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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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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的堂姐早年和丈夫一起移居国外,除却逢年过节的时间,很少回国,顾煜早前听王韫提起贺以暮偷溜回国逐梦演艺圈之事,不想今天在家门口遇上。

阚云开放下油纸包裹的红糖枣糕,从鞋柜中找出闲置的拖鞋放来贺以暮脚边,招呼道:“你好呀。”

“你这比我大不了两岁吧。”贺以暮这样猜测,他勾上顾煜的肩,“舅,你也太禽兽了。”

“我难道比你大很多岁吗?”顾煜拂开他的手,“你有没有礼貌,叫舅妈。”

贺以暮回身把行李箱推到墙角,为难道:“我叫不出口……”

阚云开心里很是得意,饶有兴致地问:“我看着这么年轻?”

“配我舅肯定是亏了。”贺以暮油嘴滑舌,为接下来的行动铺路,“能给我弄一点吃的吗?我饿死了。”

阚云开整理袋中的食材问:“麻辣香锅吃吗?”

顾煜不屑理他,撇了贺以暮一眼,“管他那么多,饿一顿死不了。”

舅甥争嘴时间,阚云开及时脱离纷争,拿着食材去厨房忙活。

贺以暮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手从生鲜柜中拿出一个苹果,耍杂技似的抛来丢去站在阚云开身边,观望四周,眼见四下无人,他凑来阚云开耳边压低声音说:“美女,你到底看上我舅什么了?他这个人脾气臭、性子怪,除了那张脸,要啥啥没有……”

顾煜悄无声息站在门后,阚云开觑见他的身影,故意说:“长得帅就够了呀,我看脸。”

饭菜上桌,贺以暮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大快朵颐地享用美食,阚云开进卧室换下外衣,顾煜跟了进来。

阚云开将才转身,迎面撞上一张凝视阴沉的双眸,她提拳捶在顾煜肩上,捂着胸口后怕道:“你想换老婆就直说啊!”

顾煜岿然不动,心有不甘,“真的就只是因为我长得帅?”

阚云开站在原地,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她抬手拉低顾煜的衣襟,踮起脚尖不怀好意地说:“大概还有……活儿好吧。”

趁人微怔之际,阚云开软咬他的喉结,濡湿滑腻的触感游过,她脚底生风般从顾煜怀中溜走,快步逃来餐厅与贺以暮一道吃饭。

顾煜扶额站在衣柜前,生生气笑出声,他想,如若不是贺以暮现今在这,她必不敢有胆如此行事。

臭小子误事。

顾煜从卧室走出,拉开人身边的椅子坐下,阚云开咬着筷子垂首带笑。

“你不去我妈那里,跑这来做什么?”顾煜分别倒了两杯可乐和燕麦牛奶摆在桌上,“我家就一个卧室,我过两天要去上班,你住这里不合适。”

“我要去婶婶那里不得被念叨死啊。”贺以暮嘴里塞满食物,含混不清央求道,“能躲一天是一天吧,我睡沙发就成,虽说我长得很帅,但是舅你放心,乱|伦这种事情我肯定做不出来。”

未等顾煜出言指责,阚云开说:“那你想多了,我还是觉得你舅舅比较帅。”

“好好一个美女,怎么眼睛是瞎的呢?”贺以暮拿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唉声叹气。

辣椒滑入气管,顾煜轻咳两声,“你回来干什么?”

贺以暮被戳到痛点,愤怒说:“我回来逐梦演艺圈,结果昨天去升云集团试戏,谁想到他们老总来视察工作,批得我自信心扫地,什么人嘛!”

他滔滔不绝道:“看他那样还能懂娱乐圈的事?姓还挺罕见的,阚什么的,长得人模狗样,尽不干个人事,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阚云开和顾煜对视一眼,默默低头吃饭,贺以暮怨声载道,语不停歇地泄愤疏解不甘。

“听说他有个女儿,全公司上下也没几个人见过,肯定是丑得见不了人,肥头大耳、满脸麻子、浑身脓疮……”

顾煜打断道:“你把嘴闭上。”

阚云开出事以后,阚明升有意保护妻女,从不让他们接触集团事物纷争,除却集团几位老臣知晓二人的样貌背景,几乎不曾有人见过他们。

阚云开想象适才贺以暮口中的丑陋相貌,大脑急速充血,她放下筷子说:“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又没见过人家。”

贺以暮言之凿凿,“我意难平啊,我大老远跑回来,就被说得一无是处,这种恶毒的基因能生出什么美女不成?再说,若是他女儿貌若天仙,岂不天天带出门来显摆炫耀,所以肯定态如东施。”

“诶,你也姓阚。”贺以暮只顾埋头抱怨吃饭,忽略顾煜和阚云开二人的神色变化。

顾煜说:“你既然知道这姓少见,我亲情提醒你,把嘴闭上。”

贺以暮疏忽对上阚云开噬血翻涌的双眸,忙吞下嘴里的莲藕,两步蹲来阚云开身前,握住她的手臂连声道歉说:“舅妈!我错了舅妈!我年少轻狂啊!”

阚云开丢下碗筷,做戏一般扑进顾煜怀中,佯装脆弱易碎的状貌,委声抽泣道:“老公,你把他赶出去!”

回国之后,贺以暮的母亲就把他的信用卡封锁停用,他身上只带一张储蓄卡,所剩金额寥寥无几,情急无助下,他言辞恳切地哀求道:“舅妈,您貌甚西施,杨贵妃甘拜下风,您嫁给我舅舅,我顾家蓬荜生辉啊!您就原谅我吧,您也不想看见一条鲜活帅气的生命就此陨落吧。”

阚云开:“……”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贺以暮勉强求得阚云开的原谅,松口暂且收留他两天。

平日顾煜上班不常在家,男士生活用品不多,贺以暮对周围环境陌生,他只好下楼帮人购买临时生活用品。

贺以暮拿了衣服先去洗澡,在洗手间里哼着小调,扭动身姿淋浴。

阚云开在厨房切水果,制作水果沙拉当夜宵。酸奶不慎沾到食指,她一时忘却家中还有他人存在,轻启洗手间门的缝隙,才想起里面之人并非顾煜。

往日她从不管顾煜在洗手间做什么,总是横冲直撞。顾煜提醒多次全然不起效果,他干脆不再费口舌功夫,直接上手锁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淋浴间,一起浇湿算完。

阚云开眉尾心虚尴尬上挑,动作轻缓地重掩上房门,却不经意透过朦胧的水汽瞧见贺以暮胸前的吊坠,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猛地推开浴室门。

她不管不顾冲上前来,惧色蓦然在瞳仁中激荡回转,贺以暮忙拉过浴巾遮挡重要部位,惊呼道:“卧槽,舅妈,您虽然是我长辈,可也就比我大两三岁啊,我不能做对不起我舅的事……”

蝮蛇成群似的爬过心头,留下侵蚀神经思绪的毒液,阚云开不可置信地抓住湿滑的吊坠,心慌气短,大声质问:“这是哪里来的?”

贺以暮问:“什么?”

阚云开发丝凌乱,站在花洒下,由水幕浸湿衣服,她怒吼道:“我问你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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