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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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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维找出退烧药,在灯下仔细阅读服用指南。阚云开常年爱喝冰水,家里连个烧水壶都没有,他在厨房里找了一口奶锅,烧了小半锅热水冲药。

阚云开半躺在沙发上,眼皮沉重,昏沉欲睡,封维端着水杯走来她身边,扶起她,“喝完药,上楼睡,我兑了温水。”

周一事忙,封维请了半天假照顾阚云开,下午有一重要会议需要出席,他交代几句,先行离去。

顾煜失眠整夜,那个电话不再接通,聊天框中的红色感叹号灼目。

思量再三,他开车来到阚云开的公寓,管家还是之前那位大叔,他说:“麻烦您,帮我把这枚耳环和……”

大叔认出顾煜,未等他将话说完,和蔼笑说:“你是小阚的男朋友吧,她今天没出门,你直接上去吧。”

“我……”顾煜本想让管家代为转交,思及昨夜种种,他答,“好,谢谢你。”

电梯到达十六楼,他无意看见门外那双男士皮鞋,挣扎几许,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提步准备离去,封维恰好开门走出,二人视线相撞,眼底浮漫着狭隘探究的火苗。

“你来干什么?”封维厉声问,“既然你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莫名的希望。”

“她的耳环昨天掉在路边了,我来还东西。”顾煜冷淡说,“还有,你没有资格考究我的心意。”

他温柔的一面,全然在阚云开身上用尽。

封维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顾煜紧攥拳头,并没有过分举动,愤怒说:“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顾煜沉默不言,抬手推开他,摆脱桎梏,他想要动手,封维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

“我提醒你,她在发烧,你自己看着办吧。”会议时间将至,封维念及阚云开的失意,并没有关门,他威胁道,“你若是敢玩她,就算死,我也和你拼命。”

电梯门开,封维大步离去。

顾煜站在原地,听见她在发烧,戾气锐减,他拿起地上的东西进屋关门。

阚云开昏睡整日,傍晚时分才勉强清醒,她拖着步子走进洗手间,冲散病气。

湿发垂落肩头,她光脚踩在地面上,裹好浴巾下楼,屋内开着暖气,体感舒适并无不妥。

她走下楼梯,在转角看见餐桌前的男人,凝疑一刹,并未搭理,她拿过桌上的烟盒和火机走来窗前,推开半扇窗子,燃起一根香烟。

水珠悬在发尾,顺脊线下滑,在浴巾相交处消失,膝处有道两厘米的痂口。

顾煜拿起沙发上的薄毯披在她肩头,阚云开蓦地转身,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吊着我吗?”

她按灭香烟,拂去肩上的毯子,任它落在地上,“我绝对相信顾大队长的人品,今天就算我不着寸缕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吧。”

顾煜苍白说:“你在发烧。”

“所以呢?”阚云开站在他面前,目光逼人,冷漠道,“每一次我要放弃的时候,你总是随后出现在我面前,昨晚我已经彻底和你说再见了,你今天又为什么做这些暧昧不清的事情?”

房间光线昏暗,借月色相望。

顾煜递给她耳环,“你的耳环昨天掉在路边了,我来还东西。”

“看来是我想多了。”阚云开点点头,“你该不会以为我在玩欲擒故纵那招吧?身份证是我故意丢的,耳环不是,这一年无聊的事情我做的太多了,无意再多做一件。”

阚云开瞥那耳环一眼,没接,转身坐在沙发上,肩背直挺,不落下风,“耳环我不要了,你拿走扔了吧。”

顾煜站在原地未动,攥着那枚耳环。

阚云开冷笑说:“还不走吗?等会有人要来,我想我目前还没有‘三人行’的癖好。”

顾煜眉眼冷了几分,眼神一黯,“什么?”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洗澡?”阚云开嗤笑道,“我总不至于傻到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吧。”

气氛降至冰点,耳边飘荡着晚风吹起窗纱的簌簌声,二人对望,视线胶着。

顾煜咬牙重复说:“你在发烧。”

阚云开轻靠在沙发背上,哂笑问道:“发烧影响做|爱吗?”

她站起,一步一步走来顾煜身前,双脚踩在他脚背,手臂藤蔓般攀上,鼻尖顶着他的喉结,故意气音说:“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可以让他立马滚蛋。”

她仰起上半身,脚尖用力,报复似的咬着顾煜的下唇,继续昨夜那个戛然而止的吻,“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发烧。”

浴巾扣“咔哒”一声拧开,在如此时刻,这样的声音催|情|动人。

顾煜深陷情|欲之中,急扶住她背后的布料,不至于让它真的滑落。

缠绵悱恻,阚云开眼神迷离,退开半分,“今天怎么不推了?”

她放手说:“这个吻就当补偿我昨天没吃到的蛋糕,我说话算话,不会再纠缠你,时间差不多了,你再不走,撞见了人,大家都尴尬。”

阚云开双脚方踩落地面,手臂陡然被顾煜握住,猝不及防地落回他怀中,身型相贴,顾煜发狠似的回吻下去,加深加重。

阚云开承不住重量,倒退两步,膝窝撞在沙发边缘,重力后仰跌落在沙发上。

顾煜倾身压下,单手擒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锁骨沟壑间,延绵向上,滑过拉长的颈线,唇唇相撞,耳鬓厮磨,恨不能扬了这层堪堪遮于胸前,凌乱又碍事的浴巾。

阚云开双腿环着他的腰,轻踩在后侧,他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埋首颈间,紊乱的呼吸渐稳,他哑声说:“对不起。”

她咬着他的耳廓,鼻翼翕动,泣喃道:“顾煜,你混蛋。”

混蛋,她能骂出最狠的词。

阚云开用力推开伏于身上的男人,“不管你是心理还是生理有疾,我都没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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