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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宇珩先回过神的:“洛怡,谢谢你了。”
“这是你女儿?”沈洛怡望向缩在徐宇珩怀里的小女孩,似乎有些神似。
徐宇珩张了张唇,正欲讲话,蓦地被行色匆匆走来的男人打断。
眉心深折,程砚深周身拢下几分寒意:“还好吗?”
其实不太好,闷闷聚拢的疼痛,层层叠加,疼得钻心。
只是在外人面前,她始终端着平静的面色,未曾展露分毫。
被手掌遮住的右手食指暴露在他的视线里,指尖很快红透,然后渐渐发紫,不由自已的微微颤抖,根本无法弯曲。
程砚深长眸敛下,目光冷然,极低的气质,凛然气场四散开来。
沈洛怡悄然探了一眼过去,紫红的食指充血肿胀,连指甲下也逐渐印上血痕,看上去有些惊骇的伤势。
宴会厅负责人急忙赶来,深深弯腰道歉:“抱歉程总,都是我们的疏忽,造成程太太的受伤,您看……”
“确实是你们的疏忽。”他淡漠抬眸,锋芒冷光一闪而过。
负责人一时不敢继续往下说,程砚深也没给他继续说的机会,眼下重要的也不是什么赔偿道歉。
衬衫袖扣解开,程砚深膝盖微曲,躬身揽过她的腰身。
下一秒,沈洛怡整个人已经腾空。
沈洛怡压下涌到喉间的惊叫,下意识环住了他的颈子。
身后是负责人喋喋不休的道歉,还有句句没忘的程总。
沈洛怡缩了缩肩膀,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只觉得周围聚焦在她面上的视线灼烫得厉害。
“我……”她被轻轻放在轿车后座,沈洛怡摸了摸微热的脸颊,欲言又止,“我只是手指受伤。”
不影响走动,也不至于公主抱的。
程砚深凌冽冷清气息还未散去,圈着她腕子的手指从未松开,打开车载冰箱,他拿了冰块用丝巾包裹,轻轻压在她的食指上冷敷。
眉尾微抬:“你要说什么?”
沈洛怡目光落在她红肿的食指上,视线微偏就是他捏着冰块的修长指骨。
冰块在他指尖浸出一点水渍,染湿他的西裤,洇出一点深痕,指节处也渐渐染上几分青紫,是冰块散开的冷意,但他似乎未曾察觉。
抿了抿唇,她瞬间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刚刚要去拿什么?”她轻声问。
逼仄的车厢,缭绕的呼吸渐起一点温情,连冰块的凉意似乎也没有将空气降温。
程砚深:“喉糖。”
“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他的手还拿着冰块压在她的伤患处。
清隽的眉眼低敛,他的目光只定在手心里皓白纤细的手指上,偏冷的声线也异常好听:“若是喉咙不适便吃一颗喉糖,咳嗽伤嗓。”
大约是换季,也可能是对杨絮过敏,她最近嗓子确实有些不舒服。
沈洛怡没拒绝他的好意,左手试探性地在他西装口袋里摸索着,果然摸到一盒喉糖,正欲抽手,指甲却无意间划过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指尖似乎不受控制,又多摸索了一番。
“好摸吗?”低哑的男声倏然响起。
她耳尖一动,瞬间反应过来。
堂皇地抽出手指,连右手也忍不住跟着蜷缩了下,又被程砚深轻轻握在掌心里。
“想摸回家再摸好吗?”喉间溢出一点轻笑,似乎还有些无奈,“我们先去医院,宝宝。”
耳轮登时红透,沈洛怡面上表情几度变化,欲言又止,深呼一口气,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之中。
懒得解释了,都受伤了哪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心思,就算有,她也是持证上岗,正大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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