后,便不怎么再管铺子里的事,小食铺子平日里都靠老李媳妇操持,媳妇死后,他那铺子便维持不下去了,方裁缝也不再借钱给他,他欠下很多赌债,没过多久,便把铺子和房子全都卖了,据说回老家去了。老李的老家就是通州的,离京城很近。”

华静瑶微微眯起眼睛,华静琮与方氏相识,也是在三年前,而那一年,与方裁缝有染的老李媳妇死了,老李不知所终。

“关于方氏,打听到什么?”华静瑶问道。

史丙说道:“说来也怪,石头胡同的人对方氏印像不深,除了有妇人提到方大娘和方氏衣裳做工精致以外,别人似乎全都没有见过方氏,而那个妇人给我再三询问之后,她说她其实对方氏也只见过一次,反倒是方大娘常在胡同里出出进进,方氏虽是小家碧玉,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见过有哪家的姑娘与她交好。”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是如何在大街上与华静琮偶遇的,不仅偶遇,还演了一出你情我愿的《拾玉镯》,后来索性大了肚子生了儿子。

华静瑶觉得这若是真的,那么华静琮还真有本事。

“走,我们去顺天府。”华静瑶说道。

她到了顺天府,直奔案宗房,却没有查到三年前的那起投河案。

没有这起案子,当然也没有尸格,也就是说,老李媳妇死后,老李没有报官。

史丙也吃了一惊,他有些自责,当时他听街坊们说老李媳妇投河自尽,便没有多想,他应该再问问的。

“姑娘,您等一会,小的再去一趟石头胡同。”

“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去见里正。”华静瑶说完便向外走。

方裁缝住在六道街时,那边的里正暗中替飞鱼卫监督他,可想而知,石头胡同这边的里正,肯定也是负有使命的。

所以,只凭史丙,想从里正嘴里撬出东西来委实不容易,里正天大的胆子,才敢把方裁缝的事情说出来啊。

走到半路上,华静瑶忽然一拍脑袋,对车外的史丙说道:“去镇抚司。”

片刻之后,华大小姐雄纠纠气昂昂走出镇抚司,史丙身上则多了一把刀。

这是她第二次使用大金牌,上一次是交给骆仵作用的,这次才是她自己用,没想到这牌子居然这么好使,她原本以为还要等到刘镇抚回来才行,没想到镇抚司的那些人看到她的大金牌,二话不说,就把她要的东西送上来了。

出了镇抚司,华静瑶带着史丙直奔里正家里。

果然,里正听说是来打听老方的,一脸倨傲:“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不记得了。”

华静瑶漫不经心地掏出那面大金牌,在里正面前晃了晃,里正被晃得眼花,可是那上面的三个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飞鱼卫?

这小姑娘是飞鱼卫?

“姑娘,你这牌子是假的吧,西市街买的?”里正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烂牙。

第四一四章 华静琮的爱情

里正那双不大的眼睛,戏谑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小姑娘衣著朴素,周身上下只在头上插了两根古里古怪的银筷子?这也太寒酸了吧,这里可是京城。

至于那个男的,虽然长得周正,可是穿的比那小姑娘还要简朴,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飞鱼卫。

再说,做为曾经给飞鱼卫做过密探的人,里正是见过飞鱼卫腰牌的,朱红色的,上面三个黑色大字。

可那小姑娘拿的是什么牌子,金色的,假的不能再假,这年头西市街的骗子们越来越舍得下血本了,这假腰牌的成本可不低。

“假的?你说我这牌子是假的?”衣著寒酸的小姑娘撇撇嘴,对那个更寒酸的青年说道,“史丙,我看这个里正就你是个假的,你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我要看看腔子里灌的是人血还是猪血。”

啥脑袋,啥腔子?

里正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名叫史丙的青年便刷的一声抽出了胯下的刀。

那刀又细又长,刀口窄而锋利。

顷刻之间,里正便呆住了。

他见过这刀,他在京城住了几十年,除非他是瞎子,否则怎会没有见过呢。

刀有很多种,可是如这般细长的刀,却只有一种。

绣春刀,飞鱼卫的绣春刀!

“你们”

里正想说你们的刀也是假的吧,可是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那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疼痛传来,里正感觉到他的血正沿着刀口喷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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