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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生活又恢复了难得平静。

从青海回到北京,我在家大概休息了整整四个月。

等到摆脱那些梦魇后,才开始调查起当年那只探险队。

寻根问底是一件很忌讳的事,但也别无他法。

因为我不能始终游离在事件之外,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只为贪财寻宝,为了他,为了自己,为了难以捕捉的命运,我都需要主动一点,否则就太被动,容易被引导错误的方向。

我根据姑母当年线索,在XX大学考古研究所,找到一些档案,封条上是:一九九零年七月六日。

这些都是老文件,上面全是灰,还有一个大信封,这些东西日期杂乱,甚至是几十年前,五十多年前的文件,时间跨度太大,笔记杂乱无章,调查起来让我头痛不已。

我想过要给吴邪打电话,询问一番,但马上发现,这次又没问他联系方式。

联系不到吴邪,我依旧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之前在我们聊天过程中,听他寥寥数语谈起他似乎在杭州继承他家族产业管着个古董铺,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个伙计在替他打理。

但具体位置是什么地方,一无所知。

他基本不说家里情况,他家中上一辈、上上一辈的故事在圈里人尽皆知。

他自己情况如何,却颇为神秘。

他是吴老狗孙子,吴老狗当年和我奶奶是旧相识,两人关系很有渊源,很不一般,但到底谁对谁余情未了,这种事奶奶根本不会跟我多说。

想找奶奶试探这条路也行不通,自从姑母失踪,奶奶性格愈发乖张,我还是别去触她霉头。

当年许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差不多搞清楚了。

但他们究竟守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最终有何目的,却是一头雾水。

调查到这里,就有点失去头绪,陷入死胡同里。

我走出学校,连续在学校档案馆跑了好几趟,门卫都把我记了个眼熟。

北京再度入秋,我买了杯咖啡,走在王府井大街,慢慢摩挲手腕上的手表。

这块表吴邪送给我后,我就去了一趟钟表店,把表带改了改,戴在手上。这东西就像定情信物,我不想把它冷冰冰收藏在柜子里,想一直带在身上。

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说来北京找我,却迟迟不见人影,像回去以后把我抛在脑后一样。

我想着他,又想着档案中的线索,脑子都有点超负荷。

快走到家时,忽然我又想到一个人。

脑子中灵光一闪,感觉事情似乎要有突破。

这个人是个富三代,管着庞大的家族企业,和我姑姑青梅竹马。

这人性格也说不上好,明明可以炫富,早年却一直在戏台唱戏。

我想了想我和他的关系,给他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没有接通,第二遍响了五秒,对方接了。

我说,“解当家,最近生意怎样啊?”

对方的声线很特别,磁性十足,非常悦耳,“你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没在外面玩了?”

“这不是回来了嘛,一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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