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1 / 2)
前世华静瑶在宫里待了三年,一群小内侍小宫女叫她大姐头,对于内侍裤裆里的那点事,华大小姐清楚得紧。
并不是两腿之间挨上一刀就能做内侍,如果没有特殊的法子和密药,挨上一刀会出人命!
据说前朝时有位农民出身的反王,打下一座城池后便登基为帝,并且给自己建立了后宫,有后宫就要有太监,于是这位反王割了几百男丁,可是因为他不懂个中奥秘,这几百男丁被割不久便死得七七八八,最后只活下来二三十人,这些苟活下来的阉人,也是体弱无力,更别说侍候人了。
终上所述,如果老李真是阉人,那么他就只能是宫里或各府中放出来的,可是他的年龄又对不起,所以阉人的可能并不大。
如果老李不是阉人,那么这件事就又说不通了。
华静瑶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她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一放,继续问道:”董祥的情况了解多少,他是哪里人,平时是住在乔家,还是其他地方?有没有娶妻生子?“
史丙说道:”董祥是乔老汉妹妹的儿子,董家是高碑店的,在高碑店和保定府都有铺子,家境殷实。董祥是家中次子,父亲去世后,他分了几家铺子,董祥大多时候是在保定府,偶尔也来京城,每隔两三个月都会去北后村看望乔家二老,他还从董家的家生子中挑了一对夫妻送到了乔家,平日里就是这对夫妻照顾乔家二老,听村里人说,董祥二十四五了,还没有成亲,北后村的里正曾经想把自己的孙女许配给董祥,被董祥拒绝了,听说是因为当年里正给老李当证人的事,董祥忌恨里正,这才不肯答应这门亲事的。“
”董祥也会来京城?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村里人知道吗?“华静瑶问道。
史丙摇头:”小的问过,村里人说不清楚,他们只说董祥是做大生意,可是做什么大生意,他们却不知道。侍候乔家二老的那对夫妻应该知道,但是小的没有去乔家登门拜访,因此也没有见到他们。“
华静瑶颔首,石头胡同的里正所说的年轻人就是董祥,这是无疑的,乔家的情况也大致摸清了,现在尚未查出来的,是三个人的下落。
一是老李,一是大乔氏,一是小乔氏。
这三个人如同三滴水,人间蒸发了。
小乔氏还有一座衣冠冢,可是大乔氏却什么也没有。
京城里的街坊们知道的消息是,大乔氏被娘家人送进了尼庵,后来在尼庵里郁郁而终。
对于毁了清白的女人,这是京城人能够接受的结局。
可是北后村的人却说在出事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大乔氏,而送进尼庵这种事,乡下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尼庵不是善堂,如大乔氏这般被送进尼庵的,家里还要给尼庵一笔香火钱。有的人家只给一次,有的人家则是年年都给。
如果大乔氏真的被送进了尼庵,那么当年替她出银子的是谁?
老李?
还是乔家?
以当年的情况来看,无论老李还是乔家,全都不可能拿出这笔钱。
再说,即使是死在尼庵里,尼庵也会让家里人去收尸,可是史丙去看过,埋葬小乔氏的地方,只有一座孤坟,并没有大乔氏的。
”再去查吧,就查当年大乔氏被半路劫持的那宗案子,虽然没有报官,但是常在那条道上行走的人,应该会有印像。“华静瑶吩咐下去,史丙和国公府的两个人领命而去。
他们刚走,沈逍就来了,华静瑶把史丙他们带回的消息说了一遍,沈逍问道:”方裁缝一家是无为教余党,我们不是应该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吗?你为何会揪着老李家的事不放呢?莫非你认为方家三口之死与老李家有关系?“
华静瑶嗯了一声,说道:”你还记得那三具尸体的样子吧,方裁缝和方大娘都是一刀致命,只有方氏被砍了二十多刀,我当时就怀缝这凶手是冲着方氏去的,他对方氏无比憎恨,他恨方氏的脸,也恨方氏是个女人,所以我当时就怀疑,这个案子的背景虽然和无为教有关系,但是方家三口的死,却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加之又得知方裁缝和小乔氏的事,我便怀疑到这案子的起因便是老李一家。“
这宗案子有两份尸格,先是裴涣做的一份,后来骆仵作又做了一份,这两份尸体沈逍全都看过,他仔细回忆,方氏身中多刀,除了脖子上的那一刀是致命的以外,在方氏的脸上和前胸,以及下阴都有刀伤,这些刀伤针对的,便是方氏的脸和她身上的女性特征。
正如华静瑶所说,凶手恨方氏,恨她的容貌,也恨她是个女人。
这时,华静瑶的声音又再响起:“女人和男人最主要的区别,就是女人能孕育子女,而男人不能。”
华静瑶的这番话若是被人听到,肯定会瞠目结舌,尤其是那些夫人小姐们,说不定还会面红耳赤,再嚼出一大滩唾沫星子。
哪有小姑娘口口声声谈论男人女人的区别的,这也太不正经了。
可是沈逍却没有在意,他的思维围绕在“孕育子女”四个字上。
老李和大乔氏没有子女,老李和小乔氏也没有子女。
第四二一章 变成狗的小孩
“查董祥!”
沈逍一声令下,国公府八名护卫立刻动身前往高碑店和保定府,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叶行。
两天之后,他们回来,带回来一张画像和一名叫毛贵儿的汉子。
画像是叶行画的,高碑店和保定府有很多见过董祥的人,这幅画像就是根据这些人的描述所绘。
毛贵儿曾经是董祥的长随,后来受寒得了风湿,骑不成马,便回老家种田了。
华静瑶看了看那幅画像,画像上的董祥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双眼睛分外有神。
她把画像交给史丙,说道:“让人临摩二三十幅,四处查一查,尤其是那些商号铺子,看看有没有人和他做过生意。”
京城里的铺子正月初五便开市了,今天是初六,除了个别不差钱的,大大小小的铺子几乎全都打开门做生意了。
根据国公府的护卫所说,毛贵儿欠了很多银子,大过年的担心债主上门讨债,一家六口躲到一处别人废弃不用的破房子里,护卫们找到他时,毛贵儿原本不想来,他老娘和老婆听说走这一趟能得二十两银钱,便硬逼着他过来了。
华静瑶失笑,让人叫了毛贵儿过来,问道:“你跟在董祥身边多少年?”
毛贵儿紧咬着牙,不肯抬头,对于华静瑶的问话充耳不闻。
一旁的史丁正要呵斥,华静瑶使个眼色,史丁恨恨地瞪了毛贵儿一眼,没有说话。
华静瑶道:“听说是你娘和你媳妇硬逼着你过来的?你也怪不得她们,这大过年的,别人家里都是喜气洋洋,可是你们却要东躲西藏,你娘生你养你,却不能安享晚年,你媳妇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却有家不能回,最可怜的是你的儿女,过得连乞丐都不如。你娘你媳妇你孩子何错之有,他们凭什么要跟着你受苦受难?唉,对了,你欠了别人多少银子?是因为你的腿疾要治病,才欠下的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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