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 / 2)
魏晟被他的酒鬼父亲拎起来扇巴掌,扇的嘴角全是血。
魏晟跑,他就抄起一个板凳砸过去,把魏晟砸的头破血流。
魏晟的姐姐从房间里伸出一只手,把年纪尚小的魏晟拖进去。
她紧紧抱住弟弟,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哭出声。
云忱在梦中就是魏晟。
他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儿也害怕极了,使劲儿捂着他的口鼻,求生的本能让云忱挣扎着想要喘气。
但他在梦里就是个弱小的孩子,挣扎不脱已经被吓坏的姐姐。
云忱手脚抽搐,胸口压着块巨石一般无法醒来。
不一会儿,他的手被攥住拉了一把,耳边响起鹿怀序焦急的声音:“徐医生,徐云忱,醒醒!”
他能听到声音,但越焦急地想要醒来就越醒不来。
这时,有人给他度了一口气。
云忱猛地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眼珠被苍白的脸色衬得格外漆黑。
他重新活过来,瘪下去的肺本能地要更多的氧气,一大口气猛地灌进去,身子瞬间僵硬,咳的惊天动地。
鹿怀序抱上他就要去医院,被云忱虚弱地握住手腕:“水……”
鹿怀序连忙放下人,去倒了杯温水给云忱。
云忱就着鹿怀序的手喝了几口,肺里的刺痛慢慢缓和,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很沉很晕,胃也疼的在痉挛。
他眼前都是一道道重影,看不清鹿怀序在哪儿。
鹿怀序托起他的脖子,感觉到云忱身上又烫又软。
一摸额头,果然烧的厉害。
云忱已经没多少意识了,还在轻轻推鹿怀序的手:“我、没事……”
鹿怀序突然就生气了,大声道:“你管这叫没事?”
他是想要一个听话懂事的玩具。
但得到了,他就厌倦了,看着云忱一次次掩饰起脆弱,他又期望云忱能坦诚一点,什么都告诉他。
鹿怀序并不知道云忱有在梦中共情他人的能力。
他仔细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觉得可能是昨晚没给他清洗好的缘故。
他紧抿着唇,不由分说地把昏昏沉沉的云忱抱起来靠在床边,确认他不会倒下后,去找了厚衣服来给云忱裹上。
然后,鹿怀序背对着云忱单膝跪地:“上来,去医院。”
云忱:“我……”
鹿怀序:“你再说你没事,我们就分手。”
云忱怔了一下,嘴巴紧紧闭上了。
下一秒,云忱的身子贴了过去,双腿被鹿怀序稳稳托住。
云忱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臂从他脖颈两侧垂下去,滚烫的侧脸压在了鹿怀序的肩膀上,沉重的眼皮往下落。
上一次这样高烧也是因为一场噩梦。
他共情了一个杀人犯,正在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
死者当时还有一口气,脖子被刀子割破,眼睛瞪大,喉咙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濒死间伸出手,狠狠掐住了云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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